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揭穿
“大胆！”皇上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朕赋予你守住城门的权利，就是让你如此滥用的么！”
蔡鹏程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面对当朝的丞相都是如此，可见你们刑部的人若是对待百姓该是如何？如此执法，会有多少冤假错案在你们刑部发生！”
蔡鹏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跪在地上求饶，一遍遍的请罪。
君衍上前一步，双手握于胸前，“父皇英明，刑部之中的冤假错案无数，若非这一次的盗贼事件，恐怕刑部隐藏的秘密，还不曾被发现。”
蔡鹏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君衍这是什么意思？
“少跟朕卖关子，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刚刚那愉悦的心情显然已经消失不见，满眼的怒火像是要从眼眸中窜出。
君衍吐了口气，继续道：“回父皇，城中的盗贼一事当日便已经传到了静安寺，儿臣便觉得不对，怎么会有盗贼胆大妄为到一夜之间偷便了所有朝廷命官的府邸？儿臣当晚便从静安寺出来暗中调查，果然叫我发现了端倪。”
“那盗贼不是别人，正是蔡鹏程外室的娘家弟弟！”
蔡鹏程身形一震，君衍竟然连这个都能查！
“外室？蔡鹏程，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连外室都能豢养，还纵容外室都能娘家人去偷盗？”皇上气得脸色都有些白。
凤吟城最忌讳的就是朝廷命官私下里生活奢靡混乱，不要说外室，就是多纳了几个小妾，皇上都要提点一番，并且安抚正妻。
这个蔡鹏程家里只有一个正妻，生活节俭，府上连仆人都没有几个，更不要说小妾了。
现在可倒好，直接整出来一个外室！
当初皇上就是看好他为人老实，对妻子忠心，生活朴素才提拔他当刑部尚书。
没想到竟是看走眼。
蔡鹏程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布满了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君衍这还不算完，继续道：“不止如此，那娘家弟弟之所以去偷窃，就是因为他为了偷取白府内白墨将军搜查到的一项罪证，那娘家弟弟私下里仗着蔡鹏程的名号四处作恶，导致卖荷花酥的小贩的妹妹惨死家中，白墨将军意外发现，将罪证收集交给了刑部。”
“然而，这件事情却无疾而终，好在白墨将军心细，留下了一份关键罪证，这才导致被盗窃，如今荷花酥的小贩被关在刑部大牢，白墨将军也无法为其申冤，这一切，都是蔡鹏程在背后主导！”
“更是为了能顾彻底搜查白家，企图在白丞相回城的时候将盗贼的团伙安在丞相的马车中，若非儿臣意外搭车，恐怕现在刑部已经抄了白府了！”
皇上看着蔡鹏程，拳头紧紧的攥起来，沉声问道：“朕都不曾知晓白程要回来，你又是如何知晓？”
君衍见皇上已经察觉重点，便接话道：“这一点，儿臣也十分疑惑，蔡大人怎么知道，白丞相今日会抵达城门口的？难不成，你一直派人跟踪？”
蔡鹏程此时才反应过来，君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最后的这一幕。
“皇上，臣只是碰巧，且搜查丞相的马车，是……是意外。”
“意外？”君衍冷笑，“来报信的那个人，在城外的茶馆住了三天，见到白丞相的马车过来，才假惺惺的骑着马来传情报，他都不曾出过凤吟城，何来知道江南的马车上有盗贼同伙！蔡尚书，你是觉得本宫与皇上没长脑子么！”
皇上震怒，当即将蔡鹏程的乌纱帽扯了下来，“好你个蔡鹏程，纵容外室强抢民女致人死亡，为掩盖罪行指使人偷盗又诬陷当朝丞相，还在欺压百姓造成冤假错案，你这个刑部尚书，当得好啊！”
蔡鹏程无力反驳，只能跪在地上一遍遍喊着冤枉。
皇上如今那还能听进去冤枉这俩个字，指着他的鼻子问道：“说，你监视白程究竟有何目的？你又是如何知晓白程身在何处？”
白程与李氏夫妇失踪了这么久，就连儿女与皇上都不曾知晓，这个蔡鹏程倒是心知肚明。
虽然皇上忌惮白家，可白恒是自己亲封的丞相，又是当初陪着自己一起打天下的人，有人企图对白程不利，无疑是在打皇上的脸。
这叫皇上怎么能容忍？
蔡鹏程在心里想了许久，在谋害当朝丞相与私下开采白玉石矿的事情之间，还是选择了谋害当朝丞相。
毕竟白玉石矿牵扯的人命太多，而且现在白程也没有亮出实际性的证据。
“皇上，是下官利欲熏心，被权利蒙蔽了双眼，企图趁着丞相不在夺权篡位，想当丞相，所以才萌生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还请皇上恕罪啊。”
皇上听着如此荒诞的理由，一时间竟是气笑出声。
“就凭你还想当丞相？就算他白程永远不在回来，丞相之位也轮不到你！你个没长脑子的东西！”
这时白程才向前，“皇上，老臣倒是觉着，蔡大人倒是很有头脑，能够知道我回城的路线，还知道我这三日之内必定会经过城门，如此神算，怎能说他无脑呢？”
皇上与白程相识多年，细细一思索就能猜到白程话里有话，想到之前他说给自己谋了份差事，顿时察觉不对。
“你说你失踪这些时日，是去给自己谋差事，是何等差事，说来听听。”
白程拂疱而跪，“皇上，老臣这半年来，一直呆在江南，所行之事，正是在江南边境处，开采白玉石矿！”
“你说什么！”皇上惊讶的站起来，白玉石这三个字在他幼时就已经逐渐从凤吟消失，如今他都这般大岁数，竟是又听到了这个名词！
皇上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臣曾在发现白玉石矿的第一时间就将密信传送皇上，却不曾接到任何回音，为此还遭到了追杀，幸而臣妇机警，臣才得以回朝，也因如此，才找到了关于蔡鹏程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