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呀，又想做什么？”
金发碧眼的男人只是笑笑，没做过多的反应，招了招手。
几个粗犷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浑身赤裸，预示着青年即将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青年没有害怕，而是挂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
“来吧，都来吧，我不怕你们，你们这群……畜牲……”
说着，青年受不住眼角涌出丝丝泪意，但还是被他憋了回去，他癫狂地大笑着，笑得趴在了床上，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斑驳。
“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呀你们，真的是可笑，以为这样……我就会出卖阿宴了吗？”
白羽仰躺在了床上，被子滑落，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那点最后的尊严了，他已经累了。
已经累了，他这一生，已经活够了。
男人挥挥手，让几个壮汉退下，上前几步，压在了青年身上，就这么吻了上来。
这个吻是狂野的，夹杂着丝丝恨意，但到了最后，感受到了血腥的气味，男人总算是松开了青年的唇瓣，转而上手抚摸。
“知道吗，我不想这样对你的，你这么香，我挺喜欢你的。”
白羽睁着麻木空洞的瞳仁，大脑一片空白，他已经无法聚焦周围的场景了，他只能这样平躺着，任由摆布。
没有自尊的，任由任何人摆布。
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和那个对自己温柔宠溺的青年。
阿宴，阿宴……
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见面了，还真是可惜了，可惜……
他闭了眼，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仿佛回到了当初。
“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好呀。”
“我会救你出去的。”
“小九，我信你。”
……
“我救你了。”
白羽仿佛看到了半大的少年朝自己缓步走来，面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有着几分冰凉的浅淡的笑。
“小白，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
白羽伸出手，抓住了对方手，他笑了，笑得十分幸福。
“阿宴，谢谢你。”
“下辈子，我要和你永永远远在一块……下辈子换个清明的地儿，没经历过这些，我要干干净净的……”
“干干净净的，朝你而去。”
“阿宴，只有干干净净的我，才能配得上你。”
……
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手掌的手，以及青年面上挂着的笑容，男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表情变得很是慌张。
“怎么了？你想干什么？这又是玩哪一出？”
青年缓缓闭眼，面上带着久违的笑容，如同天使降落人间。
折翼的天使，降落人间，而又回归大地……
“你服用了什么？”
看着青年唇边冒出血迹，男人才开始慌张，扶住即将倒下的青年，瞪大了一双碧蓝的眼眸，一声声呼唤怀中之人。
“醒醒，醒醒……”
“醒来呀，我命令你，醒过来！”
“你再不醒来，我就杀了你的小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人搂住怀中逐渐冰凉的青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眼球布满血丝，失声痛哭，像个失去了喜爱玩具的孩子……
……
与此同时，宫祁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这么倒了下去。
一群人措手不及，林闵及时接住了即将倒地的青年，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滋滋……
零零碎碎的片段涌入脑海的空缺，迅速填补了原本的空白……
“阿九，别怕，我带你出去……”
“相信我，拉个钩，我们一起出去，你那个弟弟也一起，都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