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我只要你的答案
饶是乔栀栀再怎么迟钝，也总算反应过来，慕修野说的，是情意啊！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意！
是她无数次对慕修野悄然心动，以及，无数次相思子发作时……
乔栀栀以前听心理老师说过，身体之间的良性接触，会增加喜欢的感觉。
不说他们一路上那么多次，就只是回想起，慕修野每次都温柔至极，哪怕她好几次崩溃地羞耻哀求，慕修野都会用隐忍到极致的理智对她说，阿栀，我不能毁了你。
乔栀栀虽然和顾星旭成亲过，但还是完璧之身，只这一点，加上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以后再嫁良人都不难。
要不是在意到极致，哪个男人会为了她将来的幸福，隐忍到那种程度。
而今，慕修野的话仿佛当头一棒，让乔栀栀醍醐灌顶。
慕修野……必然也在喜欢着她。
乔栀栀瞠目结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是单恋。
两个人都喜欢着彼此，可她这颗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啊！
乔栀栀一下子哽住，喉咙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捏住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就那样紧紧抱着她，乔栀栀的身体紧紧贴在慕修野怀里，她甚至清楚地感知到慕修野滚烫的温度和急促的心跳。
他很紧张。
那可是慕修野啊。
大雍战神，天下少女的梦中情人。
却……因为害怕一个女人的拒绝而害怕紧张？
乔栀栀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可笑的是，她脑海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慕修野多少有点恋爱脑。
她就算喜欢，也喜欢的理智分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欢，却紧紧守着最后的底线不轻易宣之于口。
而眼下，被逼到必须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乔栀栀的理智再次战胜了感情。
“我是喜欢你，”最初的心跳过后，乔栀栀的声音已经变成平日里的冷静和从容，“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没忘记我们在皇帝面前发过的誓言吧。”
乔栀栀的态度很明确，理智占据上风。
慕修野的呼吸骤然一顿。
勒在乔栀栀腰间的手臂收紧，仿佛要将眼前冷静到可怕的女人扼杀在怀里似的。
杀气腾腾喷薄，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成粘稠的松脂，逼仄地让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乔栀栀只能屏住呼吸，等慕修野资产冷静下来。
她相信慕修野比任何人都懂她。
然而，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之后，乔栀栀并没有等来慕修野的放弃。
相反，男人一手扼着她的下颚，逼迫她抬头望向天上明亮的满月。
“今天是十六，”慕修野说，“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每逢十六，我的父母都会在院中摆祭祀台，虔诚拜月。”
“他们说，在月神之下说出口的誓言，就一定能实现。”
“我现在，对着月神起誓，”慕修野的声音里，透着无与伦比的坚定，“所有的诅咒，都由我一人承担。”
“我愿承担一切后果，生前孤单寥落，死后魂飞魄散，”慕修野狠狠道，“我只要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