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场堆砌着成山的破烂杂物和废弃物，臭气熏天。这个年代，在夜里十点里来翻垃圾的，也就他们俩了。
环境昏暗，柳守义从包里拿出小型手电筒，打了最低档的光。大致扫了一眼，比较特殊的就是西南角侧的摞成小山状的典籍。
凌静怡眼里溢满期待，迫不及待扯了扯柳守义衣袖，“你看看这些典籍是真的吗？”
柳守义蹲下身，粗略翻阅了一下，认出来这些典籍都有些年头，手感也不像赝品。而且不少都是世间珍品。
青年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宝贵的典籍都流落垃圾场了。他低声：“看起来挺真的，但是我也不太肯定，具体还要请专家再看看。”
青年问她，“你收这些作什么？现在这些文物古玩，都没人买的，不值钱的。”
时值1976年，人们仍处在生理需求状态，维持吃饱穿暖才是要紧事。此时是计划经济，私人卖家很难正当自由交易，民间文物古玩需求微弱，持续低迷，卖不出价。且赝品层出不穷，以假乱真，常人难辨真假。
“兴许是真的呢。而且等以后经济发达后，开始值钱呢？”凌静怡也蹲下来，轻轻抚着这些典籍。
她仿佛触摸到了典籍蕴含的厚重的历史，直觉认为这些典籍很可能都是宝贝。
柳守义面露忧色：“但是这堆典籍能出现在垃圾场......说明主人遇到了麻烦，我们带回去也有风险。”
凌静怡想到了自己的格子空间系统。别人没办法藏这些珍品，她还没办法吗？她自信一笑：“没事，我有地方藏好。”
柳守义想到她神秘的水蜜桃、巴马香猪肉和花牛苹果，隐约知道她有秘密宝贝。
“你没把你的特殊跟其他人说吧？现在这世道，行事谨慎为上。”
凌静怡：“还没有。”
柳守义轻声解释：“记得不要再和别人说，亲人朋友也不行。怀璧有罪。”
“好好好。” 她豪放地把这摞典籍通通打包，塞进格子空间系统的杂物房。
这是她在列车上将捆绑成粽子的歹徒交给乘警后，格子空间系统里新增一个超级大的空格子，用作杂物房。它的体积比前面的格子空间加起来还要大。
柳守义看着典籍凭空消失，愣了一刻，感觉自己唯物观受到了冲击。
凌静怡捏了捏青年的手心，“义哥，再帮我看看呗，我想收藏。”
柳守义见她真心喜欢，索性又拉着她往垃圾场里走了走，发现还有不少好东西。
看似不起眼的木头摆件，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灰尘一片。他鼻子灵敏，隐约闻到木头摆件上散发的香味。他蹲下来细闻，一股淡雅的清香萦绕鼻尖，可能是珍贵少有的沉香摆件。
沉香？
凌静怡兴奋地捡起一塞。沉香在后来卖得可贵了，小小一块就价值连城。这么大而完整的沉香摆件，赚了赚了。
柳守义还在别人丢的杂物箱里见到了蓝白花纹的罐子。他拿起来细细端详，还是辨别不出是哪个朝代的。
只觉得，很像他小时候跟着外公去做客时，主人得意之作青花瓷。他毕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纯粹靠眼缘，辨认哪些更像文物古玩。
凌静怡在这方面也是小白一枚，纯靠感觉。只要感觉可能是真，她通通捡起。她在垃圾场里捡宝贝捡得兴致勃勃。
凡是经柳守义首肯，她都往格子空间系统塞，直到格子空间里的杂物房都塞得满满当当，才恋恋不舍地停手。
柳守义：“走吧，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万一有人经过......”
“嗯嗯嗯。”凌静怡不恋战，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归家。
夜色微寒，女孩把头靠在青年的后背，“义哥，你说今晚我们打包了那么多物品，应该有真货吧？要不回头你找找可靠嘴严的熟人，托人家看看。”
“先不急，过个三五年后再问吧。”柳守义想到丢弃这些物品的人，可能有些人认为是杂物，也可能是主人遇到棘手情况。
如果是后者，贸然请人帮忙看，未免打草惊蛇。虽然是熟人，但往往熟人坑人最精准。
凌静怡想了想，也是，这些宝贝先放空间里囤着，等适合出手了再请人相看。
到家后，柳守义烧好热水，催她赶紧去洗澡。垃圾场走一趟，两人浑身都有不好闻的味道。
“哼，你嫌弃我。”凌静怡刻意抱紧他，调皮地说，“就要熏你，就要臭你！”
青年无奈，被她没有章法地胡乱蹭一通，蹭出了火苗，“你再乱动，我就和你一起洗。”
“变态!”女孩娇嗔后，迅速地赶紧撒手，一溜烟跑去卫生间的门，反手关起，一气呵成。
好像温柔的男人，到了那事上时，也变成了不理智的野兽。她擦着身体，看到肌肤上残留的昨夜痕迹，面红耳赤地想。
洗完头洗完澡出来，照常是青年任劳任怨地拿着吹风机，细致地帮她吹头发。老旧的吹风机功率不大，风力比较小，也比较柔，不伤发的同时，也吹得很慢。
在这期间，柳守义又郑重地告诫她一番，特殊之处不要告诉旁人。尤其她拿出来的那些水果、猪肉，他都发现它们有着特殊功效。
凌静怡也知道，但是，下意识送礼时就拿这些空间出产的产物去送了。
“你以后送人注意数量和频次。”柳守义再次强调。
“如果你送的数量少，频率也低，那么旁人很难怀疑到它们身上，只会觉得是别的因素导致的。”
柳守义吃了那么多水蜜桃，吃得原本在乡下晒黑的皮肤都恢复成比下乡前的肤色还要白上两度的颜色，早就总结出规律。
他控制变量，拿自己和外公做了对照试验。发现水蜜桃的功效是美白，美白上限是比未被晒过的原始肤色再白上两度。
巴马香猪肉的功效是健体，能提升体力、精力以及免疫力，对生病的病人有奇效。
花牛苹果的功效是祛痘。原本他背后还有一些青春痘，长期食用下来，一颗痘痘也没有。但是这些空间产物都需要在短期内大量食用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如果长期适量食用，效果是润物细无声的。
凌静怡钦佩了，不愧是学霸，居然两个月就总结了规律，她还在摸索。
凌静怡有些不解，“那妈和外公那边也要保密吗？”
“外公可能猜到一点，但他还不是很肯定。”柳守义想了一下外公的态度，有时有点微妙，但很多时候又平常。
“都保密吧，份量这边我也在有意控制。越少的人知道，你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