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烟的眼睛都看直了,刚才进门的时候,叶永琰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变脸也太快了!
田甜挨了打,捂着脸小声的哭泣着。
她现在已经看清形势,眼前的这位陆少,是叶永琰都不敢得罪的人。
田甜唯唯诺诺地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姜暮烟惊得赶紧闪到一旁,陆希辰是冥王,谁跪他都没事。
她命不好,可受不起别人这么跪她,她怕折寿!
“陆少,我错了。我不该打扰您用餐,更不该纠缠不清诬蔑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希辰挑眉看向叶永琰,“绿色的头发不吉利。”
叶永琰尴尬地挠挠头,说:“我一会儿就去重新染,陆少觉得什么颜色好看?”
“棕色沉稳大气。”陆希辰回道。
“好,那我染成棕色。”叶永琰狗腿地说。
陆希辰瞥一眼跪在地上的田甜,“她是你们公司的?”
“是,小姑娘不懂事,是我管教不严,你就饶她这一回吧!”叶永琰讨好的说。
陆希辰朝叶永琰勾勾手指,叶永琰猫着腰凑上去。
他拍拍叶永琰的脸,“永琰,兔子不吃窝边草,懂?”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叶永琰被陆希辰打脸,虽然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叶永琰像只乖巧的兔子,连连点点头,“明白!”
陆希辰眼角挑起倨傲,“真的明白?”
“我马上让她离开帝京。”叶永琰说道。
陆希辰满意地点头,沉声道:“给你三天时间,把屁股擦干净了,我就扶你做家主。”
叶永琰猛地瞪大眼睛,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如果是以前,做叶家家主他想都不敢想。
可是最近他小叔叶明哲正跟陆希辰的姐姐陆花楹闹离婚,小叔没了陆家的支持,他的机会可不就来了吗?
“陆少,我什么都听你的。”叶永琰激动得恨不能给陆希辰磕一个以表忠心。
陆希辰摸摸他的头,说:“把这些人弄走,碍眼!”
叶永琰会意,高声喊道:“今天小爷请客,大家都散了。要是手机拍到什么不该拍的东西,自己删除啊!”
来这里喝早茶的人,大部分是熟客,都认识叶永琰。
叶家大少爷人傻钱多,还特别仗义,大家都会卖他一个情面,手机里拍的视频和照片自觉删除了。
“傻站着干嘛,过来吃早餐,还有正事儿呢!”陆希辰提醒道。
姜暮烟回过神来,过去跟警察同志解释了几句,告诉他们私下和解了,然后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就把人送走了。
“陆少,叶少让我送两碗燕窝过来给您漱口。”餐厅经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快出来了。
“有病!”陆希辰嫌弃道:“燕窝是燕子的口水,他让我用燕子的口水漱口?告诉叶永琰,以后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
餐厅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点头哈腰地附和:“陆少说的是!”
姜暮烟嘴角抽了抽,陆希辰自己说话不中听,还嫌别人不会说话。
“陆少开玩笑的,替我们谢谢叶少。”她开口打圆场。
餐厅经理问询的目光看向陆希辰,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把谁的话传达给叶永琰。
“听她的!”陆希辰傲娇地说。
餐厅经理松一口气,“两位请慢用!”
姜暮烟坐下来,安静地吃着早餐。
陆希辰将手机推过去,她随意扫了一眼他的屏幕,立即瞪大眼睛。
“敢去吗?”他不动声色地问。
“就我们俩?”姜暮烟心里有些打悚。
“泰山和北斗一会儿过来。”陆希辰平静地说。
屏幕上,是陆希辰拍的玫瑰花市的照片。
陆希辰只是调了一下色调,‘玫瑰花市’四个大字就变成了‘鬼市’二字,姜暮烟着实吓得不轻。
原来玫瑰花的‘瑰’字,去掉王字旁,就是鬼!
难怪村里的老人说槐树招鬼呢!
姜暮烟默默地喝着燕窝粥,不时悄悄看陆希辰一眼。
“不想去?”陆希辰就像是有读心术,猜中了她的心思。
姜暮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姜家的祖宅就在附近,我爷爷说今年雨水多,让我去看看房子有没有漏雨,把房子修葺一下。”
陆希辰眼尾轻扬,唇角勾出一道浅淡的弧度。
“吃完早餐,我陪你去祖宅看看。等泰山和北斗过来了,你陪去鬼市。”
“咱俩各忙各的,你去鬼市,我去祖宅,完事儿在这里会合不好吗?”
姜暮烟连拒绝的台词都想好了,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想到主簿大人开车带他们去鬼市时,被鬼狼追的情形,她就一阵后怕。
可是让陆希辰自己去,她又不放心。
吃完早餐,泰山和北斗还没到,陆希辰便陪着姜暮烟一起去找姜家祖宅了。
帝京老胡同跟迷宫似的,他们兜兜转转,找了四十多分钟,还没有找到。
“你是姜兴国的女儿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阿婆叫住姜暮烟。
姜暮烟愣了一下,“阿婆,您认识我爸?”
“都是老邻居,当然认识啦,你妈最近怎么没有过来?”阿婆随口问道。
“我妈早就……”姜暮烟刚想说她妈妈早就去世了,就听到陆希辰问:“老人家,她妈妈最近一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8号,那天正好是我七十大寿,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还请她吃了一块蛋糕呢,她给了我一个大红包。”阿婆笑眯眯地说。
姜暮烟心里打起了小鼓,她妈妈不是难产死了吗?
陆希辰暗暗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问清楚。
“阿婆,您是怎么认出我的?”姜暮烟打探道。
阿婆热情地拉着姜暮烟的手,“你长得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姜暮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道:“阿婆,我迷路了,找不到老宅,您能带我们过去吗?”
阿婆指着前面的胡同说,“就在那个胡同里,你带钥匙了吗?”
姜暮烟假装在身上摸了摸,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阿婆,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阿婆笑着说:“跟我走吧,你妈留了备用钥匙给我。”
“我妈经常过来吗?”姜暮烟不动声色地问。
阿婆轻轻地摇头,“你妈不常来,但是她让我有事儿就给她打电话。今年雨水多,你家房子漏了。我前几天给你妈打过电话,是她让你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