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你记不记得我？”
小禾点头：“你是白医生。我失忆了，是你帮我看的病。”
白臻笑说：“没错。看来你是回复记忆了。那你现在除了头昏之外，还有什么不舒服？”
小禾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脑子里懵懵的。”
“那你还记得从羊城坐飞机之后的事吗？”
“记得。”小禾视线转向林琅。“在飞机上，我心口痛，然后就撑不住了。我记得有人帮我抢救。不过一直醒不来。然后我就睡过去了。后来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这个大哥哥，他当时再给我按摩脑袋。然后我又睡过去了。”
她又扯了扯头发：“再后来，我半睡半醒，好像是被送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做检查时我就睡沉了。然后，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小孩子。我怎么会变成小孩子了？是因为我失忆了？”
白臻笑着说：“不用担心！那只是间歇性失忆。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
林琅听了小禾的话，心里却有了一个猜测，问她：“小禾，你还有没有印象，你之前睡沉之前，做的是什么检查？”
“好像是CT吧。好像听到我妈提了一嘴，后来感觉躺着检查，而且床会前后动。耳朵边上有机器发出的声音。”
林琅心想，原来是这样。
…………
送千恩万谢的吴家三口子，看时间还早，白臻也没放林琅他们离开。
林琅还没坐下，就听白臻问他。
“你刚才特地叮嘱吴先生明天不要做辐射性检查，难道做了检查会让小禾的病情有反复？”
刚才林琅交代吴家人，想做CT之类带有辐射射线的检查项目，至少要等到后天才去做。
这让白臻有点好奇。
林琅点头说：“其实上次在飞机上，我给小禾做过同样的按摩。原本以为可以让她所有休眠的脑细胞苏醒。结果她却缺失了几年的记忆。”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小禾的情况后，就一直怀疑，为什么她大脑中各个区域都有还在休眠的脑细胞。刚才听她说到做了CT检查后就进入沉睡。后来就变成小孩子了。我怀疑是射线将她刚复苏脑细胞的电流扰乱了。”
白臻阿关注点一下被转移了：“你的意思，是你能用按摩刺激脑细胞从休眠中复苏？如果大部分脑细胞休眠，也可以？你之前就说过，小禾在飞机发病被抢救回来后，很可能会变成对外界没有反应的半植物人。那你对植物人，有没有办法？”
植物人？
林琅发现他问得很认真。
植物人这种情况，林琅还真没考虑过。不过现在想一想，如果植物人也是因为脑细胞休眠造成的话，针对小禾的治疗方式，说不定真的也有效果呢。
不过他这时也没办法肯定：“白叔叔，这个我也说不准。我之前还没接触过植物人这种病例。”
白臻点头说：“这倒也是。”没有接触过，就判定能不能治疗确实不负责任。“那你有没有时间试一试？”
“白叔叔收治了植物人？”
“确实有一个。病人是因为车祸造成脑部损伤。手术后虽然度过了术后危险期。不过一直没能醒过来。”
“脑部损伤？”如果是因为脑部损伤造成的，林琅也没有多少把握。
“如果损伤部位的脑细胞已经死亡了。我大概也没办法。”
白臻一想还真是。
小禾这个案例，林琅之前说的是“有可能变成半植物人”。也许小禾当时只是因为脑细胞缺氧有大量脑细胞休眠。
处置及时得当，应该是能挽救回来的关键。
“那你跟我说说，你这个按摩刺激脑细胞是个什么原理？”
林琅笑了笑。因为他又得瞎扯了，而且在白臻这样的医学大家面前，必须扯得可以自洽才行。
先笑一笑，给自己组织言辞的缓冲。
“白叔叔，中医许多理论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暂时没办法形成可验证系统理论。但我们也不能说那些还无法验证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白臻学的是西医，却也不排斥中医。相反，他现在也结合中医进行工作和总结自己的医术。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卫营理论，就是现在西医无法理解的。但它有确实存在。我就知道不少中医大家能只通过望问切听，无需现代医学仪器就能基本诊断准确。而且中药在某些疾病效果也更好。”
林琅笑着说：“我之前就跟白叔叔说过：我会那样的针灸，是因为我学了一套功法。这套功法让我可以清楚感应病人身上的生物电变化。”
“真的那么神奇？”白臻像是在听天荒夜谈。
林琅点头，很是肯定：“正是因为我有这样的本事，才能通过挤压穴道，刺激人体放出生物电，并沿着选定的经脉导向需要抵达的组织。”
听他这话，白臻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白臻又问：“你能设定引导人体生物电的路线？”
“也不是完全由我设定。我只是因势利导，在人体经脉网络中选择对治疗有效的线路。”
“那也非常厉害了。那也是必须学过你说的那套功法才能做到？”
林琅点头：“不然根本无法感应人体的生物电。”
白臻叹口气，说：“难怪你那套功法能学的人罕见了。”
这话正是林琅想表达的意思：“得天独厚的医术，却需要得天独厚的条件才能掌握，那确实可惜。”
白臻想了什么：“你那套功法，一定要大成才有那样能力？”
林琅摇头：“我不是舍不得。其实在我之前，我师父年岁近百，一直都在找适合修炼的钵体传人，只是符合条件的人岂止是万中无一？如果稍稍有点可能，他也不可能非要找到完全合适的人才将功法拿出来。他老人家告诫过我，如果没找到完全合适的人选，这套功法失传也不能冒险传给被人。因为条件稍有不合的人修炼了，身体无法控制功法，生物电会完全乱套。入门之时，就是死亡之时。”
“那么严重？”
林琅苦笑：“我其实也想将功法公布出来，但又怕会死很多人。”
他真的不怕将功法公布出来的。
功法就在他脑袋里，默写出来也不费什么事。而且也不怕真的有人能学会。
为什么？因为地球的灵元浓度达不到激活功法入门的条件，很容易练岔。长期修炼吸收灵元，却无法入门。
无法入门，就无法形成灵元自由转化的渠道，灵元不仅无法利用，反而会不断堆积在脏腑，导致脏腑功能亢奋。
他不是吓唬人，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要不是这样，他早教家里人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