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以为，我是怎么当上家主的？”
月见一愣，一时间竟是答不上来。
当初她一直以为五条悟在五条家的权利很大，毕竟是六眼神子，未来家主。
可现在看看加茂宪纪的情况，再看看禅院直哉的情况，这御三家的少主身份，其实跟那什么太子差不多。
看起来离皇位就差一步，实际上是遥遥无期。
悟跟禅院直哉还是同龄。
可禅院直哉现在都还是少主呢。
“不是你父亲主动放手让你当家主？”
“怎么可能？谁当家主又不是家主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五条悟乐了，“没想到还有亲爱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嘛。”
月见瞪了他一眼，“少废话。”
“就我那时候不是学会反转术式了吗？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最强吗？五条家的长老就想让我去争权夺势，打压禅院家和加茂家。
我才懒得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们搞的我烦了，我就用了点武力手段，当上家主。
长老可没权利管家主。”
长老没权力管家主，但是可以管家主的继承是吧。
月见懂了。
难怪当初看禅院直毘人能那么闲地在屋子里看动画片。
“这样倒是可以理解。”
禅院直哉想要当上家主，摆脱禅院家长老的管控。但要当上家主，却又需要得到禅院家长老的同意。（或者熬到他老爹没了
这两点显然是矛盾的。他就是因为跟长老的矛盾才想快点当家主。
而要是帮他们一起铲除这些长老所代表的高层，自然而然就可以摆脱这些长老。
虽然会削减掉御三家的权利。
可这些长老在，禅院直哉也很难接手到这些权利。
因为他老爹，禅院直毘人本身就不怎么管家。这些权利早就分出去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你知道金毛的偶像是谁吗？”
月见歪歪头，看着兴奋的五条悟，难以置信：“你？”
“不是，是那个讨厌鬼。”
月见：……
这可真是没想到呢。
她没记错的话，禅院家很多人都特别讨厌伏黑甚尔呢。
禅院直哉倒是与众不同，居然崇拜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离家时禅院直哉还没几岁吧？
真是……还就挺叛逆的。
也比禅院家很多人都看的明白啊。
“突然发现，你和禅院直哉某些方面还有点像。”
“喂喂喂，我跟他哪里像了？”
五条悟顿时不满了，开始跟月见数落起当时禅院直哉的种种缺点，尤其是禅院家重男轻女的风气。
“不同的路吧，你强，所以你没有跟家族妥协。
他不够强，所以被同化，但又保留某些坚持。
你可别说你一开始就很好啊。我可记得着呢。你那时候都是跟着杰分辨善恶的。”
聊完禅院直哉，两人又核对起其他人的信息。
过去的同期全部都已经通知。
只是伊地知，毕竟有着在英集少年院事情上的隐瞒，何况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不做安排。
还有其他的名字，都是五条悟这十年来在高专带过的学生，可是有三分之二的名字都被划掉。
不是某年某月某日出任务死亡或者重伤不能再当咒术师，就是对咒术界失望，跑去国外或者别的行业发展了。
幸存的大多是辅助监督。
“秤金次和星绮罗罗这样的例子不少啊。我还以为乙骨和虎杖是个例呢。”
月见看着这些名单，再一次为五条悟的不靠谱生气，讽刺道：
“你这些年修身养性，脾气倒是愈发好了。”
“哪有，我每次都去白塔闹好吗？”
“你的闹就是那种学生没捞回来，自己还被发工资，还要出钱维修的闹吗？”
五条悟：……
“就你这样，要不是我来，等你老到退休了都不一定能给咒术界换血成功。八嘎。”
**
因为名单的事情，还要钉崎野蔷薇这次中招的事情，月见直接把五条悟之前的学生被高专如何设计陷害的经过，全部在课堂上拉出来仔细分析一遍，让学生们学会警惕。
“老师！”钉崎野蔷薇举起手，“可我们总不能因为怀疑，就让辅助监督先疏散完人群再过去吧？到时候人怕是要死好几个。”
“是不能避免。但你们遇到可疑的事情，有一个判断方式。”
“什么？”
“看你们五条老师有没有出差。”
众学生沉默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拍桌大笑。
“为什么我觉得老师话中有种‘五条老师是笨蛋’的意思。”
“本来就是！你看那么多事情，五条老师哪次不是出差了。”
“毕竟悟能瞬移，要调开来比较麻烦。”
月见用戒尺敲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
“当然，我知道，就算你们知道有问题，也很难见死不救。
所以，另外一个重点，就算留证据。”
“手机你们都收到了吧？”
众人齐齐点头。
“这个手机的镜片是特制的，能够拍摄到咒灵。
或者你们可以找附近的公用摄像头。现在东京和新宿的交通监控，都是可以拍摄到咒灵的了。
你们现在出任务，最好就给自己全程录像，确保安全。”
“好的老师！”
“按理说，看着你们做任务，该出面帮野蔷薇解释的，该是辅助监督。
辅助监督这一职位，不只是辅助，还有监督。他应该是看得见野蔷薇你当时的情况的。
但他是御三家派来的。”
……
下课后，其他同学都离开教室，只有野蔷薇留下来。
“月见姐姐，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是刍灵咒法的事情吧，悟都跟我说了。”
能那么精准的设计野蔷薇，说明策划这个陷阱的人，对刍灵咒法有一定了解。
“钉崎奶奶怎么说？”
“奶奶说，她是从北海道搬过来的。”
月见一惊。
她早前就已经发现了，高专出任务，从来不会有北海道那边的任务。
因为北海道那块不归泥轰咒术界管。
她翻咒术总监会的资料，也只知道那边是一个叫“阿努伊咒术师联合”的受政府承认的组织。
这么说来，钉崎野蔷薇所在的村子，在本州岛北部，离北海道挺近的。
刍灵咒法，不是什么单一的术式，也许是阿努伊族都会这个刍灵咒法。
“对于那些纸人，你奶奶也没说什么吗？”
“没，她说她会回北海道问问。”
野蔷薇叹了口气，“奶奶当初特别反对我来高专读书的。那时候我还疑惑为什么。
我们家就我和她两个人。按她的想法，我到东京高专当六眼的学生，得到更多提升的机会，不是能变成更强大的咒术师吗？
现在看来，其实是，刍灵咒法的传承很完善，都不需要来我们学校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