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和曲悠缓缓走近他。
顾叶说：“小狐狸，知道人之将死的感觉吗？”
曲悠说：“胡韵，你知道被遮天咬死时的感觉吗？”
胡韵耳朵又被吓出来了。
往后背。
“你们……你们不会因为我看到你们调情……就想杀死我吧？”
曲悠已经缓缓下蹲，小身子蓄势待发。
“我要吸干你的血。”
“你疯了？！”
胡韵跑了两步摔倒在地。
他颤抖地指着曲悠。
“你你你……你到底怎么了？”
上位猛兽的威严错不了。
他真感受到曲悠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要吸干他血的气息。
“你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你不孕不育的时候，是我一直给你治疗的！”
曲悠脑袋上冒出个十字叉。
“你说、你说谁不孕不育……我有宝宝了……那时候也是体弱……”
曲悠猛地窜出，扑倒胡韵。
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对着胡韵的脖子就是一口。
“救……”
他嘴巴立即被曲悠死死捂住。
顾叶就在一旁抱臂看。
只要悠悠开心。
胡韵怎么个死法，其实她无所谓，反正她也有起死回生药。
很快，胡韵眼前模糊。
四肢冰凉。
血液快速地流失。
他最后一动不动。
曲悠这才松开他，抹抹嘴。
“妻主……他就剩一丝气儿了，我喝了好多……嘿嘿……”
曲悠站起身，很开心。
说胡韵惊恐的表情真好。
他还对着胡韵的“尸体”鞠了一躬。
企鹅式道谢。
看的顾叶只想说真可爱。
曲悠又道。
“因为妻主笨笨……要是妻主来杀，血弄得哪都是，他血有毒……所以我这个方法最好了……”
曲悠还拍拍自己胸脯。
“我又能喝他的血填肚子，一举两得……”
顾叶笑了一下。
看似是喝快乐水，其实是心系那些无辜的人。
悠悠真好。
顾叶也早就想好。
要是胡韵真是鲜血四溅，自己肯定一把火烧了被血所溅之地。
很快，顾叶出药塞进胡韵嘴里。
胡韵没有像顾月生那般好几个月才醒过来。
可能胡韵吃药的时候，药已经大大失去了活性。
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便直直坐起。
开口便直接爆出一句惊人信息。
“我的血……我的血毒了应龙……”
顾叶和曲悠已经做好今夜不睡的准备。
但是突听这个，还是一惊。
胡韵下意识地拉住曲悠的胳膊。
“救应龙……救应龙！”
曲悠没有对胡韵出兕的皮。
他倒抽一口气。
“痛……”
顾叶赶紧推了胡韵一下。
把曲悠搂过来。
“我看看！”
胡韵撇了下嘴，又晃了晃头。
感受着记忆的涌入。
之后才道：“我没用多大力气……”
顾叶可不信他的，对着曲悠胳膊那一点点红的地方，小心吹气。
“这里痛是不是？”
“嗯……”
“妻主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嗯~”
胡韵听得翻白眼。
又不敢说什么。
他摸着自己的脖子，现在齿痕牙印全都没有。
也大概懂怎么回事。
“还有我终于记起了所有事……”
他说他不是被城主杀了一次。
而是被杀了很多次。
每次都是被城主放血，前前后后，大概能填满不夜宫正殿的整个房顶。
“那屋顶一定装了我的血……”
应龙最喜欢盘踞在那里。
现在应龙消失，胡韵说，很可能是城主要除掉应龙。
“因为……我昨天看到正殿的上方有被掀开的痕迹，我少量的血不足以伤害应龙，但如果有很多五毒狐的血，就像曲悠这样……什么猛兽都会惧怕……”
胡韵说，圣兽亦是如此。
“应龙逃走……可是……那么多毒血……逃走不治疗，不认主，也会消亡……”
胡韵还说。
四圣兽与应龙相辅相成。
应龙在，四圣兽在。
应龙不在，四圣兽也不在。
反之四圣兽要是消亡，应龙也不在。
顾叶插了句嘴。
“城主这家伙是用段大渣害四圣兽没进展，自己开始害应龙了？”
胡韵都不知道段家害其余三家的事。
顾叶也不做详谈。
曲悠仰着头道：“不不不，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城主不需要应龙的力量了。”
顾叶一拍大腿，“悠悠说的对。”
曲悠纵了纵小鼻子。
“荷花香……”
曲悠又动了动。
站起身寻着味道去找。
“悠悠？”
“荷花香……很浓烈，出来了……从地底出来了……”
胡韵要去抓曲悠的手，让他别乱跑。
毕竟这里是不夜宫。
但是顾叶拦住他，摇头。
“让他找，变异的苏柳身上就有荷花香……”
他们一路闻到了不夜宫后门。
还出了去。
“嗖”地一下。
他们三看到什么东西，窜后山去了。
不大，就如正常人身子差不多。
“什么东西？！”
曲悠道：“是……是人类的长相，却有猛兽的尾巴……”
“你看清了？”
曲悠先是没说话，身子抖了抖。
转身就要扑进顾叶怀里。
还是顾叶捞了一把。
“在这呢，那是墙！”
曲悠吭叽两声。
搂着顾叶的脖子。
“妻主……我怕……我害怕……为什么那个人，明明是人的味道，却长着猛兽的尾巴……”
曲悠直接吓哭了。
他搂顾叶脖子搂得紧。
身体微微颤抖。
“好害怕……”
顾叶哄了哄，“不哭不哭，哎哟我的悠悠，没事！你以前见过的，想想苏柳。”
顾叶知道上次直接攻击苏柳的是正常悠悠。
但是现在正常悠悠和小孩子悠悠记忆是通的。
顾叶亲他小嘴。
抹他眼泪。
终于给曲悠讲明白了，曲悠自己也有印象。
才抽噎着道：“就……就还按照猛兽对待……对吗？”
“对，所以你怕什么，你是最厉害的猛兽，你一只脚都能踩死那家伙。”
曲悠有些慌张。
但他还是跺了一只脚。
小拳头挡在胸口。
“一脚……踩死他……”
“对，你是最强的。”
顾叶拉着曲悠，说怎么也得去后山看看。
胡韵也正有此意。
曲悠继续一路探寻，在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
曲悠不走了。
“妻主……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