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松鼠说妖
“快些请住手，妖丁老爷，俺已经启灵化妖，妖王奶奶有令，启灵的小妖不在征粮范围内。”
入乡随俗，牛皋刚能张嘴说话，便学着早前听到的妖怪说话习惯，跟着自称‘俺’。
那提刀扎来的松鼠妖，听闻牛皋突然说话，眼中惊奇之色一闪，旋即停住了刀子。
“咦？真是个有造化的牛儿，关键时刻竟然启灵炼化了横骨，能人言而化妖。”
“啧啧，福缘不浅哩，若是再慢上一丝，俺八两银这刀子可要给你放血哩。”
这松鼠妖竟唤作‘八两银’，好生奇怪的名字。
说着，松鼠妖八两银收回刀子，牛皋暗道好险，差一点就牛生结束，感谢妖皇妖后眷顾，让自己临死关头捡回一命。
不过，最应该感谢的，还是自己觉醒的金手指。
就在牛皋狂喜自己捡回一命的时候，体内那股撞破了横骨的暖流，再次开始了运转。
只觉得，这暖流逆流而下，重回小腹处急速旋转，紧接着又猛的向四周扩散开来。
其势头，犹如原地一股龙卷风爆开一般，迅捷且爆裂。
随着这暖流爆开，牛皋忽然感到全身各处，都同时传来剧痛，在剧痛中，隐约又有肌肉拉伸的咯吱声，有骨骼断裂重组的咔咔声。
牛皋目视自己，震惊的看见，自己黑牛的身体发生剧烈的变化，四只牛蹄最先变化，扭曲变幻出双腿双手来，紧接着，牛身子变成胸腹腰臀。
牛皋从一头黑牛，在短短片刻后，竟然变化出了妖怪模样。
牛皋借助脚边湖水，看见此时的自己，顶着一个带角的牛头，牛头之下，则是古铜色的胸腹，以及完整的双手双脚。
这便是俺老牛启灵化妖后的模样么？
唔，身高近两米，手长腿长，身体肌肉虬扎，牛二兄弟尺寸惊人，纵然有牛头碍观瞻，但也给人一种粗犷雄奇的感观。
“啧啧，好一头雄壮牛妖，都说凡兽化妖，本相兽身决定妖相人形，你本相兽身为大黑牛，如今化妖的妖相人形，才得以如此雄壮，可让俺八两银好生羡慕哩。”
松鼠妖八两银身高不足三尺，站在牛皋面前只到他大腿处，说话时一抬头就看见一尺多的牛二，眼中不禁又带着艳羡。
“好生浑厚的本钱，有这活儿，不知以后要撩拨多少漂亮的女妖精哩。”
牛皋嘿嘿一笑，眼中闪过自得，旋即觉得不雅，忙蹲下来。
忽地一惊，自己竟然能动弹了？
旋即一想便明白了，自己启灵化妖，不再征粮范围内，那征粮号角自然影响不到自己，故而恢复了身体掌控。
牛皋朝着八两银拱手道：“妖丁老爷，可否借俺一件衣服，先让俺胡乱遮羞一下？”
八两银一抹嘴巴后，手心就出现一套灰色长袍，丢给牛皋道：“这是俺外披的长袍，你且围在腰间遮掩一二，免得牛货左右晃荡的俺眼晕。”
“谢过妖丁老爷赏赐，俺是个知恩的，以后定有厚报。”
牛皋接过灰袍，裹在腰间，嘴里不禁轻舒一口气，总算不再赤身裸体了。
“唔，不错不错，你这牛儿刚脱离凡兽化为小妖，便懂礼识趣，实在是难得，俺八两银在后勤丁，见过诸多刚启灵的小妖，属你最为懂礼知恩。”
“是个心思机巧的小妖，算是入了俺八两银的眼。”
八两银打量着牛皋，眼中带着赞许，牛皋心中欢喜，随便几句客套话，竟让这妖丁八两银对自己心生好感。
初来乍到，妖生地不熟，自然要抱紧这条大腿。
牛皋双手互搭抱拳：“妖丁老爷，俺刚化妖便遇见你老这般心善的长者，真是俺的造化，你对俺有赠衣之恩，俺身无所长，只有一把子力气，这便帮老爷屠宰牲畜权作报答。”
八两银眼中赞许之色更胜，将手里刀子递给牛皋，牛皋前世乃是杀猪宰牛的屠户，对屠宰牲畜熟稔至极。
当下，牛皋提着刀子，手法娴熟的将一头头黄羊宰杀，剥皮抽筋分骨解肉，处理内脏肠肚，这速度，技巧，让八两银嘴里称赞不已，看着牛皋的神色，越发的欣赏。
“凡兽时见俺屠宰牲畜，化妖后便能掌握，可见你这小牛妖是个聪慧善学的。”
“俺八两银难得见到入眼的，你刚化妖定然心中有诸多疑问，可尽管问俺。”
牛皋这般努力表现，不就是等着松鼠妖八两银这句话么？
当下，也不虚言推辞，手里刀子不停，嘴里问道：“妖丁老爷，俺刚脱离蒙昧启灵化妖，对妖怪的一些修炼境界，等阶划分不明，可否烦请老爷为俺解惑一二？”
“这些都是常识，俺自然会给你解说，但在介绍修炼等阶划分前，需要先给你介绍一下几个化妖途经，免得你听不清楚。”
“这水里陆上的鱼鳖虾蟹走兽飞禽，除了如你这般面临生死危机，激发潜力走上化妖之路的，另外还有其他几个途径。”
八两银将自己利用金手指，修炼简化功法化妖的经过，误认为生死关头激发潜力？
这便好，倒是省了自己费心思遮掩。
八两银继续说道：“一是万物有跟脚，鱼虫鸟兽等幸运的凡兽，突然之间激发了传承记忆，自记忆中传承了修炼功法，吞吸天地灵气滋生妖气，才能从凡类化为妖类。”
“之前征粮丁中那头牛妖大角，便是激发了传承记忆，学会了祖上大妖的筑基功法，才得以启灵化妖的。”
“只是那厮对同族自私薄情，对上属阿谀奉承，对同伴手毒心狠，却不似你这般憨厚知礼，委实让俺不齿。”
“二是，若有大妖或仙神争斗，神血妖血飘落大地，抢到吞食这些妖血神血的水陆生灵，也会吞血化妖。”
“除了以上常见三种，还有大妖产子，福缘深厚误吞灵药，或者仙神堕落成妖，或者普通人类被妖血侵染，也能化妖，只是这些途径与之前三种相比，实在很少只是说与你涨些见识。”
“至于修炼境界，与等级划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