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后排靠窗
彦羽稍微愣神了一下，差一点就被后面的同学撞到引起踩踏事件，还好他反应快抓住了护栏，稳住身体，然后继续前进。
一直到离开教学楼去到操场站好，他这才在脑海里询问情况。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刚才下楼的时候，我感到你附近有一个奇怪的波动，和之前出现在千月身上的那种感觉很像。”
“所以说，是魔？”
“八九不离十。”
“在哪？”
“不太清楚，我感知范围没那么远，那家伙，大概是在你右边的队列里吧，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右边？”
彦羽扭头看向右边，自己右边一共有四个班，每个班五十人左右，这接近两百人，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一个。
想起那天千月的情况，他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有恐惧，有愤怒，有不安。
他在害怕，万一那个魔突然暴走伤人怎么办，他会死多少人，他能不能应对？
感受到彦羽的情绪，楚益连忙出声安抚。
“冷静，彦羽，冷静，现在这里人多，对方不会动手的，你先冷静下来。”
“对，冷静，我要冷静。”
深呼吸，放松心情，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我，我，，”
他想说自己想要消灭这个魔，但是，他在害怕，他害怕自己打不过魔。
“害怕吗？”
“嗯。”
“害怕是正常的，不害怕才奇怪，老实说，你现在不管给出什么答案我都不会意外，但如果要我说，你其实只有三个选择。”
“三个，选择？”
“嗯，第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祈祷魔不会在你面前爆发，等什么时候魔忍不住动手了，自然有退魔者来消灭他。
第二，将魔存在的信息告知退魔者，然后等待魔被消灭，不过这样的话你就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不然就需要解释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第三，找机会干掉他。
怎么样，你想怎么选？”
“我…”
彦羽有一些犹豫，对此楚益很有耐心。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退缩了会死更多的人，担心自己暴露身份会有无穷尽的麻烦，还是说，你担心自己不是对手会被杀掉？”
“我，”
“我说了，害怕才是正常的，但你要知道，正是因为害怕才更要面对，你有自己的路，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不管你怎么选，都是你的路，我能做的就是按照契约内容给予你一定帮助。”
“害怕，才更要面对吗，我，我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很怕，真的很怕，很怕自己的不言导致无辜者惨死；害怕自己发声而导致自己的日常生活被破坏；害怕自己行动而被魔杀死。
他害怕，但，就像千墨域说的，害怕，才更要面对，因为他害怕，所以他能理解，理解千月的痛苦，那种事，他不希望再发生。
“哦？决定了吗。”
“嗯，我不想逃，总感觉，如果这次逃了，那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我可能也会选择逃避，但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为了逃避而签订的契约。”
“挺会说，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干掉他？”
“虽然我很想怎么做，但我现在的力量，应该是做不到的吧。”
“确实，如果只是四倍的话，确实是有一些难，你现在四倍就是极限了，但想要提升承受上限，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楚益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虽然他现在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嘴就是了。
“什么办法。”
“我有个能力叫做颠倒阴阳，他可以让你的身体机能变成当前的三倍。”
彦羽眼前一亮。
“也就是说！”
“如果只是之前那个魔的等级的话，你应该不会输，如果使用武器，那应该能赢，再不济，也还有我。”
“这样的话，那就只差一个机会，在这之前，我需要先找到那个家伙。”
彦羽又四处看了一眼，但他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个人不正常。
“这个不难，下课后你带着我在这几个班转一圈。”
“嗯。”
教室里，楚益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感受不到头在哪。
彦羽能那么快下决定，他还是很满意的，他就怕彦羽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想要做事，但顾忌这个，担心那个，最后犹犹豫豫的，那才是麻烦。
各班班长到主席台汇报各班逃生情况以后，校长进行了一番训话，这之后才让学生按照班级返回教室。
趁着这个机会，楚益大概感应到了那个家伙去了楼上，但不是彦羽班级正上方，这样一来范围又缩小了一些。
课后，彦羽拎着包上楼逛了一圈。
“有了，就在这个教室里。”
“是谁？”
“不知道，教室里气息太多，感知不准确，你把我拿出来让我看看！”
“这个。”
彦羽还是有一些犹豫的，毕竟这个玩偶真的是有点太丑了，要是拿出来。
大概是知道彦羽在想什么，楚益开口。
“怎么，连死亡都愿意面对，现在却担心小小的社死？”
“淦，拼了。”
他拉开拉链，抱起玩偶放到窗边，然后低下头。
楚益无语，虽然玩偶真的很丑，但你这表现也太过头了吧。
“有了，后排靠窗倒数第二个那个男的。”
同一时间，彦羽将玩偶塞回包里然后将拉链拉上，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以后才松了口气。
他看向指示的位置，那里的确有一个男同学，他此时单手撑着头正在盯着窗外，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他突然回过头看向窗边的彦羽。
没有准备的彦羽就这么和他直接对上眼了，下意识的彦羽就想要移开视线当做没看见，但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那个人露出的，诡异的笑容。
不等彦羽理解笑容的意义，那人已经是扭过头去继续看向窗外，同时左手还在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心情愉悦。
“同学，你找谁？”
有人在彦羽身后轻喊了一声，彦羽回过神来，扭过头，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教室，她露出一个不算和蔼的笑容，似乎是发现彦羽一直站在窗户外张望，以为他是要找班级里的人。
“啊，那个，老师，我想找一下刘毅。”
“刘毅？你找错班级了，这个班没有叫刘毅的。”
“哦，不好意思老师，打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