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军中机密
她默默观察着慕修野的一举一动，发现这个人无论是野外定位、选址、野外生存，还是体力，桩桩件件都堪称楷模，丝毫不比几千年后装备精良的人差。
连身为现代军人的乔栀栀都不禁有点佩服了。
烤好饼，慕修野先分给乔栀栀，自己才掰了一小块分着吃了，补充体力。
天色越来越暗，渐渐到了传说中李老汉进山的时刻，稍作休整，乔栀栀刚准备站起来上路，慕修野却忽地一伸手，用泥土将残余的火光扑灭，食指竖起，压低声音道，“有人。”
乔栀栀本能地矮下腰，贴紧崖壁，双眸警觉。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变地清晰。
乔栀栀诧异地和慕修野对视一眼：确实有人来，而且是很多很多人。
杂沓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且被刻意压低，乱中有序，显然训练有素！
乔栀栀一瞬间就想到红衣少年所说的鞑靼奸细，莫非，这些人藏在了燕山上？
慕修野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低声说，“我们得跟上去。”
乔栀栀打了个手势：同意。
如果跟上去，他们就没法分神去找太岁，但家国天下当然重于个人，乔栀栀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果断选择先解决鞑靼奸细。
等那些人走出一定距离，乔栀栀和慕修野追踪着那些人刻意隐藏的脚印，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可跟着跟着，乔栀栀就觉得不对，这些人去的方向，和他们找太岁的方向竟然大致相同？更可恶的是，晚风将那些人的声音送过来，混乱的鞑靼语中，竟还混杂着一个老头颤巍巍的声音？
慕修野能听懂一些鞑靼语，立刻道，“这些人也是来找太岁的，他们还挟持了李老汉做向导。”
乔栀栀一头雾水。
她可是有百药图才知道太岁在燕山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得到太岁信息的？
无数问号在乔栀栀脑海里盘旋不定，她忽然看向身边的慕修野，“犬戎和鞑靼是邻国，鞑靼的奸细和你回来的时间也差不多，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你告诉我，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随州是武将和军队回京时必须停伫的地方，军队在这里停留，由将领将回京的消息写奏折告知皇帝，由皇帝御笔亲批，允许他们入城，军队才能从随州出发，回到京里。
这是武将对皇帝忠心和臣服的表现。
慕修野之前去州府里，就是为了递上回京的折子，因为信使从随州城到京北来回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所以他才得空陪乔栀栀来寻找太岁。
闻言，慕修野薄薄的唇抿紧，沉声道，“这是军中机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道，“最近和犬戎打仗，犬戎士兵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生猛无比，我们已经丢了两座城，所以，我只好回京来呈报情况，让皇上尽快想办法。”
短时间内，力大无穷，生猛无比。
乔栀栀迅速捕捉关键词，某个模糊的猜想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那念头一闪即逝，乔栀栀还没想清楚，就听那些鞑靼人又是一阵粗鲁的的叫骂，李老汉惨叫了两声，颤巍巍地说，“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