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吓到我了。”周川一看，不是程亦栀是谁？“你不是谁假扮的或者被控制的吧，对暗号！”
程亦栀浅浅翻了个白眼：
“最后，你是‘y’还是‘n’？”
他们的粗糙暗号：“y”就是微蔓有发现，“n”就是微蔓在陈家暂无发现。
“嗯，暗号，正确；白眼，神情正确，眼球上翻角度是你本人习惯的向上32.5度。”
“恭喜你，凝丹境大神。”周川凑近，似是想给她一个拥抱，做到一半便收了回去，动作有点僵硬，表情有点尴尬。
他觉得有点不合适好像。
程亦栀反倒大大方方给了他一个拥抱。
“进去说吧，家里有点小乱，你别介意啊。早点说你要来，我稍微收拾一下。”
周川边说边开门。
“嗯。”
周川开灯。
房子不大，一个人住却也不小，曾经三个人生活时也并不拥挤。
程亦栀打量了一下，周川还是比较谦辞的，收拾的挺干净整洁的，有一点点灰而已。
此外，桌上枯萎的鲜花，和厨房里一些没收好的厨具——显然周川上次离开时，没认为自己会一段时间不回来。
周川先把剑穗还给了程亦栀。
想起来程亦栀闭关前把剑穗给了自己。
所以在他看见她后，反应了一秒，也不是很惊讶她会过来，程亦栀此前也知道他的家庭住址，明显在出关后也知道了自己从鹤轩退房。
只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而已。
“你喝水还是喝茶？我先说明，我这没屯好茶叶，还没有鹤轩每天免费赠送的好，口粮茶而已。”
“你更啰嗦了，虽然之前已经够啰嗦了。”程亦栀坐到沙发上，把玩着自己的剑穗，“没指望你拿出什么好茶叶。”
“别，我至少比之前有钱了一点点，这段时间没去买好点的茶叶而已。喂，我还不是怕亏待了你？你第一次来我家，虽然不是我邀请的。”
这两人的聊天显然放松许多，措辞也没那么客气。
“你在华城见到侯绯灵了吧？”程亦栀突然问道。
“嗯。”不知道为什么，周川下意识没说，还见了挺多次的，“做了不少交易。”
“你不要以为我在程家的地位像她在侯家一样，也不要以为我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
“唉哟，咋了，她侯绯灵也比不上你这凝丹境大神，她说不定午夜梦回还偷偷羡慕过你。”
周川打了几句哈哈。
“羡慕我什么，小时候实在很饿，去厨房的垃圾桶里捡倒掉的食物吃吗？”
周川：.....
程亦栀靠在沙发背上，丹凤眼中的情绪涌动。
周川一时间真的不知如何承接她的这份情绪，磕磕巴巴说：
“嗯.....啊...就之前在神鸟架就觉得你们程家那什么‘夫人’很有问题，那个，不过好在你现在也很牛不是吗？”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别人的讨论，你这个年纪能晋升凝丹境是很天才了吧？反正是比那个夫人天才吧？”
“以后你更牛了你就直接把她干翻，不能把她干翻你就把她熬死，你们原灵者寿命都是很长的，凝丹境不是已经有300年寿命了吗....”
程亦栀看到周川勉强憋出一段又一段的，“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好了别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拿我自己安慰你吧，本人今年18，双亲去世快三年，也挺惨的，还穷，长得也就这个样儿——你好歹现在不差钱不差资源，还是天才原灵者，长得还好看——”
“行行，谢谢你，打住。”程亦栀语气里带着一丝求饶。“真的听不下去了，我道歉，本人无意比惨！”
“好咧。”
周川松口气，掏出手机。
“我点外卖。下单一些好茶叶——再点我记忆中附近最好吃的店。你晋升凝丹了，愿意吃普通食物么？”
程亦栀之前偶尔会跟他一起吃，她好像还挺享受那种“放纵”的。
“无碍。”程亦栀点头，“边等边聊正事吧。”
周川将这段时间接收的信息，除开关于李续炎的部分，告知了程亦栀。
程亦栀也将调查到的，陈世运妻子陈芙蓉的信息与周川同步。
“陈芙蓉，陈言与陈芝芝这对双胞胎的生母。出身于第八大区一个叫作帼城的小城，但是她在那里也就呆到十三四岁，后面的东西没有查到。帼城因为战乱早已消失。”
“陈芙蓉祖上三代算程家的旁系，到了她基本上就算传承了个姓吧，所以也并没有享受到程家分配的资源。”
程家是很阶级分明，讲究丛林法则的家族。
如果只要姓程那么就算程家的人，那早就越生越庞大了，况且程家因为是原灵者家族，嫡系的平均寿命本就比普通人长很多。
因此，每5年到10年，由程家家主发起对嫡系、旁系的盘点和清算，对事业的打理，自家孩子的天赋，都是重要的考察范围。
陈芙蓉那一脉就因没有竞争力从族谱上除名。
“现在她已经与陈世运一样失踪，而且地下室也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周川问道，虽然两人没有商量，但是程亦栀不会这几天也等不起，照理应该等他回来再一起探寻地下室的问题。
“我们目前进不去了，地下室不仅可以从陈家所在的别墅花园下去，还有别的几个通道，最长的绵延三公里外，但是现在已经完全被地下水淹没了，不处理水无法进入地下室。”
水？
说到水....
周川皱着的眉头立刻打开。
“这个倒是有办法，不得不说侯大小姐真的承包火种集会交易。”
“4月1日的火种集会上，宗云与她交易了一件名为‘水贝扇’的贵重物，持有者可以在水下自由行动，不限制使用者修行的灵力。”
“我去跟宗云借，地下室是肯定要去看看的，哪怕已经被处理过了，总有些蛛丝马迹。”
程亦栀点头，十分赞同。
“我这边大概就是这些，更多的信息可能要拿到‘水贝扇’下去看看再说了。”
“对了，这几天我没去看，第六大区的自招已经结束很久了吧，你最终选择了四大中的哪所？”
周川尴尬地挠挠头。
程亦栀目露疑惑：
“难道你还没有签自招合同么？”
“不是.....”周川答道，“四大没看上我啊，我最后选择了木霖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