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以命偿命
小兵得意地看着乔栀栀,“有本事,就让老将军或者小将军好好地出来跟我们说话。”
“如果他们能站出来,无论什么惩罚,我都受了!”
乔栀栀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看吧,”小兵越发得意了,“你说不出话来,证明两位将军确实不行了!”
“要我说,我们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既然注定要输,不如赶紧放我们回家……啊!”
眼看其他人都开始动摇,乔栀栀眉眼一厉,袖口弹出匕首,狠狠刺进小兵心脏。
“你!你做什么!”其他人顿时慌了。
乔栀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看着死物一样,盯着睁大眼睛缓缓倒在地上的小兵。
“我做什么?”乔栀栀冷笑一声,“我杀人!”
“动摇军心,传播流言,还劝别人跟他一起当逃兵,按照军律,理应杖责一百,除去军籍,再黥面发配!”乔栀栀收回匕首,小兵胸口喷出的血溅在脸上,让那张特意涂抹地黑黄的脸,竟有一丝和慕修野如出一辙的凌冽森寒。
见其他人都怔怔地看着她不说话,乔栀栀勾唇一笑,“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直接杀了他。”
“你!你胡乱杀人!你要以命偿命!”
“胡乱杀人?”乔栀栀冷笑,“我说了,这人动摇军心,鼓动他人当逃兵,该杀!”
“那他说的难道不是真的?”有人问道,“若是两位将军真的……你又怎么说?!没有主帅,打了败仗我们都要被俘虏坑杀!难道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每个人的命都是命,”乔栀栀声音清冽,掷地有声,“我答应你们,不出三日,老将军和小将军,都会好端端地站在你们面前!”
“昨夜,我曾与小将军一起闯入犬戎军营,连胜数月,犬戎军营里遍地声色犬马,松散无纪律,每个人都以为,仗着有药人在,他们一定能取得这场仗最后的胜利。”
“可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乔栀栀冷眼扫过所有人,“骄兵必败!”
西疆大漠凌冽的风声赫赫作响,启明星落下,黎明前浓郁可怕的黑暗里,火光照亮乔栀栀满眼的坚毅。
“我承诺你们!”乔栀栀道,“三天后,主帅不醒,我,为此人偿命!”
“三天后,若是主帅醒来,你们,定要豁出命去,保卫大雍的亲人和子民!”
众人看着神色万分镇定的乔栀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片刻之后,为首的人呵斥道,“好!三天!三天之后,若是两位主帅醒不过来,你不仅要为我兄弟偿命,还要放我们全部离开!”
乔栀栀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
那些人见乔栀栀这样肯定,各个脸色铁青,商议过后,才抬着小兵的尸体,慢慢散开。
乔栀栀闭了闭眼。
短暂的冲突之后,乔栀栀根本没时间去伤怀怨怼,匆匆赶往军医营帐,按照华善施的办法,飞速处理曼殊沙华,就蹲在炉火边沉默地开始熬药。
过了一会,换好衣服的顾慎思过来,蹲在乔栀栀身边帮她给药炉扇风。
“你……刚刚那些事我都看见了,”顾慎思沉思片刻,才犹豫着说,“你对小将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