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丧家犬
江黎直视厉恬恬投射过来的怨愤目光，紧握住厉承州的手心，安抚似的捏了捏，“与旁人无关，也不是我的主意，厉恬恬，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总是揪着我不放？”
厉承州的目光令厉恬恬感到害怕，她恐惧的幻想着，若她的答案不足以服众，厉承州那些凌厉残忍的手段，必定会落在她的身上。
厉恬恬更不敢再当着厉承州的面，说江黎半句不是，惶恐的情绪如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缠住，“奶奶不喜欢你，你的存在，会害了奶奶，她的身体不好，而你总是在与她作对，奶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之一，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字字孝顺，却并非厉恬恬的真心话，自欺欺人，也不过如此，她不在乎江黎会怎么想她，此刻，她只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厉承州深深地看着厉恬恬，将江黎环入怀中，“厉恬恬这是最后一次，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他低头温柔地看着江黎，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去医院？”
厉恬恬再不济，她的背后还有厉老夫人撑腰，江黎也不能直接越过厉老夫人解决掉厉恬恬，这样只会加剧厉老夫人对她的不满，她要顾及厉承州的处境。
有厉承州的袒护，已经足够。
江黎笑了笑，“嗯，去医院。”
厉承州不再看厉恬恬，搂着江黎离开。
“哥，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厉恬恬有种被耍的错觉，她焦急地追上去，脚尖踩住裙摆，险些摔倒，但前面的两人径直地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碎掉了……
“哥，是不是江黎……”留给厉恬恬的，只有一股闷热呛鼻的汽车尾气，她瘫坐在冰凉的地上，双手死死地揪着草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是多余的存在。”程豪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厉恬恬的面前，“啧啧，瞧瞧，厉家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大小姐，今天怎么变成丧家之犬了？”
“厉恬恬，厉家要开始从你身上收取回报了，厉家和杨家联姻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程豪轻笑出声，伸手递给厉恬恬，要拉她起来。
厉恬恬瞥了一眼，默默地爬起来，“你想说什么？”
程豪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你还要继续做柏翰墨的走狗吗？你能保证柏翰墨和苏婉儿不会日久生情吗？”
厉恬恬面色动容，目光凌厉地瞪着他，“你想离间我和墨哥哥的关系？”
“厉恬恬，你别傻了，柏翰墨压根不喜欢你，他只是将你当成打入厉家内部的工具，即便他不娶苏婉儿，他也不会娶你，我们替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曾得到实质性的好处？”程豪说，“所有的事后兑现的承诺，都是一张空头支票，到头来，我们就是他的替罪羔羊。”
程豪做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透了？
厉恬恬戒备道：“程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柏翰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