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言微微勾唇，不动声色看着她。
“……”
唐果一口气说完，两人对视，一阵沉默。
“算了，当我没说。”
唐果觉得自己又越界了，管这些做什么？
“原来你不仅偷拍，还有偷听这爱好？”何以言问。
“我…不小心听见的。”唐果觉得自己没占理，声音渐渐弱下去：“谁让你们两说话…这么大声。”
何以言点点头，起身准备回到自己位置上。
唐果看他半响，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闭嘴，趴桌上睡觉。
趴了一会，唐果又拿出手机来看，突然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唐果，我有男朋友了。】
唐果看到这条消息，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脑子坏了。
赶紧回：【你不喜欢周引了？】
她只能想到一个点，林念清被周引拒绝太多次伤了心，然后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男人。
【不是啊。】
【我跟周引在一起了。】
“什么？！”
唐果从桌面上弹起来，看着聊天框里的消息，一脸震惊。
何以言本来低头看手机，被她喊的回头看了看，前面几个睡觉的人也被吵醒，皱眉回头看过来。
“不好意思，她脑子有问题。”
何以言抱歉对着前面的人笑了笑，食指在脑袋旁边转了两圈。
唐果没注意这边，低头发着消息。
何以言回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干自己的事。
糖果：【你没说梦话？】
我真好看：【没有。】
糖果：【我觉得你有。】
我真好看：【……】
林念清一边给唐果发消息，一边偷瞄坐在对面的周引。
“你是觉得我长得很好看？”
抓包第n次偷瞄后，周引开口问。
“啊？”林念清放下手机准备装傻，“你说什么？”
周引很配合：“没事。”
然后，他又补了句：“光明正大地看，我又不会跑。”
“……”
林念清想了很久，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斟酌很久，最后，想了个恰当的句式：“你这挺突然的？”
“……”周引沉默了一会，问：“让你光明正大看我很突然？”
“……”林念清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文的确是不太好，只好说：“我觉得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挺突然的。”
周引低头：“是吗？”
“……”
还没等到周引答案，旁边忽然有人敲了敲桌子：“念哥？”
“还有周大神。”
周照拿着杯柠檬水，像是刚刚从外面进来：“你们怎么在这？”
林念清看一眼他：“你怎么在这？”
语气带着嫌弃。
周照有一瞬间懵：“念哥，我每天中午都来这吃饭好吗？你以前不是跟我一起的吗？回了个国美班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其实林念清是想告诉他，能不能走开一点，没看到这边在聊天吗？
可偏偏周照不懂，还顺势挪了个椅子过来坐下，一副要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架势。
周引看着不介意，问林念清：“你回国美班了？”
说到这事，林念清还没告诉周引，她点点头。
“你喜欢喝柠檬水？”周引忽然问周照。
“啊？不是啊，我给夏秒带的。”
周引又问：“她没来跟你一起吃饭？”
周照：“她说她有事，去办公室了吧好像。”
周引若有所思，淡淡道：“她不是被老曹叫去办公室挨骂了么？”
“什么？”
周引继续说：“好像还哭了吧。”
“我离开教室的时候，夏乘跟我提了一嘴。”
周照坐不住了：“念哥，你们先吃，我先回学校。”
“……”
眼看人跑没影，林念清疑惑低下头。
【你被骂了？】
【还被骂哭了？】
夏秒没回消息，林念清又抬头看周引。
“夏秒哭了？”
周引耸肩，歪头一笑：“没有啊，我乱编的。”
手上的手机一震动，林念清低下头。
一句话印入眼帘。
【啊？我在吃饭。】
……
“这话你也可以随便编？他要是回头问你怎么办？”林念清有点担心。
周引：“问啊。”
“……”
林念清顿了下：“那你要怎么说？”
“说：不好意思，听错了。”
“……”林念清没忍住问：“你觉得他像智障吗？”
周引摇摇头，微微歪头思考，语气认真：“但他智商应该高不到能听破我的谎言。”
“……”
-
林念清回到教室，教室里面来了大概一半的人，眼尖的唐果从教室后面冲过来。
“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我跟你说，今天不是你病了就是我病了，不是你疯了就是我…”
林念清听着唐果碎碎念，一巴掌拍开她：“我没病，也没疯，而且，你没听错。”
唐果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跟上：“不是吧，这么草率。”
林念清还以为说她，刚想回头说什么。
唐果继续道：“他这么轻易答应了，”
“……”林念清坐回位置上，一言难尽看着她，“你觉得我配不上他？”
“不是啊。”唐果否认的很快：“我只是觉得他应该不会想谈恋爱，但是迟早会想跟你谈恋爱，没想到这么早。”
这话林念清听得还算顺心。
“哦？哪看出来的？”
唐果二郎腿一翘：“哦猜的。”
“……？”
“班长，带午读。”有人走过来敲了敲林念清的桌面。
语气并不客气。
林念清不在意，眼神询问唐果：这玩意要班长带？
唐果回了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林念清空手走上讲台，底下乱哄哄的人看着她上台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又转身走了下去。
唐果看了心一紧。
我靠！这大佬不会发脾气吧。
林念清慢悠悠在桌框里抽了本书，然后又走上去。
“打开第…”
“唉不想读。”
“烦死了。”
林念清往后翻了几页，又翻回去：“一页。”
第一页，读什么？
前言？
“本书由…预备起。”
还真是读前言。
底下没人跟上。
林念清抬眸：“怎么不读？不是都不想读吗？那那些要讲的你们不想读，就读这些不用讲的吧。”
“读啊。”
她这两个字，放沉声音。
听着有些威慑力。
懒散的声音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