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国内,自己上司的客人,交由自己负责照看,那定当是关怀备至、悉心照料,生怕有半点闪失。
然而此刻,负责看管路北方等人的这群士兵,生性粗野蛮横,平日里就横行霸道惯了。
再加上老大阿哇查带人前往200公里外解救秦乐文等人。
现在,此地,他们行事愈发没了顾忌。
当然,这帮人,也是压根儿就不清楚路北方等人的身份和底细,打心底里更没把路北方一行当作客人来招待。
瞧他们那一个个满脸的不耐烦与轻蔑,仿佛路北方等人是不速之客,是闯入他们领地的无关紧要之辈。
而在这群士兵当中,有个黑子军阀头目尤为张狂。此人身形高大壮硕,满脸横肉,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蛮横与暴力。
那一双三角眼,更是闪烁着贪婪与淫邪的光芒,似乎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肆意释放。
当他看到徐文瑶和李丹溪时,那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好似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眼中贪婪的光芒大盛,口水都差点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徐文瑶气质温婉,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细腻;李丹溪则是端庄少妇,同样有着白皙如雪的肌肤和精致如画的五官。
这军阀小头目开始还好,但是随着时间一久,心头便顿生歹意,嘴角更勾起一抹猥琐至极的笑容,开始用当地粗俗不堪的语言,和负责看管的另几个士兵肆意嘲讽起来。
“瞧瞧这两个东方美人,真是难得一见啊!要是有一天能她们玩一下,那肯定爽翻天了!”
“就是,听说她们,很喜欢我们的…东西!”
“大啊!”
什么不堪入耳的调侃之词,都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
期间,除了这些污言秽语,还有几个黑子故意朝着徐文瑶和李丹溪这边凑,眼神色眯眯的,仿佛要将她们看穿一样,那猥琐的模样让人作呕。
路北方、李丹溪、张天纵、谢俊涛、余亮,都不懂当地语言。
所以,虽然他们能感觉到这些士兵的调侃中带着恶意,但不知晓具体意思,自然也就没有太在意。
但徐文瑶懂啊。
她原本还强忍着怒火,试图保持冷静,毕竟身处这危险之地,周围都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她不想轻易激化矛盾,以免给自己和同伴带来更大的麻烦。
然而,当她听清那军阀头目话语中侮辱自己和李丹溪的每一个字时,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熊熊燃烧起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愤怒与鄙夷,仿佛要将那军阀几人看穿一般,大声用当地语言回应道:
“你们这些野蛮无礼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友好合作来的,不是来受你们侮辱的!你们这种行为,只会让你们显得更加低贱和无知,简直就是一群跳梁小丑!”
那军阀头目显然也没想到,徐文瑶竟然能听懂当地语言。
而且,她竟还敢气呼呼地如此强硬地回应他。
此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哟呵,想不到,她还懂我们的话!”
这黑子头目一见徐文瑶气呼呼地教训他,当即阴阴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
他满脸戏谑,上下打量着徐文瑶,那眼神就像一条贪婪的毒蛇,在徐文瑶身上游走,特别是那眼神,朝着徐文瑶那襟领上打望,仿佛要把徐文瑶看个精光。嘴里更是阴阳怪气道:“哟,小美人脾气还挺大。怎么,开开玩笑,就怎么啦?!!”
周围士兵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要干什么?”
眼见出现这样的情况,路北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挡在徐文瑶的身前,他身姿挺拔如松,犹如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将徐文瑶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同时,路北方直视着那军阀头目,咬牙道:“请你放尊重一些!我们来到这里,是带着和平与友好而来的,不是来受你们欺负的!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无理取闹,我们将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来保护自己,到时候,你们可要承担无法想象的后果!”
路北方说的是普通话,虽然他们听不懂,徐文瑶也来不及翻译。但是,路北方的声音充满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那军阀头目不禁微微一怔,脚步也稍微停顿了一下。
这黑炭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凶狠与狡黠。迎着路北方的声音,他将目光转向路北方,沙哑的嗓音,好似砂纸摩擦,又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幽幽传来。
“我开玩笑?怎么啦?在我的地盘!你特玛还这样对我说话?”这黑子军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说着,他近到路北方的身边,用手指,戳了戳路北方的胸膛。
而且,很明显,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的味道。
仿佛只要路北方再敢多说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这会儿,徐文瑶站在路北方背后,倒是将黑子说的话,一字不落地翻译给路北方来听。
当然,徐文瑶也有些担忧,她拉了拉路北方的衣角,轻声说道:“路书记,要不,咱们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惹不起。”
路北方却纹丝未动,相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黑子军阀。他的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如同扎根于大地的苍松,任凭狂风暴雨也休想将他撼动分毫。
手中,更是忽啦一下,将此人的手拔开!
“我再说一次!请放尊重一点!”
黑子军阀见路北方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那表情如同恶鬼一般恐怖。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面都仿佛因他的这一步而微微震颤,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而颤抖。
作为在打打杀杀中摸爬滚打惯了的军阀,黑子本就生性残暴、蛮横无理,在他眼里,自己的地盘就是他一手遮天的王国,容不得旁人有半分忤逆。
此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怯让之意,这在他看来,无疑是对他至高权威的公然挑衅与极大侮辱。
“你?!”
这让他怒目圆瞪,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再次向前凑近,将脸凑近与路北方不到半米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的毛孔,接着,怒吼道:“特玛的,敢在我面前装硬骨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在这地盘上,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