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虞开着直升机降落到米厂，人们以为要打仗了呢。
走下直升机，二婶和小军对象从楼上下来。
“我二叔呢？”
“他去大棚看看菜，你有事吗？”
“没啥事，过段时间我们就去首尔了，今年不在国内过年，这次过来看看，要过完年才能回国。”
他们到屋子里暖和一会，然后开着二叔的捷达到温室大棚。
“这还打麻将呢。”
“还不赶紧卖鸡鸭鹅。”
二叔听到赵文虞声音，回过头笑着说：“你打两把呀。”
“我玩两把，你回村告诉村长，组织人卖鸡鸭鹅，今年把村里的鸡鸭鹅都装上，连夜运到哈西，然后在哈西把这些鸡鸭鹅卖了。”
“咱们多少钱一斤收？”二叔问。
“不论斤，按只收。”
“鸡30收，卖50一只，鸭40收，卖60一只，大鹅65一只收，卖100一只。”
“沃尔沃货箱一车能装下不？”
“能收4、5000只，够呛能装下。”
“那就分三辆车装，米厂的车闲着也是闲着，先收咱们村的，然后明天收韩家村的。”
“过年之前把鸡鸭鹅卖出去，给乡亲们换一点钱。”
赵文虞打麻将，他让李尹馨抱着孩子去温室摘菜玩。
现在胡萝卜、韭菜、小白菜都可以吃，黄瓜、豆角、茄子还要一个月左右，正好赶上过年前。
他打了一会麻将，这里杀小鸡做饭，赵文虞问工作人员：“小货车到各村卖去没？”
“卖了，咱们给他们一斤5毛钱，下个月黄瓜、豆角、茄子给各村食杂店一块钱一斤。”
赵文虞在地里摘了点草莓，还没熟透，树上的车厘子也没熟。
下午开车回到村里，现在他们村，有几十辆面包车，小轿车十几辆。
“明天有人家办事没？”赵文虞问二叔。
“没听说，要是有人家办事，下午大喇叭就响，放着二人转。”
“那明天发钱，开席全村吃一顿，还是120桌，派车到县里买酒和一些蔬菜，再把大棚的菜摘过来些。”
“明天还是22个菜。”
二叔问：“发多少钱？”
“还是一家一万。”
“今年米厂赚不少钱，要赶紧花出去，过完年后，在加格达奇和伊春建造猴头菇收购基地，这要2000万吧。”
“咱们再在长白山各地建造收购野生松茸基地，明年把松茸出口到韩国、日本。”
“赶紧赚几年快钱。”
“工厂现在生产玉米面条，明年就要出口韩国、日本。”
“为了减少贸易逆差，邀请韩国和日本企业到县里投资。”
“比如韩国大象食品，日本雪印乳制品。”
“咱们县不是养牛多吗，魔都和江浙沪比较认可日本品牌，工厂在咱们这生产，卖到江浙沪地区。”
“咱们的松茸、大米、玉米面条、佳禾食品，就出口到日本和韩国。”
“这样可以减少贸易逆差，咱们再进口点数码产品。”
“有买有卖，才是生意，光卖不买，人家国家也不喜欢咱们。”
二叔笑着说：“确实是这样。”
他又问赵文虞：“你真要给全县发钱？”
“当然！”
“1.61亿人民币，已经存到储蓄银行，等各乡各镇办好银行卡，就开始发钱。”
……
第二天，哈西。
整整三卡车鸡、鸭、鹅，在这里开车经过的人，看着热闹。
“你们这是卖的吗？”
“鸡50一只，鸭60一只，大鹅100一只。”
“你们卖的凭啥贵？”
赵文虞二舅笑着说：“因为这是农村笨养的，没吃一点饲料，最多吃点苞米粒。”
“你就回家吃去吧，嘎嘎香。”
“看到这车没，沃尔沃卡车，一百多万一辆，我们能开这么贵的车骗你吗？”
这鸡鸭鹅活蹦乱跳，在哈市生活的人，很少见过这么大规模卖的，也就乡村开着小货车，卖几十上百只，第一次见开大货车过来卖的。
“给我来一只大鹅，两只小鸡，挑大的。”
乡里的人给这司机选，唠着嗑：“回家冻起来，国家拿出来吃，要比超市买的健康卫生。”
“赚钱就是健康，不然都给医院送去。”
司机一想也是这回事，他问：“明年过年前还来卖吗？”
“卖！”
“明年卖的更多，有空到花园县丰裕乡溜达，会给你不小的震撼，让你见识下啥叫东北第一温室绿色大棚种植蔬菜。”
司机也听不明白啥是温室大棚，他拿着大白鹅，看着就稀罕，一眼就知道这是村里笨养的。
一传时，十传百，到中午的时候，货车上的鸡鸭鹅卖个七七八八。
剩下一些病病殃殃的不卖了，二舅说：“拉到厂子里，给工人们吃。”
又有几辆车停下，问道：“咋不卖了？”
“这些病病殃殃的，都是挑剩下的，拉回去自己吃。”
“别，卖给我们吧，最起码见到活物，超市里卖的都是冻的，死的，打没打激素都不知道。”
二舅说：“那就降价处理，小鸡40、鸭子50、大鹅80。”
不到半个小时，货车上的鸡鸭鹅都卖光，剩下一地鸡毛。
这时城管开车停在货车前。
“谁让你们卖的？”
二舅知道赵文虞厉害，他也不怕，点上一根烟说：“我外甥让卖的。”
“谁是你外甥？”
“赵文虞认识不？”
城管似乎听过这个名，他详问：“你们是什么地方人？”
“花园县。”
城管一听花园县，就想到赵文虞是谁，今年《大佛普拉斯》在花园县首映。
“你们要打扫卫生呀，这多影响市容。”
二舅拿出500块钱，还有两包烟：“这是管理费，我们改天还来卖，没准以后这里成为固定点。”
“村里鸡鸭鹅吃不了，卖到城里换点钱，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既然对方说好话，二舅也就坡下驴。
“这到是，乡亲养点东西不容易。”
二舅他们临走之前，把周围打扫干净。
回到乡里时，已经天黑。
赵文虞中午给村里人发钱，在礼堂喝了不少酒，回到二叔家就开睡。
翌日。
酒醒后开着直升机回县里，在大姑家待一会，又去厂子逛了逛，下午开车回哈市。
12月17日。
赵文虞和李尹馨带着孩子坐飞机回首尔，去年就答应老丈人今年过年过去。
……
刚到首尔第二天，就接到杜杰打来的电话。
“文虞，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首尔，今年过年在这，咋的了？”
“么的！”杜杰在电话里说：“周惠敏和倪振把波老道的地以2.6亿港元卖给长江实业。”
“魔都碧云社区的别墅他们也卖了，带着孩子移民到加拿大，把老太太扔在香港。”
赵文虞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自从周惠敏和倪振结婚，他们就会把波老道这块地卖掉，只能说目光短浅，要是再能拿10年，这块地少说价值7亿港元。
还好把孩子带着，就算把孩子放在香港，两个人过花花世界，赵文虞也不会感觉奇怪。
“这都是预料到的，不然我去年也不会给丈母娘一笔钱。”
“她有范姐照顾，没啥大事，明年我去香港看老太太，再给她留一笔钱。”
杜杰叹口气：“就是这孩子，跟着他们。”
“这个孩子命很苦，他就不应该出生，当初要不是周惠敏疯魔一般，我也不会同意，甚至可以说，没有这个孩子，波老道这块地我也不会给周惠敏。”
“作为父亲，我也无能为力，希望他以后不要痛恨我，痛恨自己是大陆人。”
杜杰在电话里问：“怎么这么说？”
“香港和加拿大长大，接受外国媒体洗脑，以为美国、英国、法国这些地方就是天堂，内地水深火热。”
“怎么可能！”
“一个人有一个人活法，以后志明这个孩子，他自杀我都不会感觉意外。”
“尊重他的命运，我尽量少见他。”
杜杰叹口气：“你说的有道理，就是孩子有点可怜，怎么跟着这个母亲。”
其实周惠敏也没错，用后世的话说，追求个人幸福有错吗？
人家也没抛弃孩子，最多就是说赵文虞几句坏话，让小志明仇恨他。
赵文虞生活的越好，周惠敏越生气，就要越说赵文虞坏话，到时小志明就越痛恨他这个父亲，这是一个循环。
从这个孩子出生就注定。
不要说赵文虞，就连马斯克的大儿子，也痛恨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