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心情复杂
但为什么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却发自内心地恐惧，害怕说出口的话真的会实现？！
乔栀栀咬住嘴唇，好不容易痛苦地将“魂飞魄散”四个字说完。
顾涵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能再逼下去了。
于是，满意地听到自己想要的顾涵虚，就摆了摆手，看向目瞪口呆的另外两人。
“看吧，朕就说，修野和阿栀不可能会有苟且之情，宸王，你该受罚啊。”
“还有长安的手指，修野和阿栀平定随州叛乱有功，这件事，朕不许你再追究了！”
“今日你二人满口诬陷，一定要重重责罚！”
言下之意，竟是要惩罚顾长安和顾星旭，来为乔栀栀出这口气了。
乔栀栀悄悄地吐了口气。
心情复杂。
这场针锋相对，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在，乔栀栀和慕修野立誓之后，顾涵虚就不再为难他们。
不仅如此，还责令顾长安回府禁足半年，顾星旭削去俸禄，下放随州，跟着宣平侯处理随州的烂摊子。
“如此，阿栀和修野该满意了吧。”顾涵虚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最好这两人能见好就收。
乔栀栀忍不下这口气，猛地说，“皇上英明，但是，如今能空口白牙诬陷臣女，以后呢？难免不会背后乱嚼舌根，有损皇上的颜面！”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
顾涵虚瞬间就听出了她的画外音——连为他割腕放血的发妻都敢这样羞辱，难道就不会因为身世和不得志而埋怨皇帝？
顾星旭，“乔栀栀，你胡说八道什么！”
乔栀栀破罐子破摔，微微抿起嘴巴，一副受了委屈要大人讨公道的小女儿模样。
反正自己就是个“草包”，多使使小性子怎么啦！
哪里还看得出平定随州叛乱，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乔栀栀胡搅蛮缠，却在顾涵虚心里再次种下对顾星旭的浓重疑心。
“那阿栀想要什么？”顾涵虚眯了眯眼，“只要你说，朕一定答应你。”
“这件事归根究底，都是宸王殿下与青楼女子不清不楚所致的，臣女受了天大的委屈，才被逼到和离的地步，所以，”乔栀栀红着眼睛，气咻咻地瞪过去，“臣女要皇上承诺，决不许宸王和那个青楼女子在一起！”
顾星旭，“乔、栀、栀！”
乔栀栀撇开眼睛，懒得看他。
这个要求简直是顺着顾涵虚的逆鳞摸。
顾涵虚心里一松，“这件事，朕答应阿栀了。”
“不仅不许他和那个青楼女子在一起，二十年内，不许续娶！”
“父皇！”顾星旭急了，二十年内不许续娶，没有子嗣，不就是断了他夺位的路？！
许是他急切的样子太过明显，顾涵虚脸色一沉，“这件事就这样，修野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顾星旭暗暗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指骨咔嚓作响。
断了他的路，他跟这个女人不死不休！
他们刚离开御书房，顾星旭就一把抓住乔栀栀，“乔栀栀！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栀栀反手掐住他手肘麻筋，声音冰冷，“我说过，我有一万种让你和齐婉蓉生不如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