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一个妃子尿失禁后，不仅要为其把裤子脱掉，还要洗身。洗身子的环节就得和身体亲密接触，这是无法避免的。几乎没有太监愿意做这样的活，身子的恶臭让他们颇为嫌弃。显然，所有妃子都没有注意到这点，还以为自己多么高贵。
顾长远为妃子洗身时，妃子情绪失控的大喊大叫，许是喊累了，不得不妥协，只好麻木的看着顾长远。
“来，再帮忙把裤子穿上，不能让她受凉了。”
“嗯。”
一阵忙活后，两人才结束，开始为下一个妃子同样的操作。
......
“公公，敢问今晚是谁为圣人侍寝？”忙碌之后，顾长远抽空对值守的公公问道。
公公看他一眼，认出他是新任房事公公，便道：“是华妃。最近圣人明显心情大好，你可一定要记录好。”
“那是当然。”
“回去好生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的忙。”
“公公，那华妃之后安排的人是谁？”
“这个暂时还没有考虑。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我听说华妃有一些隐疾，不方便今晚行房，所以想着把她稍微往后安排一下。这也是为了圣人着想。”
“还有这种事.....”公公皱眉，“确实不好做了，不过临时换人也不好换，反正是一晚上，无妨。今晚你看紧点就成。”
“是。”
顾长远有意让柳云烟延后侍寝，好想一些办法挽救，结果无法延后。如果要救柳云烟的话，只能在寝殿让圣人晕过去，然后趁机让柳云烟离开，便可把她救下。不过.....顾长远对当前的圣人不甚了解，万一出了意外，可就不好办了。
退一万步讲，真的顺利将圣人打晕过去，事后又如何向外面的公公交代？这些人可是专门过来捡妃子的。
顾长远在脑海中想了一个又一个方法，但都被一一否决。
.....
夜深，圣人李世民已经在寝殿急不可耐地等待。几日没有行房，身体像被火烧一样难受。他需要泻火呀。
“房事公公，今晚给朕安排的是谁啊？”李世民问道。
“回陛下，是华妃娘娘。”顾长远回答。
“华妃？”
“正是陛下任命不久的四夫人之一。”
“哦，是她.....朕都给忘记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过来。”
“许是为了见陛下，所以特地盛装打扮，耽误了时间。”
“你去看看，朕已经等不及了。”
“是。”
顾长远正要离开寝殿，去寻柳云烟，却是看到一位身穿华丽的夫人慢慢走来。她头发高盘，上面插着数道金钗，凤袍拖曳在地，彰显富贵华丽。她已过了美的年纪，却还有美的余韵，似挂在树上的一颗盈盈欲落的果实。她正是长孙皇后。
“拜见皇后娘娘。”顾长远连忙行礼。
见是长孙皇后，李世民心中一诧，满身的欲火消退。
“你怎么来了？”
“陛下，妾身来了，难道不高兴？”
“朕自当是高兴，何来不高兴？”
“当日陛下病重，臣妾以泪洗面，日盼夜盼希望你能够病愈，没想到上苍开眼，你当真病愈，并且如此生龙活虎。臣妾很感激，很高兴。”
“朕也很高兴。”
“只是陛下病愈之后，却是将之前对妾身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再没有理妾身，实在让我矛盾。”
“.....”
“所以我今天让华妃离开，亲自过来陪陪你，也向你寻一个答案，你到底还爱着妾身么？”
“当然爱，哪有不爱的道理。你如此陪着朕，和朕风雨同舟，朕负尽天下人，又怎能负你？”
“既然如此，为何夜夜寻欢，却从未寻我？”
“这......”
“妾身自然知道陛下的需求旺盛，寻其他妃子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哪怕寻我一次，我也能心里平衡。”
“......”
“今晚就由臣妾来陪你。说起来，我们许久都没有在一起了。”
长孙皇后来到李世民面前，慢慢脱下凤袍，回眸对众宫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闻声离开。顾长远思虑要不要下去，正在这么想的时候，李世民开口道：“朕可以陪其他人，但唯独不能陪你.....房事公公，送她回去，并好好看着她，让她莫要再来。”
“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长孙皇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过来，却不想圣人如此待她。她的心碎成了一地。
“抱歉.....朕真的不能陪你......唯独这一件事，朕绝对不能答应你。”李世民颇为为难道。
“你可以和其他女子寻欢，却唯独不能和我。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就是爱我？！”长孙皇后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她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委屈。
“够了，房事公公，你还等什么，带她下去！！”李世民不厌其烦道。
“是。”
顾长远对长孙皇后道：“皇后娘娘，你莫怪陛下，想必陛下是有难言的苦衷，所以才会让你离开。”
“还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他让我太失望了。”长孙皇后还没来得及穿凤袍，便快步离开。
顾长远紧跟着过去。他想，圣人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为了保护她.....这也能解释，为何圣人宁愿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皇后在一起。因为爱她，所以不能在一起。从这个角度出发，圣人对自己当前的处境还是有一定认识。
“房事公公一定要看好她，切莫让她再来！”李世民唤道。
“奴才一定谨遵陛下吩咐。”
“还有关于那些妃子的事情莫要开口。”
“奴才定只字不提。”
“快去吧。”
“是。”
等顾长远走后，李世民把门外的公公招进来，“让那些宫女进来，朕寻她们。”
公公道：“陛下需要几位？”
“两位吧，太多了也不好。”
“是。”
不久，两位宫女满脸憧憬地来到寝殿。因为顾长远离开，看房的公公重新寻了一位小太监进来做房事公公。
两位宫女得知要为圣人侍寝，别提有多高兴。这是什么，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见过陛下。”两个宫女行礼。
“好好，朕的小美人你们多美啊。来来，陪陪朕好不好？”李世民笑道。
“能陪陛下，是奴婢的荣幸，还请陛下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