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他才八岁
顾长安说一句，乔栀栀就顶一句嘴。
大家都是乔镇疆最在意的人，凭什么他就偏袒顾长安？
顾涵虚急忙将人请进来，看到乔镇疆的一瞬间，顾长安一腔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凄惨地大哭起来，“老爷，老爷你总算回来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城里的传言你听见了吗？”顾长安指着慕修野，凄厉地指责道，“慕修野要害死守疆，乔栀栀与他狼狈为奸，乔栀栀是帮凶！”
“皇上面前，不得造次！”乔镇疆虎目一瞪。
顾长安穿着华美诰命服，妆容精致得体，却依然掩不住眼神里的痛苦和疲惫。
乔镇疆看地心疼，生怕她痛苦之下言辞激烈惹怒顾涵虚。
自己的家事却被提到了御书房里，一方面是皇上的重视，另一方面，乔镇疆却只觉得可怕——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顾涵虚手里。
顾长安却没想到这一层，被凶了一嗓子，眨了眨眼，眼泪瞬间溃堤而下。
“老爷……”顾长安揪心地哽咽，“老爷看到守疆的样子了吗？”
“他才八岁，就差点被陷害没了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乔镇疆红着眼，茫然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华善施才道，“小少爷是因为自小被下了天蚕沙，身体里累积了毒性，不久之前摔到了骨头，毒性爆发，才变成现如今这样……”
“而……而天蚕沙又产自西疆，能接触到的人并不多……如今又……又在少将军府搜出了天蚕沙……”
华善施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恨自己多嘴，才将事情弄成现在这幅样子。
“华太医不必自责，能及时验出毒性救下守疆，应该感激您才是。”听到华善施的话，乔镇疆反而冷静下来，“也就是说，眼下，守疆并无性命之忧？”
“小少爷的命倒是保住了，”华善施叹气道，“不过，一条腿还要看后续恢复地如何。”
听到乔守疆并没有像城中流言传地那样已经暴毙而亡，乔镇疆膝盖一软，整个人险些瘫软在地。
顾涵虚急忙示意松公公搬来椅子，松公公扶着乔镇疆坐下，才看到，还不到五十岁的乔镇疆，一夜之间，竟然已经长出斑驳白发。
在顾涵虚的授意下，松公公将整件事再次讲了一遍，“大理寺还在查，眼下，就是这样了。”
“天蚕沙……”担惊受怕了几天几夜的乔镇疆赤红着双眼看向慕修野，声音颤抖嘶哑，“修野，那不是六年前，咱们第一次对上犬戎祭司时见到的东西么……”
“义父！”一直冷静寡言的慕修野，满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为了乔栀栀，更为了乔镇疆，无论顾长安怎么诋毁他，慕修野都沉默不给自己辩驳，可是，乔镇疆竟然也怀疑他？！
慕修野眉心蹙紧，显出深如刀刻般的竖纹，“犬戎与大雍龃龉几十年，难道除了六年期那一次，大雍境内，除了我之外再也无人能得天蚕沙了吗？”
“修野以性命起誓，六年前若我私藏天蚕沙还用在守疆身上，叫我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