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的阿飘听了陈川这番说辞，那是都在为他鸣不平。
加上苗可儿还在一旁装可怜，故意挤出两滴眼泪，显得更加令人心疼。
那么年纪轻轻就死了。
谁不可惜。
还长的那么漂亮不是。
“这特么就不是人干的事儿，什么样的家人，简直畜生不如。”
“兄弟说的没错，出去，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也下来尝尝我们这儿的滋味儿。”
“到时候你放心啊，抽了你的烟，咱们就是兄弟了，一定好好帮你出出这口恶气。”
陈川拍着一个阿飘的肩膀，“靠谱。”
“荒唐。”
这时，一旁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
陈川等人回头望去，苗可儿心中真谩骂，谁特么那么不懂事儿，故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们找茬。
却见，不远处，身在人群中的，正是程如琳。
压根儿就不看看他们，眼眸冰冷。
陈川也不着急，见苗可儿想要上前，暗地里率先将其拉住。
没见她继续说什么，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在忌惮外面忽然发生的事儿。
只有她，没有黄彪。
所以，来到枉死城，程如琳实际上也还没有找到黄彪。
陈川淡然开口，“对了。”
“哥儿几个，知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说这好端端的，忽然封城，搞得人心惶惶的。”
“谁说不是呢。”距离他最近的阿飘先开了口。
“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还真说不清楚。”
“诶，我知道。”这时，不远处的另一人接着插嘴。
“估计又是地府对枉死城的整顿制裁。”
“没错没错。”其余人附和。
“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像咱们这些没有人管的，家里人也不会惦记的。”
“到哪儿都是多余。”
“偏偏这枉死城还根本出不去，地府动不动，就是一段时间来一次，对我们实施暴力压制。”
“害，真他娘的苦不堪言。”
说话的人几乎都是怨声载道，难怪，在外面的时候，情况才刚刚发生，到处都是鬼哭狼嚎。
没有办法。
他们在凶恶，也不能跟地府的鬼差相比。
人家说杀就杀，自然越发加重了这里阿飘的怨念。
陈川不由再次响起虞媪说的话。
真真假假，还真是难以辨别。
“诶兄弟，这事儿，看来只能瞧瞧，你能不能帮上忙了。”忽地又有人看向陈川，开了口。
“你不是在地府任职吗？”
“好歹也替我们这儿的兄弟说说话。”
“你瞧咱们这啥也没干呢，凭啥啊这是。”
大伙儿都跟上节奏，这是完全将希望寄托在陈川身上了。
“哼，无稽之谈。”
陈川还没开口呢，又是一声冷嘲热讽。
不过，这次不是程如琳。
她似乎也没打算，解开陈川的谎言。
那副样子，只想着赶紧脱身。
目光汇聚到那发声的位置，只见，那是个白发老头。
这份年纪了，竟然不是寿终正寝，还真有点儿让人意想不到。
“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还想改了这枉死城上千年的规矩。”老头继续道。
看向陈川和周边的人，满脸不屑。
“各位，脑子呢？”
陈川也不生气，上前一步道：“老伯，听你的话，你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了。”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白发老头道。
“百年前，曾经有一个祸乱人间的鬼王……”
据他所说，那鬼王被地府极力收拾，最后还给封印在了枉死城内。
但鬼王一直没有死心，好不容易集齐九九八十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亡魂，男女各占一半，等的就是今日。
“破日天狗食月，正是阴气最强的时候，地府，很快要发生暴乱。”白发老头最后说道。
别说。
一切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好像就是他亲眼所见似的，还真无法让人挑剔。
周边阿飘在听见这话，所表现的形式各有不同。
有的，对地府怨念已经深到了一定的极致。
眼神奇异，就像即将发疯的野兽，很期待这一幕的到来。
用不着想，那是想要替自己讨回个公道。
还有的，则无法分清，老头所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很显然，都怕被卷入这无形的风暴之中。
包括程如琳在内，眼神也不自觉地朝白发老头看了几眼。
陈川依旧保持着轻松淡然的笑容，看向白发老头，问道：“老伯，你知道的这么详细，该不会，那鬼王，其实就是你自己吧。”
什么？
苗可儿，程如琳，乃至周遭所有的阿飘，一齐看向白发老头。
“哈哈哈！”白发老头大笑起来，“有点儿意思。”
“你说的没错。”
“能够看透我的身份，小子，看来你还不是普通人。”
陈川一笑，“不对。”
“这是你自己，想要向外面的人陈述这个事实。”
白发老头摇晃着手指，指着陈川，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陈川。”
又是一个，只是见第一面，就能清楚的知道他是谁的人。
苗可儿回头看向陈川，但他丝毫也不觉得意外。
相反，现在他更加想要知道，这家伙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还有，他是倾向于哪一边的。
程如琳却忽然有所动作，跳到了白发老头的身旁，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别动。”
即将战斗的氛围可不太好，周遭的阿飘都被影响。
“我不管你是真的鬼王还是假的鬼王，在你发生这次暴乱之前，我必须得保证一个人的安全。”程如琳接着开口道。
天真。
她竟然以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残暴者，会跟她一样，因为执念，顾及黄彪的生死。
“程如琳，你疯了。”苗可儿上前，冲她开口道。
“别做无谓的牺牲。”陈川认真道。
害死了她，在陈川心中，依旧还是一根刺。
“住口！”程如琳怒斥。
“陈川，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了。”
“所以你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陈川心中一紧。
很不是滋味。
是。
若是得不到程如琳的原谅，那么陈川做再多的弥补，也没多大意义。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