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没救了
好像瞬间就将自己从整件事情里摘出来了一样，更何况慕修野本来就是急着回京呈报战事，这么一说好像也很合理。
果然，听完慕修野的话，顾涵虚虽然略有些不满，但到底没多说什么。
想了想，顾涵虚又问道，“阿栀怎么会女扮男装跑到随州城去？”
乔栀栀脑子很灵活。
短短几秒之内，她已经想出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她决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和顾星旭和离，所以才千里迢迢跑去燕山寻找太岁。
来的路上慕修野说了，皇帝喜欢迷岐黄之术，因此才给自己取名涵虚，若是得知燕山有所谓太岁，还不得派人将整座山扬了。
那样不仅李老汉家供奉百年的古墓就藏不住，为了太岁人心涌动，必然又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更遑论，皇帝本就是防备乔镇疆功高震主，才下旨撮合自己和顾星旭这个无权无名小老弟的婚事的。
乔栀栀低着头，圆润的眸子向旁边慕修野一扫，果然，就见慕修野一脸冷漠，似乎对她的智商并不抱多大希望。
好像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为她辩驳似的。
乔栀栀鼻翼翕和，逼着自己涌出一点眼泪，委屈巴巴地哽咽道，“夫君的妾室得了咳血之症，儿臣听说，随州城有个药农李老汉，想着他家里可能有能治咳血的药材，所以……所以才跑到随州的。”
“……星旭有小妾？？？”顾涵虚一脸不可置信，“几时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啊呀！”乔栀栀梨花带雨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跌到在地上，故作恐慌地说，“原来不曾上告父皇吗？”
顾涵虚咬紧牙关，“这逆子！”
乔栀栀擦着眼泪，低着头，害怕地浑身都在发抖。
顾涵虚看了她一眼，心情复杂道，“阿栀也太柔弱了些，怎么你一个出身镇国公府的大夫人，静海如此卑微，要亲自去随州找什么药农！”
乔栀栀抖地像受惊的鹌鹑，“呜呜呜……儿臣一向对夫君予取予求的，儿臣怎么舍得让夫君难过呢。”
顾涵虚一脸：没救了。
不过也确实是乔栀栀能做得出来的事。
当着乔栀栀和慕修野的面，顾涵虚并没有过多质问“随州叛乱”的事。
他实在看不惯乔栀栀没出息的样子，刚要再说点什么，浑身发着抖的乔栀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无意”地露出手腕上狰狞的伤痕。
“你手腕上是怎么回事？”顾涵虚凝眉。
乔栀栀慌乱地将衣袖抻好，“没，没什么呀。”
“快说！”顾涵虚怒喝道。
乔栀栀害怕地抖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说，“是，是夫君的妾室咳血之后，御医说，以人血入药，可以缓和病症，儿臣就……就为妹妹放了些血而已。”
荒唐！荒唐如此！
除了恼火之外，顾涵虚浓眉紧皱，心中微微生出疑惑。
以人血入药，不正是前日太师告知他的，炼制延长寿命丹丸的秘方吗？
只不过服药之人和放血之人必得八字相合，天时地利人和，他翻遍举国上下，至今都没找到一个适合为自己放学炼药的人。
难道这法子，顾星旭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