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儿冲程如琳示意，女人果然无动于衷。
但这一幕，美女无常也看在眼里。
只需要动一动手脚，就能在陈川身上，看见之前他们救人的精力，“还是那句话，生如入地府者死。”
“你难道还没有反省过来，这人，其实都是被你给害死的。”
陈川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能力。
在遇到那样的危险之际，程如琳是没有能力能够自我保护的。
对此，他并不打算推卸责任。
点点头，目光看向程如琳，他道：“没错。”
“这一点也让我明白，不是自己拥有能力，就能保护所有的人。”
“所以我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至于程如琳会不会原谅，陈川用不着太在意。
没有能力怪谁？
只能是怪自己。
若是还能找回来程如琳的肉身，说不定，他还有能力让她可以复活。
只是那样的万丈深渊，还不知道真正的深远地下有多少恶鬼。
只恐怕，这一点实在是陈川多想了。
他不乐意去说。
这是自己的事情。
没有办法达成，说出来也没用。
给了别人希望，再让别人失望，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美女无常的长剑从陈川的脖颈上离开。
“你！”程如琳转头，没明白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杀不了他。”美女无常道。
事实已经在眼前证明。
不管是万灵蛇杖，还是陈川的本事，极有可能，都是在她之上。
陈川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实习无常。
这次来到枉死城，并不是真的过来应对鬼王的。
只是路过，发现了这里的异象，特地前来查个究竟。
要不是陈川在场帮忙，她极有可能会被鬼王反杀。
那时，这就会成为地府的耻辱，而鬼王，会更加得意，祸乱枉死城与地府。
程如琳别过头。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已经错过了，就不可能再回去。”美女无常继续开口道。
“赶紧离开，这次，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可以当做没有看见过你们。”
“但如果再让我在地府遇见你们的话，我不会心慈手软。”
言讫。
没等陈川回应，美女无常就率先走出了大厦。
“切。”苗可儿不屑的嗤之以鼻，“这都什么人。”
“既然知道感念人家的好，还说这样的话。”
“那么大能力，当时就别怂啊。”
“走吧。”陈川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说什么，看向程如琳，他道：“跟我们一起走吧。”
“尚且还不确定，黄彪是不是就在枉死城内。”
“以现在的形势，外面的情况还没有解决，你是出不去的。”
说罢，陈川也转头，直接朝外面走去。
过多的话都懒的去说，程如琳若是相信，自己会跟上来。
若是还有自己的其他想法，陈川就是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如此，何必呢。
苗可儿跟上。
程如琳两眼变得空洞，很长一段时间，她似乎陷入了迷惘当中。
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最终，看着前面人的背影，她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有些坎在心里是过不去的，但这决不能成为影响她找寻丈夫的绊脚石。
走出大厦，只见头顶上的阴云雾霾黑压压的汇聚而来，疾风不断席卷，使人很难前进。
“怎么回事？”苗可儿不由的开口道：“那鬼王不是已经噶了吗？”
一切都是那家伙搞出来的。
不可能罪魁祸首已经死了，还能留下如此强悍的能量吧。
美女无常与陈川几乎同时开口道：“这是枉死城里的怨鬼。”
两人对视一眼，美女无常暂时停下来，陈川继续道：“正是受鬼王的蛊惑，加上平日里，地府动不动就对他们实施的暴力压制，这一次，彻底激怒了所有怨鬼。”
“聚集在一起，终是要替自己讨回个公道。”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苗可儿看向美女无常道。
“人死了就已经很可怜了。”
“瞧瞧你们做这事儿，怪不得会有现在的结果。”
什么样的因生出什么样的果。
美女无常怒视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
迈步上前，她手中的长剑手指着高空上的黑炁，高声怒喝道：“邪祟速退，否则，我将让你们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话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黑炁席卷，很快在高空上形成了一条黑色巨龙，嘶吼着冲她，邪气强势袭来，还夹杂着黑色的雷电，冲美女无常击打。
得亏是陈川眼明手快，迅速将人拉到了一旁闪躲。
“哈哈哈！”这时，黑色巨龙开了口。
“你以为，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会怕你吗？”
“地府无道，从来不管我们的死活，动不动还要来杀伤一波。”
“凭什么？”
“枉死是我们可以选择的吗？”
“今天，我们就要好好替自己讨回个公道，正好，你是地府的人，不怕死的，只管上前。”
还不知当前，四周黑压压的黑炁一直在不断朝着黑龙的位置聚拢。
显然，枉死城内所存在的怨鬼，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如此怨念，甚至比之前的鬼王还要厉害。
美女无常就受不了这样的威胁，意欲当真上前，与之一战。
却被陈川拦住，道：“喂，你是不是疯了。”
“别太小看人心。”
“他们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强大，正是因为这一点，拥有比鬼王更可怕的东西。”
怨念深厚，则忘了本。
同时，身旁的程如琳也被这样的怨念给影响，伫立在他们身边，却浑身都在颤抖。
“你怎么了？”苗可儿注意到，淡然开口问了一句。
谁知，话音未落，程如琳的瞳孔忽然变得猩红，转头，猛然冲苗可儿攻击而去。
迫使的她闪躲不及，“程如琳，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啊。”
那边，陈川和美女无常还没有协商完，又见身旁出了事。
苗可儿不断朝后退躲，没有正面真正交手。
但程如琳却是招招下死手，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就是要她的命。
被逼到了一定程度上，苗可儿还手，两手扩散在程如琳两边，中间拉扯出同样黑压压的一片，那是真炁运转蛊虫。
很快形成链子状，将她双手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