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死老太婆闻言，兴奋极了。她步履蹒跚，拖着铁链步步靠近乔思，还不忘记吩咐她，“你过来点，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下不得水。”
乔思当然知道她现在的位置恶毒的老太婆不太能够得着她，这也是老太婆带着那铁链来找乔思的原因。
“奶奶说的对，那我过去点就是了。”乔思说话间已经摆动鱼尾游向了恶毒的老太婆。
老太婆看准时机，把那铁链套在了乔思腰上，并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思思，放轻松，取一片肉就好，不痛的。”
说时迟，那时快。
乔思在那锋利的匕首划破她鱼尾的前一秒，直接调转方向，猛地朝着泳池中心游去。
老太婆本来就死死的拽着铁链，乔思这下直接把她给带进了泳池里，‘噗’通一声后就成了落汤鸡。
还是不会游泳的那种落汤鸡。
她手里的匕首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她凭借本能般拼命的挣扎，想要拽住乔思救她。
可……乔思哪里会救？
你意图杀我，我却救你，我可没有十年脑血栓。
很快很快，死老太婆就没了扑腾的力气，她开始失去意识，整个人沉入了泳池池底。
…
晚姣全程看着乔思那边的情况，那老太婆害死了那么多人，罪无可恕，就这么死了可真是便宜她了。
“乔思，把她捞上来。”
晚姣此话一出口，乔思惊呆了。
“主播，你不是让我杀了她吗？她现在还没死。”
直播间的网友们和乔思的想法出奇一致。
弹幕有序且整齐。
【不搞死那老太婆了？为什么？主播，你这样多少有些欺骗我的感情了】
【对于这种骨子里就坏透了的老东西，我真的是一万个十万个赞同她快点死，置之不理就好了，怎么又要捞上来】
【不是说杀人要沾染因果吗？会不会主播是不希望美人鱼小姐姐手上沾染死老太婆的命？】
【别想法这么圣母行不行？你们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小姐姐是因为死老太婆才变成了一条鱼，她丧心病狂，死不足惜】
【主播主播，我们真的都想听你的解释】
晚姣也知道，这种情况让乔思把老太婆捞上来，不给解释肯定是行不通的。她稍加酝酿后，便是一字一顿地说：“她的身上背负了一百多条人命，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解脱？”
“那一百多个孩子的尸骨在哪，只有她知道，把她交给相关部门，是唯一可以让那些失去孩子的孩子家人……”
“……”
晚姣说了很多话。
法理，情理，公，私，都分析的清楚明白。
最令人动容的，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死向来都是最容易的事，而活着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那才不易。”
晚姣说完以后，乔思二话不说就下去把老太婆给救了上来。
直播间的网友们大部分都赞同晚姣所说，可还是有一部分不赞同的，开始发弹幕质疑。
【要是寻常人，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我信，就这老东西，心眼子坏的透透的，她真的能觉得自己错了？】
【她又不愧疚更不觉得自己错了，死了还能去地府受惩罚，活着那真是度假】
【主播到底是太善良了，哎……】
见他们是误会了，晚姣再道：“活着该受的刑罚，该赎的罪，一个不能少，去到地府，亦是。”
“我已经联系了相关部门，他们很快就会过去抓人。”
晚姣话音才刚落下，就有警笛声传来，是去抓老太婆的无疑。
乔思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小脸上的迷茫更甚之前了，“主播，我呢？我这一生，还能变成人吗？”
人鱼想要变成人？
怎么可能。
晚姣摇头，“我可以让你像人类一样的生活。”
个中意思，再清楚不过。
乔思眨了眨眼睛，苦涩低喃，“所以，我变不成人了啊。”
自古以来，就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
乔思的害怕，担心，恐惧……都非常的合理。
晚姣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说：“我替你算过了，你这一生会遇良人，生两个孩子。”
【美人鱼嫁给人类，生两个孩子？这确定是直播，不是电视剧吗？】
【跨物种的言情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主播你确定你没有嘴瓢？？？】
【o(n_n)o哈哈~我比较好奇美人鱼和人类生下的孩子是人还是鱼】
乔思：“我是人鱼，我能跟人生孩子？”
晚姣点头，“我说过了，让你像人类一样的生活。”
得到肯定回应，乔思感动的掉眼泪。
一颗一颗的珍珠往下掉，那画面感可太奢侈了。
网友们看呆了，纷纷语出惊人。
【美人鱼小姐姐眼泪化成的珍珠比我在专柜看到的更美，好想拥有啊】
【小姐姐别哭了，我给你想了一条生财之道，你完全可以卖珍珠发家致富奔小康】
【传说美人鱼的鳞片也拥有特殊的能力，小姐姐你要发了】
【……】
看到这些弹幕，晚姣属实是有些被吓到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若真有人高价买乔思眼泪化成的珍珠，买她的鳞片，买她身上其他的东西，那她还有生路？
一如已经濒临灭绝的犀牛，穿山甲，扬子鳄等等……是啊，人类的至善有多纯粹，至恶就有多阴暗。
“乔思是我们盛国的公民，她和我们所有人一样，受我盛国的法律保护。”说话间，晚姣认真地问乔思，“从此以后，你可以像人一样活着，不再拥有美人鱼的一切特殊能力，你愿意吗？”
乔思当然愿意。
她看到弹幕的时候都背脊发凉，此刻晚姣这么问她，她真的有些急不可耐。
“我愿意，非常非常愿意。”
晚姣已经不再想着飞升了，自然不需要功德力量。
这下，直播算命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收钱了。
真香！
在乔思打算给盛国慈善总会捐钱的时候，晚姣直接制止了她，并公开的向直播间的网友们宣布：“从今天开始，收取卦金的方式改为扫码支付。”
与此同时，她给乔思发了一个收款码过去，“每卦1000块，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