婆婆周琳谈起这事也愁眉苦脸，“小怡啊，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六月开始，客人就越来越少。寄给你的那笔钱，已经是你走后，四家优颜店铺的所有利润了。”
凌静怡勉强一笑，“这个电话里可以告诉我的。”她一直以为，婆婆跨国转账的那笔钱，是因为跨国转账额度只有这些，剩下的店铺利润在国内银行。
出国前，她预留的产品数量足够售卖三个月。出国后，她每三个月委托轮船公司海运优颜产品到G市，为此交了不少托运费与关税。然而却出现生意骤降，一定是人方面出了问题。
婆婆说道，“本来我也想及时告诉你，但莫姨说了，你在海外，鞭长莫及，我讲了也是白让你操心难过，反而败坏你心情，所以只能等你回来看怎么处理。”
凌静怡：“......”
通过忠诚隐形眼镜，看着婆婆头顶上显示的忠诚爱心，已经变成五颗鲜艳的红色，显然婆婆依然对她忠心，问题不在婆婆身上。
但是莫姨就不一定了。为什么莫姨会用各种话术阻止婆婆及时将问题告知她呢？事出反常必有妖，莫姨一定有鬼！
她喝了一口冰冻过的水蜜桃汁，压下暴躁的情绪，“对了，莫姨在哪里？”
婆婆周琳找来挂历，一页一页翻找，看到标上圆圈的日期才确定，“莫姨在8月中旬的时候就辞职了，说是她儿子拖家带口地来G城，她得回去照顾孙子。”
莫姨早不辞职，晚不辞职，偏偏在她回来的时候辞职，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哎，看来生意还是得交给擅长的人专门管理。婆婆虽然医学方面首屈一指，但到做生意方面就不行了。这么异常的店铺状况，没有发现问题就算了，也没有及时告诉她。
凌静怡自我反省，她也有问题，她应该定期巡视，而不是放心地交给婆婆，两年后才回国看店里情况。看来三个月后她也得去Y国雾都一趟，如若helen也没有将店铺情况运营好，该换帅就换帅，不要心软。
糕糕崽崽像小鸭子一样踱了过来，桃花眼湿漉漉地看着她，“妈妈，要开心！”糕糕崽崽主动地踮起脚尖，凑上来想亲她一口。没亲准，亲到她下巴了。
凌静怡捏了捏糕糕崽崽如苹果般的小圆脸，唔，原本糕糕的脸型还是瓜子脸来着，可能吃得太多了，现在脸也圆圆的。
年年崽崽和糯糯崽崽也跟着凑上来，把她亲得下巴都是口水——“好啦好啦，停，先不要亲了。吃点东西。”凌静怡被热情的崽崽们亲到无奈，好在婆婆端来的宝塔糖救了她。
婆婆周琳给崽崽们一人一颗宝塔糖，“来，吃糖糖，很甜的。”婆婆到凌静怡耳边说，“这个是给崽崽们驱蛔虫及蛲虫的药，很有用的。”
年年崽崽面露难色，将头撇过去。凌静怡一问，他纠结半晌，才说，“脏，不吃。”
凌静怡懂了，年年崽崽认不出周琳是他的奶奶，以为周琳是陌生人。
年年崽崽在Y国雾都看到不少浑身污垢的流浪汉，也闻到不少体味重的外国人的异味，以至于他产生错误的印象：觉得陌生人可能不讲卫生，送的糖也是脏的。
凌静怡赶紧澄清，“这是奶奶呀，奶奶给的糖。奶奶是爸爸的妈妈。”年年崽崽这才洗净手后，吃宝塔糖。
另外两个小馋鬼吃着糖，心满意足地露出梨涡。这个糖甜甜的，怎么可能是药呢？肯定是没见过的新糖果！
凌静怡又是觉得可爱，又是觉得忧心。这么贪吃的崽崽，万一遇到陌生人用食物刻意诱骗，岂不是很危险？
等崽崽们吃完糖后，凌老师开始上小课堂：“年年，糕糕，糯糯，你们回答我，如果一个陌生人，给你们糖糖，吃还是不吃？”
年年仍是那个答案：“脏，不吃！”提起陌生人，他的小脑袋想的都是醉醺醺的流浪汉，火车上臭臭的异味。
凌静怡没有纠正他错误的观念，毕竟现在三个崽崽都还小，年年崽崽记住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才是最主要的。
糕糕崽崽一遇吃的就变傻，毫不犹豫：“当然吃糖糖！”
糯糯崽崽的大眼睛萌萌的，声音也萌萌的，“吃糖糖！”在糕糕和年年的世界里，给好吃东西的人都是好人，大好人，为什么不吃？
凌静怡捂脸，赶紧翻报纸，找到对应新闻报道，指新闻图片给三个崽崽们看，“注意看图片，被拐的小孩都找不到家了。千万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否则就被拐走，再也见不到妈妈和爸爸，也再也吃不到好吃的！”
三个崽崽点头如蒜。
她不放心，再次提问，“糯糯，如果有陌生人给你喝果汁，你喝吗？”
糯糯崽崽立马摇头：“糯糯不喝！”
连最不放心的糯糯都过关了，凌静怡又看向比较放心的糕糕，“糕糕，你呢，有人给你喝甜甜的果汁，你喝吗？”
糕糕崽崽犹犹豫豫地看她，“喝！”
凌静怡抚额，“不是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吗，怎么还喝陌生人给的果汁呢？”
糕糕鼓起小笼包一样的小脸颊，“我不吃，我只喝。”
凌静怡无奈，这只小馋鬼故意钻她话语里的漏洞，觉得虽然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但是可以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凌静怡赶紧完善：“喝也不行！只要是陌生人给的，不行！给吃的，给喝的，给玩具，不要理！做得好的小朋友，妈妈奖励好吃的！”
她再次问，“糕糕，陌生人给你玩具，你玩吗？”
这回糕糕终于答对了：“不玩。”
......
凌静怡戴着墨镜先去优颜美容院视察。柜台的女员工用指甲油涂指甲，头也不抬，“购买自便。”
凌静怡恼火了，这么差的服务态度，难怪赶客。她声音严厉起来，“你作为工作人员，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吗？”
女员工嗤笑，“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