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的那批猛将死的死老的老,薛仁贵的勇武已经在当今大唐数一数二,所以输给薛仁贵并不丢脸。
当然了,黑齿常之在比枪的时候确实输的太快了些。
这也是因为黑齿常之太过年轻,缺乏经验,而且没有任何的从军经历。
所以,房遗爱并没有感到失望,相反,他觉得黑齿常之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
或许黑齿常之达不到薛仁贵这样的高度,但也能成为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将来作为征伐倭国的大将绝对够用。
房遗爱笑道:“薛将军的勇武世所罕有,你败给薛将军也不算丢人,你还年轻,只要勤学苦练,必有进益。”
薛仁贵也笑着说道:“是啊,你颇有勇力,武艺也练的不错,就是欠缺磨练。”
其他将领其实也都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算是武艺不凡,就是不知道脑子怎么样,若是脑子也好用,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员猛将。
黑齿常之听了房遗爱的安慰,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
比试拳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错,但是比试兵器的时候,他败的太快太惨了。
所以,他刚才都有些害怕自己因为表现的太差而失去做亲随的资格。
好在国公并没有嫌弃他,反而出言安慰他。
松了口气归松了口气,黑齿常之心里却依旧有些沮丧。
虽然他在拳脚比试方面发挥的还行,但是拳脚比试只能算是消遣,谁上了战场靠拳脚?
真正上战场靠的还是兵器,所以兵器比拳脚要有用的多。
偏偏他却在兵器方面输的最惨!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他在家乡的时候就是比试拳脚最多。
毕竟比试兵器挺危险的,大家平日里也就是比试比试拳脚耍耍。
黑齿常之也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勤学苦练。
往回走的路上,房遗爱也察觉了黑齿常之神情有些沮丧。
房遗爱笑问道:“可曾读过兵书?”
黑齿常之连忙回答道:“回国公的话,小的读过兵书,也跟父亲学过行军布阵。”
对于黑齿常之的回答,房遗爱也不觉得惊讶,一些兵书流传很广,也并不算多难得,当然了,能领会多少还要看个人的资质。
房遗爱笑着说道:“我有三个儿子,等他们年纪大一些,就要给他们寻个教授武艺骑射的师父,你可愿意?”
墨竹等人闻言不由都惊讶的转头看向黑齿常之,虽然黑齿常之今天的表现让他们也感到惊讶,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国公竟然如此看重黑齿常之。
三公子倒也罢了,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生母可是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黑齿常之竟然能成为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师父?
黑齿常之听了心里也十分激动,又有些惶恐的回道:“小的万分荣幸,只是怕不能胜任。”
只是给孩子们打打基础而已,房遗爱觉得没有人比黑齿常之更合适。
薛仁贵武艺兵法都在黑齿常之之上,但也不可能天天抽出时间来教小孩子,顶多隔三岔五指点下。
房遗爱自己就更没那么多时间了,所以,黑齿常之确实非常合适。
房遗爱哈哈笑道:“不要妄自菲薄,我觉得你行你就行。也不好固步自封,多学多练,好好沉淀,将来一定有你的用武之地。”
来到长安,能成为房遗爱的随从,黑齿常之感到非常荣幸,心里也难免会感到惋惜。
他年幼时就打熬武艺,又怎么会不期盼有一天驰骋沙场做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呢?
如今听房遗爱说将来会有他的用武之地,黑齿常之心里也不由得暗喜。
黑齿常之连忙拱手道:“小的绝不会辜负国公的期望,一定苦练武艺,一定好好教公子武艺。”
房遗爱笑道:“苦练武艺是应该的,兵法也不能落下,你的兵书带来长安了吗?”
黑齿常之有些脸红的摇头道:“没,小的走的着急,没来得及带上。”
其实,家里的兵书是家传的宝贝,根本就不可能让他带走。
房遗爱笑道:“无妨,回去我送你一套,你多读多想,最好能抽空写一下感悟。”
房遗爱自己虽然在军事上的造诣不高,搁不住他人脉广啊,跟一票名将都熟悉的很。
黑齿常之写出感悟来,他可以递给那帮名将帮忙点评一二。
薛仁贵、苏定方、裴行俭就不说了,就是李绩、程咬金等人谁不给他个面子?
就连他老爹在军事上也颇有造诣。
黑齿常之听了更是喜不自胜,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的出来,国公这是要培养他。
大唐国公愿意培养他,这对他而言当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且还让他多读兵书,这也更让他确定,自己将来一定会做将军的机会!
黑齿常之咧着嘴笑的合不拢嘴:“多谢国公,小的一定不让国公失望!”
墨竹他们在旁听了心里也不禁有些羡慕,之前他们还有些瞧不起黑齿常之,没想到黑胖子竟然这么被国公看重。
他们是家生子,是房家的家奴,不可能投军建功立业。
他们也知道自己资质有限,被薛仁贵这样的猛将尽心尽力的教导还是打不过黑齿常之这样的年轻人。
即便是他们能从军,也未必能搏出个都尉来,远不如做国公的亲随风光。
所以,墨竹他们也只是有些羡慕,却并不嫉妒。
毕竟是在大唐历史上留有名号的将军,黑齿常之值得培养,而且培养黑齿常之对房遗爱来说也不算什么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不费什么事就能得到一员大将,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房遗爱略微点了几句也就不再说什么,也免得黑齿常之飘飘然。
黑齿常之跟在后面,心里头激动不已,也不禁畅想自己以后会去哪儿领兵打仗。
然而,数了一通之后,黑齿常之却陷入了茫然当中。
因为,天下太平,他想不到哪里还会有战事。
得益于火器的赫赫声威,辽东已经安定,西域也平靖的很,就连强盛的吐蕃也十分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