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线过于专注，乔妤渺被看得有些脸热，终究还是回了头，一回头就和裴霁川那双眼睛对上。
裴霁川垂着眼睑，专注的看着乔妤渺的眼睛。
那天离开乔家后裴霁川坐在后座问驾驶座上开车的江裎为什么乔妤渺会那样生气。
江裎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少爷，您是真的觉得乔小姐不适合穿那样的裙子，还是私心作祟？”
后面那句语气带着肯定的意味，江裎认为那是裴霁川的私心。
裴霁川垂着眸没说话，确实是他的私心作祟。
他回忆起那天看到乔妤渺时的样子，很适合，适合到招惹了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
那些目光让人心生躁意，于是他说了很不好的话。
他靠着椅背后知后觉乔妤渺生气的原因大抵不是因为今天他的回答。
而是视频里那天他说的话。
他那天说的是什么呢？
他说，“真不知道你这干瘪豆芽菜一样的身材干嘛非要穿这裙子。”
后面他将外套脱下扔进了乔妤渺的怀里。
那时他们时长斗嘴，也会揭彼此的短。
裴霁川当时过于肆意，那些毫不掩饰落到乔妤渺身上惊艳的目光看得他烦躁，反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他自然也没看见乔妤渺拿着他外套的指尖早已泛白。
他依旧站在乔妤渺身后挡住了那暴露出来的大片雪白肌肤，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些看过来的目光。
那时候的裴霁川不明白会烦躁，他自认为这是因为看着长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所以才会这般。
裴霁川看着车窗外的光，有些出神的想，原来那时是在不满，不满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觊觎。
半响，裴霁川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笑，没想到他也成为了拱白菜中的一员。
乔妤渺对上裴霁川那双下垂着眼捷，看上去很是可怜的样子有些没好气，他还委屈上了？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事情过去太久，裴霁川那句对不起哽在喉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嘴唇开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许久乔妤渺才听到他的声音，“很合适也很好看。”
十分突兀的一句话。
乔妤渺听到他这话愣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虽说她现在喜欢裴霁川，可少时的话总是会留下一些阴影，让人无法摆脱。
说得人不在意，听得人却是记在了心里。
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没尝试过类似的裙子。
坐在对面的霍攸妍和温逾白已经选好要吃的了，看着对面一直看着对方的两人皆是沉默。
良久温逾白放下手里的菜单拨弄了一下头发，轻笑一声，“怎么小二你准备进军娱乐圈了？”
霍攸妍趁着温逾白不注意默默勾了个冰淇淋，随后一脸心疼地看着裴霁川手里的菜单，“够了，别说了，我心疼小二手里的菜单。”
包厢门被推开，侍者端着甜品走了进来。
看到侍者将托盘里的甜品放在江裎面前时众人皆是一愣。
清冷好看的青年面前放着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
关键是蛋糕的造型是奥特曼。
还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