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言尽于此
前厅里，顾长安脸色苍白，丫鬟在她脸上不停地拍打着胭脂，试图让她看起来脸色好一点。
面扑按在脸上，发出很轻微的噗噗声。
越发衬地空气死寂凝重。
乔栀栀提着裙子过来，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冷冷瞥一眼刚刚吵过架的慕修野，还是气呼呼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慕修野一动不动。
然后，腰间被轻轻戳了戳。
慕修野微微侧目：？？
乔栀栀看了看四周，低下头，小声说，“我刚听到，顾长安好像逼死了什么人？”
慕修野蹙眉，以眼神示意：说下去。
乔栀栀不计前嫌地又稍稍凑近些，“就在刚刚，隐约听见两个人说的话，但是我追出去就不见了，也没看到她们的脸。”
慕修野想了想，低声问，“若是再听到声音，还能辨认出来吗？”
乔栀栀用气音骄傲地说，“我记性可好了！”
“嗯。”慕修野垂眼看她得意的小模样，勾唇轻笑。
刚刚吵过架的一点小别扭，似乎就被冲散了许多。
“好了，”梳妆打扮好的顾长安起身，两个丫鬟急忙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松公公呢？松公公回来了吗？”
在顾长安梳洗的时候，松公公已经回宫复命，这时候顾涵虚应该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乔振国是护国功臣，而如今却后院起火，满京城的谣言和少将军府搜出来的天蚕沙，让这件事的性质已经从乔守疆生病，变成影响家国安定的重大事件。
注定不能大事化小了。
很快，皇宫的旨意也随之而来。
顾涵虚急火攻心，厉声让金吾卫将人全部抓来。
顾长安穿着隆重体面，却没想到，金吾卫气势汹汹地涌入镇国公府，将所有人“请”进了皇宫。
御书房里，顾涵虚看着跪在阶下的慕修野和乔栀栀，用力揉着眉心，“又是你两。”
“皇兄！”顾长安哭道，“乔栀栀和慕修野合伙谋害臣妻的孩子，皇兄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事情朕已经知道了，”顾涵虚扶着案几，抬眸，淡漠地望向慕修野，“修野，你有什么要说的。”
“搂搂抱抱”“感情甚笃”——看到慕修野的第一眼，这些词就在顾涵虚脑海里来来回回地出现，为了不让顾慎思伤心，他有心偏袒慕修野，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慕修野陷害乔守疆。
慕修野淡淡道，“末将无话可说，末将既不知道府里怎么会有天蚕沙，也绝没有陷害过守疆。”
“言尽于此。”
乔栀栀：！！！
死直男！
你就会这两句！
嘴巴这么笨是会被顾长安拿捏死的！
——嘴巴太笨……每次跟她吵架，好像也都是慕修野吃亏。
乔栀栀的念头瞬间飘忽了一下，急忙让自己回神，没等顾涵虚发问就开口为慕修野辩驳道，“臣女之前和主母闹翻无处可去，曾在少将军府的那个房间里住了一段时间，那里东西很少，一眼就能看过全部，臣女以性命担保，那里绝对没有天蚕沙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