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
永承天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也发觉，这位芬贵妃，恐怕还真和那祝元亮不是一路人。
至少在她的眼中，当朝陛下可不是那位摄政王。
想必祝元亮也就随便找了个人赐予了贵妃头衔，没去在乎太多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这位芬贵妃心底都在操心什么乱七八糟的。
永承天反手又拍了拍刘文的小脑瓜。
“跟人家好好学学。”
连一介年仅十二的贵妃，都在操心国家大事。
而刘文这位小皇帝......
额。
永承天看着还在小口小口舔着方糕的刘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被永承天拍了之后。
他甚至只是眨着大眼睛看了回来，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意识。
没心没肺。
恐怕也就这个词可以形容小皇帝了。
虽然考虑得少，但人家活得快乐啊。
终究还得是我来操心。
嘟囔一句后，永承天开始查看起刘文的气运。
气运可真是一种好东西。
接下来是走运还是倒霉，是平顺还是危难，看气运能看出很多东西。
而在永承天的眼中，此刻刘文的气运正在缓步下跌。
这可说不上是个好兆头。
虽然下跌有很多种可能。
但在大战将即的现在，这至少也代表着永承天这边没什么优势。
想到这，永承天又确认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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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依旧在缓步下跌。
止住了想要召唤的想法。
永承天明白，现在可还不是时候。
这时，马车又开始动了起来。
刘焉也重新坐回了马车上，开始解释眼下的情况。
“灵缘郡太守亲自下的令，现在所有县令都带兵赶去了灵缘郡城。”
郭照也跟了上来，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灵缘郡，都成了无人驻守的空城。”
“在那些宗族的口中，其他县内，也有不少跟他们一样，准备好欢迎我们的地方大族。”
“投奔汉室宗亲刘焉，支持立牧之举，看来在灵缘郡的宗族圈子内，已经成为了一种共识。”
有郭照解释一嘴，永承天对灵缘郡内的情况，到也算是了解了不少。
“固守一城吗？”
“到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永承天开始沉思起来。
因为灵缘太守的命令，现在郡城人马至少在十万人以上。
再算上各地的县令本身实力也相当不俗。
无论是高端战力，还是中端战力的人数，永承天这边都是被碾压的状态。
对于这点，郭照给出了一个提议。
“若让刘焉游走各县，与各个地方世家沟通，最终我们的人马应该会在六万人以上。”
虽然还是少于郡城的守军，但三万余人和六万余人，已经是接近一倍的差距了。
“而且，若是地方家族愿意相助的话，也能很好的弥补军中中端战斗力的空缺。”
这才是郭照最想说的一点。
刘焉带出来的部队，本就是当初进攻皇城的那一批人。
当时面对十常侍的绞杀，公公们自然也不是无意义的去屠杀底层士兵。
那样的效率实在是太低。
实力不上不下的中端领导层，才是公公们所盯上的目标。
也正是因此。
在刘焉所带出来的军中，超过什长的位置，几乎都是空缺状态。
属于是矮个子里拔个高的起来用。
可想而知，若是没了刘焉这个定心丸，所谓的三万大军也难起到什么作用。
“这么说起来，我们的隐患还不小呐。”
这也确实是永承天所头疼的一点。
炼运要术，根本就不适合批量召唤底层士官。
底层的士官，还是要从士卒中进行训练和选拔。
但炎汉已经开始动乱的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让永承天训练出可堪一用的士官。
何况永承天手里也没有练兵的人才。
“所以您决定好了吗？”郭照问道。
“吸收各个宗族世家，对我们现在而言应该是最有利的。”
“决定......”
下意识的，永承天又扫了一眼刘文的气运。
当着永承天的面，气运骤降了一截。
永承天心中那不太妙的感觉更强烈了。
“不对，他们既然把县城放给我们，肯定就是不怕我们去收拢县城内世家的兵卒。”
既然气运已经开始骤降。
灵缘太守那边的谋划估计也已经开始实施了。
“决定好了，我们直接攻城。”
既然是永承天下的决定。
刘焉和郭照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意图。
几个传令兵快马奔向其他县城。
在还未将灵缘郡所有县城吞下的情况下。
刘焉手中的大军，已经开始对郡城有了合围之势。
这可比章飞闻计划中要早得多。
只不过，没有人发现，从另一个方向上。
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正载着一名老人进入了灵缘郡的郡城之内。
咚！咚！
短短三天时间，战鼓声已经在郡城的三道城门处敲响。
最后的一道城门，是刘焉替灵缘太守，留下的逃生路线。
他的目的是占城，而不是屠人。
杀光所有人对于刘焉而言，意义不大。
但章飞闻看着手中所收集到的情报，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并非是刘焉这批人太强。
而是太弱了，弱的超乎了他的意料。
除了中军的刘焉，实力暂且难以估量之外。
左路大军的统帅简石，也就与县令差不多的实力。
但凡多几名县令，简石恐怕都难以招架。
而右路大军的统帅，也只是当初从宜宁县的家族中挑选出来的一个高个罢了。
着实上不得什么台面。
最令章飞闻失望的，是侦查出来的三路大军人数。
总共大概在四万人左右。
即使误差再大，大概率也不可能会超过五万。
攻城方比守城方的人数还少一倍？
章飞闻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怎么，很为难吗？”
苍老的声音从章飞闻身后传来。
不过这次，章飞闻却是露出了真正从容的笑容。
“不不不，是下官判断出了问题。”
“今天恐怕是不需要您出手了。”
“区区刘焉逆贼，我等出手，定能轻易拿捏，将人头献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