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雪豹闭嘴！”
直到丁针又说了个字正腔圆的闭嘴二字。
“哦！”
陈阳才恍然大悟，感情这小子说的是汉语？只是口音大了点。
倒不错，平常时候也在努力练习汉语，是个好..
等等？
陈阳刚在内心夸赞丁针一二，却猛地反应过来：“如果是汉语的话，那刚刚他说测码？”
好家伙！这小子说的不是藏话，是脏话！
陈阳刚想明白。
“棍除去！”
就见到刚刚进去的那个工作人员连滚带爬地被赶了出来。
“嘿嘿。”
他尬笑着缓解尴尬：“不好意思啊陈哥，这小子起床气大，然后电子烟又刚好没电了，要不我们晚点来？他抽两口情绪就稳定的！”
“晚点？你跟他说过是政府来跟他谈作曲了吗？”
陈阳则是皱眉。
除了说脏话，还是个老烟鬼？这形象可和陈阳想的差远了啊！
这不拖拖的劣质偶像么！
“说了，不过没说是您来，要不我在进去谈谈？如果知道是您的话，应该..”
“不用！那就等他主动来找我们！”
好大的牌面！
陈阳却皱着眉头选择直接拂袖离去。
电子烟不评价，这是个人爱好，但就连当地政府都不尊重，目无王法？
对于这样的人，陈阳真喜欢不来，也不想为他写歌。
而且陈阳此前跟方问山聊时提过，并不是不能换人，只是条件比较困难。
但困难算什么？困难就是用来克服的！
“陈哥，他主动来找我们怕都很久了，浪费不起这时间呀，要不我们等等？”
“等个屁！偌大一个草原，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他合适的！说白了就是空有一张脸，还会什么？纯真眼神，这大草原上哪哪不是纯真的眼神？”
听闻陈阳的想法，在场众人却都面露难色。
“啊？可是陈哥，他流量真的很高！对对，随便找个人，我怕上头不好交代啊。”
“我这不是还没定么？”
见工作人员情绪不高，陈阳直接拍着胸脯保证：“第一点，实在没人那就不换了，而如果我真的决定要换人，你们放心，要是效果不好，我陈阳亲自来藏区担任宣传大使！”
“您认真的？”
“摄像头没关吧？录了你随时可以发网上去。”
“好！陈哥是什么人物？那肯定一言九鼎啊！”
有了陈阳的保证，随行的工作人员和翻译笑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也不管什么丁针不丁针了，连忙借了多匹快马，说带陈阳随便逛，爱去哪去哪，也好好感受一下草原风光。
“能随便逛？风光后面看，赶快带路，哪边青年才俊多，我就去哪！”
……
“驾！”“驾！”
陈阳是带着偌大的决心要找人代替丁针的。
可是在茫茫草原，他一连拜访了十来个帐篷，却都是愣住了眼。
一路走来，帐篷里不是老人就是小孩，甚至干脆上了锁，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是去牧羊了还是怎么。
“什么情况？”
陈阳疑惑询问，而随行工作人员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最后翻译出来跟陈阳道歉：“不应该啊..不好意思陈哥，我没想到他们都不在？本来这片地方历年出了好几个赛马王子，那可都是一等一的俊秀青年！”
“行了行了，别道歉了，赶紧打电话问问。”
“好好，我这就去！”
而在了解之后陈阳才明白。
原来因为藏区很穷，愿意留守在这里的青年本就很少，结果这几天城里来了招工的人，开四千块一个月！
四千块看似不多，不过明星片酬的零星半点，可对这里的人来说？
却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
同时城市里的生活也让青年们极为向往，所以大部分的人就都坐着大巴进城打工去了，而本来丁真如果没有走红，那他也会是其中一员。
“那往别的地方看看。”
陈阳调转马头，驾驭着，又是一连几十座帐篷拜访而去。
可状况却和这边也差不多，偶尔见到几个年轻人，却也无法满足条件，甚至还不如丁针。
“陈哥你看，这不凑巧啊，难度更大了！”
“对对，要不咱们就回去再找下丁真？如果知道是您，他肯定很配合的！您流量比他可大多了！”
工作人员们在劝阻，陈阳一直碰壁，其实内心也有几分动摇。
要不就丁针？反正这地方和陈阳也没关系，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可是..
陈阳想着对方张口闭口测码，还有电子烟，这样的人，空有一张帅脸，真的有资格做别人的偶像吗？
偶像若不是德才兼备，凭什么能做别人的偶像？
“不行！老子就不信一个都没！外面没有那就换车，我们去中心城找！”
中心城，顾名思义，在草原的正中央，说是城，但其实就和小镇一样，主要是方便藏区的居民购买生活用品和出售牛羊制品。
又是驱车一个小时的颠簸……
一到城里。
“你们几个去买东西，回头我们回去的时候分给刚刚那些老人孩子。”
虽然这里的物资普遍很贵，但陈阳还是从兜里摸出一沓崭新的钞票递给随行的工作人员，示意他们赶紧去，只留下了一个翻译跟着自己在城中找寻合适的目标。
而这一回，小城里的年轻人倒是不少了。
可..
也不太乐观。
年轻人虽然能看见了，但大多也是吊儿郎当，在街上叼着电子烟，三五成群得逛着。
这原因很多，诸如理塘海拔高，传统香烟燃烧慢，烟雾小，使用口感较差又或者当地经济落后，传统香烟易造成当地居民资金不足问题。
但最主要的？
陈阳知道，却是丁针的走红，因为人是有模仿本能的，大家看这大网红抽，那也以为是好的，就有样学样。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一个好的偶像能引导无数正能量，而一个坏的偶像...
自然也能让无数懵懂的青年三观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