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形势,张天纵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当即响亮应声,随后迅速从怀中掏出手机,拨通了大使秦乐文的电话。
片刻后,张天纵抬头对路北方说道:“路书记,秦大使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预计还有二十分钟就能抵达。”
“好!”路北方微微点头,眼神冷峻中透着几分狠厉,狠狠瞪着眼前这黑子军阀,怒喝道:“妈的!你最好老实点,别妄想耍什么花样!你们将军和我们大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黑子军阀虽听不懂路北方的话,但见他神情凶狠,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狂笑,又叽里呱啦地骂了一大通。徐文瑶翻译道:“他的意思是,最好现在就放了他,不然等他们将军回来,一定不会饶过我们,还说我们的命就没了。”
路北方听闻此言,冷哼一声。
他不仅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反而将枪管更紧地顶在那黑子的脑门上,同时另一只手揪紧那黑子的衣服,将他狠狠顶到墙边。金属的冰冷质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这狂妄的家伙眼中顿时多了一丝畏惧。
路北方不管他能否听懂,目光闪过阴冷,冷冷说道:“你最好搞清楚现状,现在你的命,就攥在我手里。就算你们头头回来,也得先问问我这枪杆子答不答应!”
黑军阀头目被路北方这强硬态度和目光中闪现的狠意吓得一哆嗦,不过,此人还是梗着脖子嚷了一阵。徐文瑶翻译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在我们这片地盘上,你们根本不是对手!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路北方目光如炬,却阴阴地笑出声,手中的枪口又朝此人压迫了几分:“要我说,你就是跳梁小丑。你肯定得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黑子军阀头目嘴里依旧叽里呱啦吼着,他旁边几个小弟也端着枪,跃跃欲试,却又不敢靠近。
徐文瑶和李丹溪相互依偎着,紧张的情绪虽稍稍缓解,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不安。
她们看着路北方,心中既敬佩又担忧。
张天纵、谢俊涛和余亮则分散在路北方周围,呈保护姿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其中,余亮还帮着路北方,揪着那黑子军官顶在墙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一队士兵端着枪,迈着整齐的步伐,火速朝这边赶来。
这黑子军阀的眼神中立马闪过一丝希望,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以为自己的援兵到了。
路北方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手上用力,将枪口又往他脑袋上顶了顶,闷声吼道:“别动!把手举起来!”
很快,这队士兵先冲进来,迅速列成两队。
接着,军阀阿哇查带领十多人,哗啦啦地冲进大厅。
阿哇查身形高大,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被路北方用枪抵着脑袋的黑子军阀头目,以及周围紧张对峙的众人。
这场景让他瞠目结舌,脚步也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路北方看到阿哇查身后还带着一帮中国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缓缓将枪放了下来。
阿哇查皱着眉头,快步走到路北方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扭头问那黑子。
这时,驻尼大使秦乐文赶忙凑了上来,关切地问道:“路书记,您没事吧?”
路北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秦大使,幸亏你们及时赶到。”
秦乐文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天纵、谢俊涛、余亮和李丹溪等人,七嘴八舌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起来。得知这黑子军阀头目横行霸道,罔顾中尼友情,利用照看路北方一行的便利机会,对路北方同行的浙阳开发区书记李丹溪和浙阳外事办副主任徐文瑶进行言语淫邪,以获取嘴上的快感时,秦乐文握紧拳头,嘴里骂了一句:“特玛的,这家伙,该死!”
转身,秦乐文就对着阿哇查,连比带划地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当然,阿哇查那边,事实上也在询问此事。
在秦乐文诉说完原委后,阿哇查怒不可遏,冲到那黑子军官身边,先是啪地一巴掌,接着又狠踹他一脚,让此人连着后退几步。
但是,这家伙还是嘴硬,哇哇哇地争辩个不停。
没曾想,这直接激怒了觉得在中国人面前掉了面子的阿哇查。只见他脸色一暗,后退几步,刷地从一名士兵怀中掏出手枪。
接着,他一咬牙,拔出枪保险栓,毫不犹豫地抬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子弹打在那黑子军官的腿上。
那黑子军官惨叫一声,捂着腿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地面。
即便如此,阿哇查依然不解气,咆哮着训了此人好几分钟。
徐文瑶轻声在路北方耳边翻译,意思就是:“阿哇查将军骂这家伙是个蠢货!竟然敢对中国人做这种事情!你知道今天来的这中国人,是什么级别吗?你这会给我们带来天大的麻烦,你知不知道?”
接着,徐文瑶继续说道:“这阿哇查将军还训他,中方这些年,在尼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给予了尼国太多支持,不仅帮着修建道路、桥梁,改善交通状况,而且还带来很多工厂,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让更多人有了工作机会。这次,这帮中国人前来,就是想要与我们开展合作的!可你完全鼠目寸光!为了自己龌龊的想法,差点毁了这千载难逢的机遇,你简直是尼国的罪人!”
那黑子军官躺在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腿,身体不停地颤抖,脸上满是惊恐与懊悔,嘴里叽里咕噜地嘟囔着,似乎在求饶。
路北方看着这一幕,心中虽对这黑子军官的行径十分愤恨,但考虑到整体局势以及后续合作的推进,觉得还是不宜把关系闹得太僵。
于是,他微微侧头,向秦乐文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劝劝阿哇查将军。
秦乐文上前说道:“将军,请息怒!”
他伸出手,轻轻按住阿哇查将军的手臂,目光沉稳而坚定,“我们更希望以和平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让他认识到错误了。”
阿哇查将军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秦乐文大使,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几分不甘。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枪,冷哼一声,对着那黑子军官又是一阵怒骂。
徐文瑶在一旁轻声翻译:“这将军说了,要不是看在您和秦大使的面子上,今天一定让这人血溅当场!而且还警告他,以后要是再敢对中国朋友不敬,他会亲手毙了他!”
那黑子军官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点头,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求饶的话。阿哇查将军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堆起笑容,对着路北方和秦乐文大使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严,让各位受惊了。我阿哇查在这里向各位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