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欲言又止。
“当然。”
白言点头，他不想拿顾北瑜的安全来冒险，哪怕是在暗街，不会被那个人发现注意到，他也不放心。
“那行吧，既然这样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回去了。”
717抬手碰了碰鼻尖，还是觉得自己继续待下去实在是有些尴尬。
还是把这些时间留给他们独处吧。
就在717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白言却叫住了他，
“等等，我也去看看言殊。”
白言语气很淡很平静，他说着就抱着顾北瑜走到了717身边。
“正好我也想知道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白言心中也有些疑惑。
明明之前都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两天他看着也是。
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昏睡了。
系统之间本就是无法相互使用能量修补的。
只不过717和言殊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他瞧着言殊，确实和曾经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没什么差别，所以并没有怀疑。
但现在717说言殊还在昏睡，他就不免还是有些担心了。
717身体僵硬了一瞬，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天晚上的那些略微疯狂的画面和记忆。
他抬手碰了碰鼻尖，又回过头来看着白言，十分认真的开口道：
“算了吧阿言，他也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但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想确定一下他的情况而已，你放心我也不会打扰他休息。”
白言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717这么一说，却让他眼底却泛起了些许疑惑，心中的怀疑也更深了。
他甚至不管717，直接从他身边大步跨过，快速走到了门前，将那虚掩着的房门推开。
“阿言！”
717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抚额，舌尖微微上顶轻“啧”了一声。
看来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继续瞒下去了。
717思索了片刻，但还是抬脚跟着走了进去。
而此刻站在房间里的白言，盯着床上的言殊陷入了沉默，察觉到身后的门被推开，717走了进来。
他神色淡淡的回过头看着717，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你和他……你们……就算是在一起了？所以你之前说的把自己的能量输入到他的体内，用的就是这种办法吗？”
白言说着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以前的系统和他现在的系统，他之前还担心他们两个会相处的不好，会闹起来，会打起来。
毕竟一个是他曾经在乎的陪在他身边那么久的系统，一个是现在一直陪着他的系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同一个。
所以他并不希望他们会发生那些冲突，也一直在试图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好了，他们没有闹起来，但确实是打起来了。
只不过打起来的地方有些不对，以及打架的方式也不太对。
白言眉尾挑了挑，将顾北瑜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平复了情绪，这才走到717面前。
“所以你们现在应该算什么关系？这算是在一起了，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你在用你的方式把你的能量分享给他，帮助他滋养身体，稳固住神形。”
白言完全没想过，他们两个竟然会走到这一步，但到底都是自己当成亲人朋友的存在。
这件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自然得好好处理，总不能继续让这段关系剪不断理更乱的下去。
“只是单纯的……”
717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言殊，而他的脖颈之处，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
昨天晚上他确实是有些过分了，留下来的这些**连衣服都挡不住。
也难怪白言只是过来看一眼，就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717沉默了几秒，思索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阿言你放心，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用这种办法才能够把我的能量传送到他的体内。”
“等他的身体彻底好了……”
717说到后面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敢去看言殊。
等到他的身体彻底好了，他真的就会终止这段关系吗？会停止对言殊做的这些事吗？
717心中默默的问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也说不上来现在面对言殊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那天在昏迷当中醒来的时候听见言殊冷嘲热讽的话语，以及对他不屑的态度。
那时候他是极度生气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心中有一颗小小的种子生根发芽。
他想要报复言殊，想要让言殊知道，他不是个没用的废物。
可到最后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在看见言殊的身形越发的单薄，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时候。
他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