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半年看看,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彼此的灵魂伴侣。”姜暮烟平静地说。
“你们确定要我做见证人吗?”主簿大人再次询问。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主簿大人结了一个印,然后说:“即日起,陆希辰与姜暮烟正式交往,半年为期。如果不能相爱,要放手给对方自由。如有人违背约定,减寿十年。”
姜暮烟嘴角抽了抽,主簿大人是懂怎么做见证人的。
就是狠了点儿,上来就减寿十年。
他是执掌生死簿的人,没事就爱减别人寿命,这纯属是职业病。
姜暮烟悄悄看陆希辰一眼,见他满脸写着不高兴,本能地往边上坐了一点儿。
她见窗外还是黑漆漆的,问了一句:“主簿大人,还没到吗?”
主簿大人面色沉重地说:“我们遇到鬼打墙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陆希辰冷嗤一声,“如果是恶作剧,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主簿大人之所以紧张,是有人希望冥王早日归位。
陆希辰在地府停留的时间越久,对他就越不利。
如果不能及时回去,人间的陆希辰就会昏迷不醒,然后慢慢死去。
明知道冥王提前归位,有损失修为的风险,可那些自私的老鬼,还是算计了他们。
“我们要尽快找到路,从这里出去。”主簿大人说。
姜暮烟抓着陆希辰的手腕,看一眼他手表上的时间,然后闭上了眼睛。
“前方三百米右转。”陆希辰与姜暮烟异口同声道。
主簿大人愣了一下,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们。
他们的车行驶三百米后右转,然后一直往前开,居然开回了地府服务中心。
“我们回来了?”主簿大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陆希辰和姜暮烟却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姜暮烟说:“我们得回去了,晚上再过来找钱。”
陆希辰却说:“你留个收钱的地址,我找到钱以后烧给你。”
“钱不在地府?”主簿大人震惊地看着他。
“在地府,但又不在地府,晚上让姜暮烟跟你解释。”陆希辰又重复了一遍,“地址!”
主簿大人半信半疑地留了一个地址,假如今晚没有收到钱,他还是要把陆希辰招来地府帮忙。
鬼刹女爱慕冥王,她会把钱藏在哪儿,也许陆希辰能猜到。
离开前,姜暮烟问了一句:“鬼毛升怎么样了?”
“在地狱炼着呢,等炼化了,就没了。”主簿大人回道。
“你去陆希辰家里抓鬼毛升的时候,他偷走了我的一块金砖,你有见到吗?”姜暮烟问道。
主簿大人探询地目光看向陆希辰,“有吗?”
陆希辰一本正经地说:“监控拍到一只长满黑毛的手偷走了金砖,你看见鬼毛升把金砖藏哪儿了吗?”
主簿大人顿时心下明了,劝道:“金砖要是在他身上,估计已经炼化成水了。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虽然姜暮烟有些失望,但她的心态还算豁达。
“没关系,当是破财免灾了。我丢金砖的事,别告诉我爷爷,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主簿大人目送他们离开。
他抓鬼毛升那天,鬼毛升被灌了安眠药,睡得跟死猪一样,偷什么金砖?
姜暮烟的金砖八成是被陆希辰偷走了,至于他偷金砖的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陆希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得知姜暮烟不离婚的原因,是为了让陆家给她父亲交医药费,这样的话,她还是没有钱比较好。
姜暮烟有了金砖,这种局面就会被打破。
她要自由,要灵魂伴侣,要离开他……
金砖丢了,她的这些愿望只能延迟满足。
陆希辰为自己争取了半年时间,这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弄清楚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暮烟睡到早上七点才醒,走出房间,她看见姜燕汐的行李放在客厅中央。
昨晚她去了地府,姜燕汐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见姜燕汐还没有醒,姜暮烟洗漱过后,就上楼去找陆希辰了。
陆希辰从监控画面里看到姜暮烟,立即上前开门。
大门打开,姜暮烟看见陆希辰赤祼着上身,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的,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慵懒又充满野性。
“你怎么不穿衣服!”她赶紧别开脸去。
陆希辰调侃道:“你穿着衣服洗澡吗?”
姜暮烟不敢看他,冲他摆了摆手,“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陆希辰却捉住她的小手,按压到他的胸口,“摸都摸过了,现在又不敢看了?”
姜暮烟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摸过?”
“哇,你的胸肌和腹肌跟我想象的一样结实。”陆希辰重复了她之前说的话。
“咳咳咳……”姜暮烟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陆希辰眼角蕴含暧昧,“在梦里摸到的手感和现在比,哪个更好?”
姜暮烟赶紧把手缩回来,“别闹了,有正事儿找你。”
“说!”陆希辰一把扯掉腰上的浴巾。
“啊,你干什么?”姜暮烟大惊失色,却发现他里面穿了一条运动短裤。
真是有病,裤子都穿好了,为什么还要围着浴巾吓唬她?
陆希辰的俊脸逼近她,“你这么兴奋,到底是想看还是不想看?”
“我……谁想看你了,我堂姐回来了,那块金砖你帮我处理掉了吗?”姜暮烟问道。
“卖了28万,不够给你姐还整容贷。”陆希辰扔给她一条干毛巾,“帮我擦头发!”
姜暮烟接住毛巾,“你自己不会擦吗?”
陆希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受伤了,胳膊不能动。”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到胸口,姜暮烟盯着他完美的身材线条,舍不得移开目光。
“好看吗?”陆希辰问。
“好看。”姜暮烟如实回答。
“自己老公随便看,不收费。”陆希辰声音清扬,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儿。
姜暮烟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时候,小脸儿一下子红了,气恼地把毛巾扔到他脸上,“自己擦!”
陆希辰觉得姜暮烟很有意思,她很容易脸红,小傻子似的。
既害羞又好色,既大胆又很保守,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陆希辰大手一伸,揽住她的腰,拉着她坐到他的腿上。
他俯身逼近她的脸,姜暮烟害怕的闭上眼睛。
陆希辰笑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姜暮烟,想我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