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星也放开了，与傅志凌对喝起来。
后来他微醉，看着蒋莹莹问道：“我和你是不是认识？”
傅志凌饶有兴趣的等待着蒋莹莹的回答。
蒋莹莹拍了拍手，面色好似泛着星辰之光的夜空，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
“你觉得呢？季总？”
季梵星抬眸望去，和她的目光相撞。
只觉得那双眼睛是让他恋恋不忘的初心，只不过冷漠的目光令他感到极不自在。
季梵星依旧神情淡然。
一双深邃的双眸，眸底一片思索，偶尔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也是一闪而逝。
他端起酒杯，说道：“我曾经很爱一个女人，初次见她就像小天使一样，懵懵懂懂傻乎乎……她也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陌生人。”
傅志凌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离开吧，他兴致勃勃等待剧情。
人影陆续离散，夜花悄然盛开。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耀，蒋莹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记忆缓缓流动，已没有当初冲动了。
季梵星的目光移开，敬了蒋莹莹一杯。
蒋莹莹很不给面子。
季梵星若有所思，还隐含着一丝不解之色。
“后来呢？”傅志凌仿佛这个话题会断，赶紧续上。
“后来我弄丢她了……爱情没有战胜我的欲望。”
蒋莹莹一笑，开口：“我爱你不过是一种旗号，让两个陌生人在一起，以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方式占有、索取。就像结婚证是一张免死金牌，故意伤害罪变成简单的家暴。”
两个男人愣住了。
“可是我连结婚照都没有……呵呵。依旧为16岁的爱情续杯。”她的无所谓，但眼底却露出了难过。
续杯的代价太大。
她曾热情似火，可是为了跟他在一起，收起了自己的光芒。
她曾单纯善良，可是被他可有可无的态度弄得患得患失。
她曾勇敢过，但是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她眼神令季梵星感到十分陌生。
“一个女人怎么能满足你们呢？身材好的、花钱少的、懂事乖巧的、百分百给你们关爱的，对了，最好像母爱那样无私奉献。性格可以随意切换的……就这样数起来就已经5个了？”
季梵星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傅志凌被她讽刺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而后补了一句：“我老处男，保证只对你一个女人要死不活。”
蒋莹莹没好气推开贴上来的男人。
傅志凌不要脸不要皮的骚劲，又粘上来了。
“怎么办，越来越爱你了。”
“好了，我要回家了。”她起身。
季梵星的眉头皱起，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见蒋莹莹离开，季梵星起身跟上去。
“我喝酒了，能捎上我？”
“没有车……”蒋莹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车钥匙从天而降。
蒋莹莹眼疾手快接住，又来这招！
尽管心里不舒服，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傅志凌说道：“开我车，水翡雅阁，谢谢大老婆。”
他也喝酒了，现在不适合开车。
蒋莹莹的脸色骤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眼神也变得阴森起来，冷冷地望着两个微醉的男人。
“汤cx～～谢谢。”季梵星赶紧说。
两个男人高大又帅气，一脸无赖的感觉。
“我大老婆漂亮吧？我老稀罕她了，不管是发火还是冷漠，我都好喜欢～～只准她伤害，蹂躏我，我绝不会负她。”傅志凌对季梵星说。
季梵星问：“为什么？”
“我是男人，要宠我的女人。”
傅志凌打了一个酒嗝，一本正经表达自己想法。
“我的女人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疯，不必装坚强。她是独一无二的，我要让她觉得选择我是一生最对的事情。”
“为什么女人不能让男人觉得选择她是对的事？”季梵星问。
“季总……只要她让我心动，一眼就是万年，倾付一生，只此一人，携手一生，永不倦怠。”
季梵星一惊，原本平静的脸庞上，掠过一抹凝重之色。
情归处，别无他求，惟愿一生爱一人。
傅志凌今天话有点多。
也许是因为蒋莹莹就在前方，能清楚听见他们的谈话。
“当然，季总家财万贯，看上哪个女人是她的福气～～无福之女不进有福之门,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大老婆～～我说的对吗？”
蒋莹莹走出了俱乐部，回了一句：“你喝多了，啰嗦死了。”
“好好，我闭嘴。”
“车在哪？”
“再往前走两步。”
蒋莹莹一边走，一边按车钥匙，看见前方整齐的停车车阵中，砰哐两声响，还有车灯的强烈闪光。
蒋莹莹走过去，一辆黑色的悍马，她嘀咕：“有钱人真好，白天上班开奔驰，晚上娱乐开路虎。”
白天上班开奔驰？！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刺了傅志凌一把。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跟季梵星说着醉酒话。
“季总，你车呢？”他的眼珠滴溜转，话题不过是掩人耳目。
季梵星开口：“前面的保时捷。”
“哦，明早叫人开到您公司？”
“嗯。”
两个男人上了车，就算是足够大的空间，压了这么两个四肢发达的男人，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