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什么人啊
这个人必然要绝对可靠，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又有值得消耗珍贵太岁的价值。
沉思许久，乔镇疆叹了口气，“为父来试！”
慕修野震惊地抬眼看去。
乔镇疆见瞒不住了，才沉沉叹了口气，撩开脖子，露出两个已经发黑的牙印来。
“爹！”
“义父！”
两声惊叫，乔栀栀和慕修野锁紧眉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若无其事的乔镇疆。
“不敢说出去，怕扰乱军心。”乔镇疆将领扣系上，“阿栀，尽管给爹试药，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试药？什么试药？不可！绝对不可！”
华善施误打误撞地跑过来，无意撞破乔镇疆的秘密。
听到要给乔镇疆试药，华善施惊慌摆手，压低了声音道，“将军乃是中军之镇，怎可胡乱试药？”
“待老夫给将军把脉。”华善施往地上一跪，“将军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要拿将军试药，华某死都不允许！”
华善施态度极其坚决，跪在地上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
乔镇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试药是本将自愿的，你一个大夫，乱指挥什么！”
“不行！”华善施并没有听到太岁那一段。
倒是误打误撞听明白了乔栀栀的身份。
乔栀栀是什么人啊！
一个不要脸面，追着宸王遍地示好，最后还逼老将军出面向皇上请旨逼婚的草包啊！
这样的人，他怎么敢让她折腾老将军的身体！
华善施说什么也不松口。
乔栀栀在原主的记忆里，想起华善施曾经对林采薇赞不绝口，还要拜林采薇为师的旧事，笑了声，“华大夫曾经是很欣赏我娘亲的，现在怎么不相信我呢？”
“你娘是你娘，你是你，”华善施道。
话语里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了。
乔栀栀眼珠一转，“那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没有辱没娘亲的医术。”
“华大夫，你敢跟我比一场吗？如果你输了，也要认我做师傅！”
华善施：“……”可恶，竟如此羞辱他！
“士可杀不可辱，”华善施的白胡子气地抖了抖，“若是你光明正大地赢，老朽认你做师傅。”
“若是你输了，连夜滚回京城去！”
乔镇疆，“不可……”
乔栀栀，“好，一言为定！”
乔栀栀挑眉，“华大夫已经听说我和顾星旭和离，还和主母闹翻的事了对吧，你也知道，如今的京城对我来说如同虎穴狼窝。”
“若是我输了，我就自己滚回京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一人承担！”
“哼哼，还算有点老将军的风范，”华善施咬牙冷笑，“怎么比？”
“怎么比？”乔栀栀沉吟，“军中最多的是受外伤的将士，我最擅长外科……外治，处理外伤。”
“老朽善内外，”华善施道，“我们就比外治！”
乔栀栀，“好！”
军中多的是外伤惨烈的将士，慕修野将他们带到伤员的营帐里。
整个营帐弥漫着浓郁的苦涩药味和积年的血腥气。
是乔栀栀最习惯的味道。
走入营帐的一瞬间，华善施下意识地用衣袖挡了挡鼻子，随着却发现，娇生惯养的国公府大小姐却面色淡定，连那些断了腿、缺了眼睛的，都没能让她皱一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