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啊，你们的婚礼想在教堂还是在其他地方啊？”程母看她，突然问道。
大家的目光都聚到她身上，她局促的动了动，看向旁边的人。
他好像没听到似的，翻菜单，可是他都点完了啊。
舒清看向众人，“阿姨，我想先不办婚礼了。”她摸了摸肚子，“宝宝现在快三个月了，虽然稳定了，可是肚子慢慢大了，也不太方便。后面再说吧！”
程母看向主座，“爸，您觉得哪？”
爷爷看向两人，“这是你们商量的结果吗？”
爷爷看着喝水的程之河又问，“程之河，你觉得合理吗？”
在座的都不敢出声。
老爷子语气严厉，明显是生气了。
舒清怕爷爷误会，说道：“爷爷，这是我和之河商量的结果，主要是我身体现在不太方便。所以才想着以后补办也行的。”
……
“爷爷，我们旅行结婚，不办婚礼了，下周就出发。”
程之河放下水杯，突然开口。
“舒清你觉得怎么样？孕妇出去透透气也挺好的。”程母连忙活跃爷俩弄僵的气氛。
舒清笑着说了声好。
她其实不想出去的。工作快要转正了，请长假会不会不太好啊！而且她还要请产假的，还是好长时间。
怎么办啊！再拒绝就不懂事了。
大事确定了。两边家里都安心多了。边吃边聊，气氛倒还可以。
王琳见程家长子没在场，好奇便问，“森之这孩子还好吧？好长时间没见了。”
程智南欣慰的大笑说：“那孩子还在军营呢。这几年也是辛苦了。不过啊也快回来了。”
“是啊，这几孩子中就森之稳重了。”王琳笑着附和道。
舒源琨挺喜欢枪械地，手机上不知有多少模型。听几人聊到军队里程森之也好奇地问程智南，“叔叔，森哥现在在哪啊……”他问了好多感兴趣的军旅生活。
几人聊着程森之的功绩。
舒清也挺喜欢这个大哥哥的，以前小的时候他总是爱逗她，她呢又很乖，每次去和爸爸去程家，她都被阿姨带到他的书房，他会给她找一本书，两人就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看书，有时候都能待一下午。
“要不坐过去？，近点听得清楚。”程之河身子倾向她，在她耳边说到。
舒清听叔叔讲程森之的军旅奇事，正认真呢。突然被耳边传来的热气，吓僵了，
舒清忙收回视线，盯着桌面，没做声。
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她手扯了下他衣摆。
示意他坐好。
程之河如了她的意，起身。
舒清红着脸，顿时松了口气 。
不过舒清不知，程母早将两人的亲昵尽收眼底。
程之河他没有端坐好，而是端了酒杯起身，向王琳走去。
“阿姨，我向你道歉。在和舒清的事上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他向王琳鞠躬道歉，喝了酒。
“没事。”王琳侧身，面带担忧的看了一眼座位上的舒清，“你们以后好好的就行，这杯酒我就喝了。”
程之河点头答应。
下午五点结束。
女士们除了王琳喝了一杯其他人都没喝，只是品着茶。
当然作为孕妇的舒清只能喝白开水。
倒是几位男士们多少喝了些。本戒酒多年的程爷爷也都小酌了好几杯，说是高兴，要庆祝一下。喝一点不打紧的。
出来时，程母邀舒清今晚去老宅那边住一晚。
她本想拒绝的，但是现在两家人聚了又不办婚礼，她现在的身份算是真真正正的程家媳妇，便答应了。
她点头说：“阿姨，我送我妈回去，等下就过去，她喝了点酒，我不放心。”
“清清啊，是不是该改口啦？嗯～”程母拉过舒清的手，拍了拍，笑着问道。
舒清红着脸叫了声“妈。”
程母笑得连连叫好，
又凑舒清耳边说：“妈等你过来有东西给你。”
舒清站那乖巧的点头。
程母侧身，拉着王琳，
“也好，后天她们俩人还要上班。明天回申城。让舒清陪你这个母亲说说体己话再过来也不迟的。”两位母亲慈爱的拥抱了下。
舒清听见程母随和的道：“有时间再聚啊……”
程母喊站在路边的程之河，他好像刚接完电话。
“小河，你陪舒清回去，到时她一人回老宅不安全，你陪着去。”
程之河点头，看了眼车里喝迷糊的程爷爷和程父回：“妈，爸喝酒了，我叫了人过来接你们，一会就到。”他见站傍边的人垂着眸，红着脸。
怎么还是这么爱脸红啊！
收眼对母亲说：“我也喝酒了，舒清现在不方便开车，我让管家载我们过去。”
舒清和王琳们看老爷子一行人上车，离去。
他们也上车。
舒清一家人坐在后座，舒源琨也沾了点酒，正垂着脑袋点手机。坐在中间的王琳时不时凑上前，
舒源琨瞥见自家母亲偷看，将手机贴在身前，护着。
舒母向前瞅了一眼，碍于程之河在，只好忍下，一直瞪舒源琨。
眼神警告：我是你妈，有啥不能看的。
舒源琨不理睬，继续自己的。
舒清：“……”
坐在副驾驶的程之河喝的有点多了，躺在座椅上，闭眼休息。
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
到家后，舒清去厨房做了一锅醒酒汤。
她出来时，程之河正和母亲正在说话，声音挺小的，加上她离两人有点距离，听不清。
她越过餐厅向两人走过去。
王琳看见她，招手说：“清清啊，你们俩回去吧！我喝的不多，没事的。”
这么急的赶自己女儿走？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我做了醒酒汤，在厨房等下小琨起来一起喝了。”
交代好后，两人在玄关换鞋，她见他先好了。抬头对上他那双染了墨般的眸开口“你先去开车吧，我马上出来。”说完立马低下头，坐在软凳上和运动鞋较量。
程之河定定地看着她，半响，转身出去等，没有说一句话。
舒清将厨房出来打算上楼的王琳喊住，“妈，我昨晚的话是真的，您不要再和他在一起了，他只是在利用您……我后天要上班，所以明天回申城。有事打电话。”
王琳站在楼梯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先走了。”她起身，拿起旁边的包，转身走了。
舒清走后，王琳下楼，走到阳台，见舒清出了大门……
她又返回，到卧室反锁门，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打电话。
“喂，我们最近不要……”
……
夏末的落日都这么热了吗？不过今年的夏天好像比往年确实热了些。
她蹬了蹬鞋子，从大门出来。
舒清眼睛溜了一圈，见他在离她几棵树的距离，靠在车上，低着头点手机。因为背对着落日，余晖打在他身上，就好像站在光中，整个人都在发光。
程之河感觉有人盯着他，抬头，见她出来了，起身，将手机收回裤子口袋里，“走吧。”
舒清回过神，跟着上车。
两人坐在后座。
他身上的清雅的檀香萦绕在鼻间，不似香水的浓烈，也不似雏菊的清淡，却使人感到舒适，安心。
莫名的舒清靠近了假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