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曲悠又道：“妻主把那什么权限开给我……我非常高兴……就当是礼物了！”
“什么礼物？”
“生辰礼……”
顾叶一愣。
“今天是你生日？”
曲悠搔搔头，“天快亮了……昨天是……”
顾叶拍自己的额头。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不对……也怪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问过你。”
曲悠笑着表示没关系。
“是我一直不想说……去年你问我，我说过日子了，但其实没过。”
曲悠低喃。
因为他是不被人喜欢的孩子。
诞生日，也不被人期待。
所以曲悠不过。
“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生，我给别人造成很多麻烦……但是、但是和妻主在一起，越长久，我越感谢我的诞生。”
他抠手手。
“因为只有我被生出来，我才能和妻主在一起。”
顾叶听的眼眶发酸。
她曾经也痛恨自己的诞生。
尤其是，在不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时。
她想着，父母把自己扔了。
她是不被期待的存在。
所以她也不过生日。
“悠悠……你比我勇敢太多……”
顾叶搂紧曲悠。
同时，她决定明天给曲悠补过生日。
反正统哥的事也急不来。
现在统哥它们都拉灯，顾叶想找系统们谈，也没法。
顾叶叹了口气。
“悠悠……睡吧，明天给你大惊喜，我让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好不好？”
曲悠却宠溺地摸了摸顾叶的头。
“妻主……会搞砸吧……”
“你对我太没有信心了。”
顾叶心想，难道自己在悠悠心里。
就是那样一个妻主？
曲悠已经有点迷糊。
尾巴也过来卷着顾叶的腰。
两人挨的非常紧。
“妻主……不要想了……我困了……”
“不是悠悠……我好像从未问过你，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形象……”
曲悠眼皮直打架。
他嘴上没说。
但是心里说了。
就是不管妻主什么形象，都是他最爱的……
难忘的生日也一样。
就算妻主搞砸了，他也一样欢喜。
再醒来，已是下午。
顾叶已有打算，要给曲悠做生日蛋糕。
她做饭难吃，没关系，她可以告诉厨娘步骤。
而且为了体现是自己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蛋白打发没有打发器，她就靠手动。
所有打下手的活儿都她来。
曲悠在顾叶身边缓缓动了动。
这一觉，他睡饱了。
四个爪由蜷缩到缓缓伸开，再颤颤。
“妻主……”
顾叶捞过他，搂在怀里亲了亲。
“我去给你制造惊喜，你继续睡。”
“我想和妻主一起……”
顾叶点上他的小鼻子。
“你睡着的时候还说梦话，说自己腰酸，很累……再睡会儿吧。”
“赖床……不好。”
顾叶伸手捏了他的腰，曲悠吭叽两声。
“别捏了……我不起、不起还不行嘛……”
他转过身，抱着自己的尾巴，继续蜷缩地躺着。
顾叶刚要走，胳膊又被曲悠的尾巴搭上。
“妻主……把宝宝给我……我想搂着她一起睡……”
“没问题。”
顾叶出门打了个响指。
要是悠悠跟着他一块去看，什么都知道，那怎么还能叫惊喜？
但是现在没人吐槽她，她还有点别扭。
意识体试图和统哥还有小酒说话。
但是统哥却完全没有回答。
顾叶的意识体所面对的不再是沙发和茶几。
而是漆黑一片。
她吞了口唾沫。
“统哥，你有什么憋在心里的，说出来。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早已把你当作我的家人……”
统哥依旧没回答。
顾叶握紧拳头。
“统哥，你别担心，我不可能让你有事，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让你从系统上出来，我一定……”
统哥还是没说话。
顾叶叹了口气。
而在系统内部的意识空间里。
统哥就坐在地上，抱着双膝。
红发带随意搭在肩膀上，双眼一直目视前方。
它当然听见顾叶的声音。
而“拒之门外”，还是平生第二次。
第一次，是小孩子的顾叶把自己弄病了，它因为顾叶不爱惜身体而生气。
可那时候顾叶在“门”外喊。
它很快心软，开门把小孩子的顾叶抱起来。
但是这次，它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叶。
小酒则一点点挪蹭。
先是距离它很远，慢慢地，就坐到了统哥身边。
它伸出手，在地上一点一点地“走”到了统哥的胳膊上。
统哥很快拍掉小酒的手。
“滚。”
“哎哟，反抗不激烈了。”
统哥白了它一眼。
随后道：“得知自己是人，我已经很烦，你别给我添堵。”
“要想将你成功地与系统剥离，你必须找回自己所有记忆，这样系统芯片才能辨识你的意识体是人，从而解放你。”
统哥捂着头。
说自己记不起来。
甚至连昨天自己为何反应那么激烈，都不明白原因。
“如果我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被女人伤害，还好说……我被男人伤害算怎么回事，我又不是断袖……”
小酒忽然抱住统哥。
统哥一愣，挣扎了下，没有昨天激动。
“诶？我抱你了，你怎么没打我？”
“废话，你不是男也不是女，你只是个系统而已。”
“哦~那我们就一点点尝试，看男人带给你什么伤害，女人又带给你什么伤害……”
这么说着，小酒松开统哥，它邪魅一笑。
点开弹窗。
将声音设置为男人偏粗一点的音。
“啊啊啊~”
自己还试了试。
随即霸道地把统哥按进怀里，几乎要吻上它的嘴。
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现在是什么感觉？”
统哥立即将小酒打飞出去。
它赶紧看自己的手。
“下意识……”
小酒爬起来。
“那就是痛恨男人，而不是惧怕。”
小酒又点开弹窗，输入女性形象。
声音变细，且模仿这个世界的御姐女性。
嘴唇还选了胭脂红。
它窜到统哥面前，直接壁咚。
另一只手扯它衣领，将它拽到自己面前。
向统哥喷着热气。
几乎要吻它脖子。
小酒声音高细，“现在……又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