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很好奇到底是齐八爷媳妇出了轨，还是吴峫爷爷劈了腿。
闲着没事跟着吴峫去查考古队的事。
张启灵醒了之后，身体恢复得很快。
没几天医生就表示他可以出院了，不过记忆只能慢慢养。
收拾了下东西，白初带着张启灵回了家。
许久没有回来，推开门尘埃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咳了好几下。
“我们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先收拾一下，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或者自己转转。”
张启灵大病初愈，白初舍不得让他跟着忙活。
让他坐着休息，自己收拾。
张启灵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说陌生，其实并不完全陌生。
看着这个房子，他隐隐约约能想起来点什么。只不过太模糊，让他没看清具体是什么。
看到桌上还没看完的书，张启灵下意识的将书放好，放到了桌子最方便拿取的位置。
“你坐着休息，要是胖哥他们知道我让你干活，他们肯定说我周扒皮。”
桌上还没清理，张启灵整理书籍手上弄得全是灰。
白初将打湿的毛巾放在他手上，让他擦干净手，顺手把桌子擦了。
房间不大。
不过两个小时白初就打扫得七七八八。
收拾完卫生，白初扭头准备问张启灵晚饭想吃什么。
扭头就看到张启灵坐在沙发上，抱着刀目光呆呆的看着窗外，眼神空旷。
微尘在阳光中起伏跳跃，无声落在他的外套上刀上，将他铸就成活着的雕像。
白初心脏忽然很难受。
早知结果是这样，他当时就该带张启灵一起进去。
“不要怕，阿朝，我会一直在。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你不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白初伸手抱住了张启灵，脑袋抵在他的肩上。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他知道张启灵的过去，也明白他想选择的未来。
他会一直在。
张启灵眨了下眼。
似乎是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撞晕了，好几秒才抽身从白初怀里出来。
从始至终都没说话。
醒来之后张启灵更不爱说话了。
很多时候白初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回应，只是坦然的接受一切，接受面前的人给他的所有。
无论善意还是恶意。
所以白初才担心失忆的张启灵被别人拐走。
这样的他随便来个知道点他来历的人就能领走。
“我们晚上出去吃。去吃涮羊肉，胖哥经常带我们去的那家。”
白初还是第一次被张启灵拒绝。
压下心里的那一点怅然收回手。他离张启灵远了下，给了张启灵足够的安全距离。
“就在前面那条街上。医生说多带你去曾经去过的地方，你想起来的几率会更大。”
那家店一开始是胖子爱去。
后来去习惯了，白初他们时不时也会去。
店里的伙计都认识他们了。
可惜吃了一顿，张启灵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吃完东西之后，白初又带着张启灵按照他们平日里闲逛的路逛了逛。
到家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在这儿睡。我睡那儿，有什么事就叫我。”
白初推开卧室门，顺道指了指另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其实从他们搬进来就没有怎么用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当仓库用。
不过今天抱张启灵的时候，白初感觉到张启灵的抗拒。
他觉得分开睡比较好。
“晚安。”
白初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张启灵不是个小孩，白初没觉得他一个人睡会发生什么事。
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在医院照顾张启灵，没怎么休息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谁知道半夜，张启灵来敲他的门。
在医院睡了那么久，张启灵还不想睡。
他绕着卧室走了一圈。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
一看就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很爱干净，里面没有太多东西。
不过从床周围的地毯，柜子上的书，又或者衣柜里的衣服，都能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很喜欢这个地方。
而且这是两个人的东西。
张启灵坐在地毯上，将桌上的书翻开，发现那是本奇闻轶事。
书看了一半，里面的书签是个铜刻书签。上面刻的是花，一种奇怪的花。
张启灵手一松，书签掉在了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见白初。
想见的人近在咫尺，张启灵直接敲门。
“怎么了？”
白初坐起身，眼睛只睁开一点。
他散了发。
随着动作，黑发披散。
睡衣领口宽，白初姿势慵懒，大片锁骨露出来，在黑夜中美得妖冶。
没听到回答，白初打了个哈欠，朝张启灵招手，“过来。”
张启灵走了过去。
“做噩梦了？”
这一次张启灵回答了。
“没有。”
张启灵很想抱白初。
但想到自己白天时的所作所为，他什么都没做。
“那怎么了，总不能是一个人睡害怕吧？”
白初抬起眼睫，语带笑意。
谁知道张启灵居然点头了。
白初以为自己看错了。
毕竟白天张启灵还抗拒他的靠近。
他又确定了一遍，“你想在这儿睡？”
“嗯。”
这下白初确定张启灵没开玩笑。
他掀开被子一角，“上来吧。”
自己宠着长大的人，还能怎么办。
张启灵速度倒是快，飞快钻进了被子里。
肌肉记忆似乎比大脑记忆更加牢固和不易抹除。
才躺下，张启灵的手就习惯性的搂住了白初的腰。
等反应过来，想要收回手。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初主动拥抱了他。
这下张启灵坦然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乖，休息了。”
感觉怀里的人在动，白初低着声音哄了句。
完全没注意到黑暗中张启灵僵直身体，耳垂红得几乎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