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辰冷笑一声,“你不怕查到以后,被杀人灭口吗?”
“你不会。”张丽娜笑容灿烂地说。
“叶明哲呢?”陆希辰提醒道。
张丽娜小脸儿一白,弱弱地说:“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陆希辰不动声色地问:“你外公去世前,为什么不把公司留给你妈妈,而是送给叶家?”
张丽娜回道:“我外公是放高利贷的,他的公司留给我妈,我妈也不会管。送给叶家,能寻求庇护。”
陆希辰嘲讽道:“张家的保命符是叶家给的,你公然挑衅叶明哲,是活腻了吗?”
张丽娜小脸涨得通红,“我还不是为了你,如果是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我自有主张,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陆希辰打开门,将张丽娜赶了出去。
张丽娜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说:“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是我不怕!”
“我怕!”陆希辰说完把张丽娜送的爱心早餐也塞回到她手中。
张丽娜欣喜的望着他,“你不让我参与,是怕我受伤对不对?你关心我!”
陆希辰面无表情地说:“我怕你死了,你爸妈赖到我头上。”
说完他不等张丽娜反应,就把门关上了。
张丽娜的妈妈是黑千金,家里是靠放高利贷发家的。
当年黑千金嫁入医学世家,还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丽人整形医院是张太太的嫁妆,后来又开几家连锁整形医院。
张家依附叶家而活,丽人整形医院与瑞鑫金融合作紧密。
张太太曾经求过叶老爷子,想把张丽娜嫁给叶永琰,被叶老爷子拒绝了。
再后来,张丽娜迷上陆希辰。
为了接近陆希辰,她跑到非凡律师事务所做前台,不仅自带助理辅助她工作,还带了丽人整形医院的长期顾问合同。
整形医院纠纷比较多,每年的律师费都很可观。
林非凡被张丽娜的‘诚意’所打动,同意她入职。
谁知张丽娜入职后没多久,陆希辰就出国进修了。
她耐心地等啊等,盼啊盼,可算是把陆希辰盼回来了,又岂会轻易放弃?
张丽娜拿着早餐下楼,经过姜暮烟的门口时,她拼命的按门铃。
姜燕汐打开门,见张丽娜冷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张小姐,有事吗?”她和颜悦色道。
张丽娜气势汹汹地问:“姜律师在吗?我有事问她。”
姜燕汐浅淡一笑,“张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很正常,暮烟没有必要向你报备她的私生活。”
“她知道我喜欢陆希辰,明面上鼓励我追爱,背地里挖我墙角,这种行为太卑鄙了!”张丽娜鄙夷道。
姜暮烟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她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
陆希辰这个祸害,就会给她找麻烦。
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冲到门口。
看到姜暮烟惨白的脸,张丽娜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张丽娜,我现在也支持你追爱。你的条件比我好,但是谁规定条件差的人就不配拥有爱情?我们的爱情并不比谁低贱,我们也有爱人的权力。”
姜暮烟说完又道:“你和慕南希把陆希辰当宝,但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没兴趣跟你争!”
“你喜欢什么类型?”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姜暮烟困得睁不开眼睛,脑子也不太清醒。
她脱口而出道:“我喜欢温柔的暖男啊,做人这么累,我得找个能温暖我的男人。”
“陆少,你怎么下来了?”张丽娜兴奋地望着他。
“秦管家送来的早餐,我吃不了,要吗?”陆希辰冷淡地问。
“要要要!”张丽娜受宠若惊地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食盒。
姜暮烟刚才还昏昏欲睡,这会儿一下子醒了。
她小声说:“姐,快关门!”
姜燕汐走到门口,往走廊里看一眼,然后把门关上了。
姜暮烟扑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脑袋,“我困迷糊了,没听出陆希辰的声音,真是要死了!”
姜燕汐跟进房间,轻轻拍了拍姜暮烟的肩膀,“陆希辰是来给你送早餐的,听到你的话生气了,才会早餐给张丽娜的。”
“哎呀,随便啦!”姜暮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姜燕汐将她头上的枕头拿开,“别把自己憋死了,话说,你不想跟陆希辰发展一下吗?”
姜暮烟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发呆,“他陪我回家奔丧,帮了我们很多。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
“你害怕受伤,不敢开始对不对?”姜燕汐猜透她的心思。
“嗯。”姜暮烟轻轻地点头。
“陆希辰那样的颜值和条件,是值得我们冒险的。”姜燕汐鼓励道。
姜暮烟苦笑一下,“姐,他值得我们冒险,可是你觉得我能坐稳那个位置吗?”
前世,她为他生下灵宝,他却没有娶她。
这一世,有主簿大人的干预,趁着陆希辰昏迷不醒,她才得以嫁给他。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配不上陆希辰。
前世,她的命运最终以自杀而告终,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姜燕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别看我天天嚷着要嫁入豪门,可是真的嫁进去,我也不知道怎么保住自己的地位。”
“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陆希辰的桃花那么旺,做他的老婆风险很大的,我真怕自己哪天悄无声息的就死了。”姜暮烟悲观地说。
“为了一个男人而杀人,至于吗?”
“如果那个男人陆氏集团继承人呢,你说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来杀我?”
姜燕汐一惊,“你还没享受到陆家少奶奶的福利,就要被人除掉了吗?”
“是啊,所以我不想做那个冤大头。帮他挡什么桃花,我挡在那里,别人第一刀就砍我。”
姜暮烟若无其事地说:“我跟陆希辰约定好了,先相处半年,不行就离婚。”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我还是觉得可惜,陆希辰真的太好了看。”
姜燕汐花痴地说:“哪怕不能长厢厮守,能睡到他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