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蒋七一点事都没有发生。
蒋七不信他家顾爷会出错，直起身子后，又伸手指进管道口，又抠又抹好几下。
可是，都抠抹了好几次，都抠抹不出半点黄色药粉。
连半点灰尘锈迹都抠不出来。
奇怪，就算是海若斯又悄悄潜伏进来把药粉倒掉了，也不可能这么干净啊！
装置的周围，也没有药粉的痕迹。
蒋七扭头向上朝顾尧投去疑惑的目光，“顾爷，这……”
在场的所有人也齐刷刷地看向顾尧。
顾尧鹰眼半眯起，蹲下身来，伸手摸上出风总管道。
他记得白天里的教堂都是开着暖气的，晚上闭堂了才关掉暖气。
可是，管身是凉的。
不仅如此，管道里干净得太诡异了。
“你们换了新的管道？”
顾尧这话，是看着教堂的主人问的。
教堂主人摇头。
“那你们平常清洗这个吗？”顾尧又问。
教堂主人又摇头。
顾尧手撤回来，站起。
这样一来，就很清晰了。
海若斯偷偷潜伏回来，不仅把药粉处理掉了，还把管道换了。
他一直都有派人监视海若斯的一举一动，海若斯潜伏回来，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在教堂附近还有电力房外安排了他的很多人，还有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埋伏，海若斯这次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
呵，他就说，能傲立于世上这么多年的人体实验室的boSS，不会就一点能耐。
这次，是他失败了。
“没关系顾爷，还有炸弹！”蒋七提醒道。
“不必麻烦了。”
既然药粉都撤得如此干干净净，那些个遍布整座教堂的微型炸弹，海若斯怎么可能没顾及到？
“今天谁负责监视海若斯的？还有守教堂的人，现在都给我叫办公室来！”
顾尧撂下这话，走出电力房。
“是！”
蒋七垂首，跟着顾尧走出去。
剩罗曼和傅毅英等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显而易见，臭小子被打脸了。”罗曼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无奈说道。
“你觉得海若斯到底死没死？” 傅毅英问罗曼。
“死没死……我觉得他应该是死了，毕竟安全局和UN都开了死亡证明，且多项证明那就是海若斯，但臭小子却说没死……”
对于此事，罗曼也奇怪得很呢。
“我觉得海若斯是死了。”
傅毅英抱臂说道：“不过顾尧那孩子我了解，在事实无法确定的情况下，他不会乱说的。”
“我也知道他是心思缜密的人啊，要不怎么年纪轻轻就担任顾氏财阙的总裁？还把顾氏经营得这么好？”
不仅是总裁啊，罗曼还听乔若安说过，顾尧各方面也是一流，也和他家安安一样，在不少领域里都是大佬级别的存在。
傅毅英觉得罗曼说得很有道理。
先不管海若斯到底死没死，傅毅英突然想到，顾尧这么想证明海若斯没有死给他们，难道是以顾氏和若安的力量抓不住海若斯？
“要不我跟UN那边说说？说海若斯其实还没有死。”
“你相信吗？”罗曼问。
“本来我坚信的，可是今晚顾尧这么一说，我不确定了……”
傅毅英满脸的纠结。
“那就是对臭小子有怀疑嘛！”
罗曼挥了挥手，“既然如此，就别费这心了，顾尧他权势通天，他说出口的话，谁敢半点忤逆？”
傅毅英想想，也觉得他刚才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也是，以顾尧的权势，直接就上UN曝光海若斯其实没有死了，何必又把你我叫来看海若斯没有死的证据。”
听了傅毅英的话，罗曼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只是说和抓容易，如果拿不出证据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毅英明白罗曼是什么意思。
就像他刚才说的，他对顾尧的话心存怀疑。
不是不相信顾尧的人品和本事，而是大家都认定海若斯死了，也有权威证明海若斯的确是死了，你却说那不是海若斯，真正的海若斯没死……
虽然大家会忌惮你的权势而承认海若斯没死，也帮你去抓海若斯，但没有证据，谁也不容易从心底相信、承认吧？
他想，顾尧肯定也不想这样子。
罗曼说完，看了看一圈的记者，想明白了什么。
“如果臭小子说的是真的话，那以前那些证据也证明不了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海若斯了。”
“嗯。”傅毅英点点头。
罗曼继续说道：“而且我猜，顾尧之所以现在才说海若斯还活着，又大动作地把记者啊、咱俩都叫来，其实就是找到足够正式向外界宣告海若斯还活着的证明了。”
“嗯，这就是我佩服这个年轻人的原因之一。”傅毅英感叹说道。
罗曼低头看着空调设备，“不过，现在看来，臭小子是宣告失败了。”
傅毅英怀抱双臂，也低头看向被蒋七拆开的空调设备，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双方皆心事重重地沉默了几分钟，最后罗曼出声说道：“那就等那臭小子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吧？”
傅毅英放下双臂，也说道：“目前，最好就是这样了。”
罗曼和傅毅英一前一后离开电力房。
走在教堂的走廊里，罗曼眯起碧绿色双眼，喃喃自语道：“只希望千万别是救我的那小伙子……”
顾尧在审问看守的那些人，蒋七则是带着人又回到教堂，仔细排查教堂各处。
果不出顾尧所料，炸弹都没有了。
正巧罗曼和傅毅英都还没有离开，蒋七又带他们去看监控。
可是，包括罗曼也看不出来监控上的海若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见此，蒋七更钦佩他家顾爷了。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顾尧回到家里。
他已经审问出来了，海若斯这次之所以能这么完美地回收所有证据，是因为他买通了监视他的一个人，又破解掉了所有的机关。
顾尧已经把那个被海若斯买通的人解决掉了。
通过此事，顾尧决定要把顾氏内部的人员来一个大整顿，让自己的人更加忠诚，更加坚韧。
还有，他不能再嫌麻烦地同样的机关使用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