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两难
“哦，这是校服，学生上学时才穿的，其余时候不穿这样，但我那的人衣服的款式基本都是这样的。我觉着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也去我那的话，穿上西装的样子一定很帅……不对，你本来就很帅了。”
她说着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她想象中他穿西装戴眼镜的情景出现在他们面前。
黑色西装，条纹领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配上他这张俊脸，带上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一股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说我们以后要是在这办了个中式婚礼，回去了是不是可以直接办个西式的？期待ing。”
她想到那画面开心极了，努力控制住自己要犯花痴的表情。
可望向他的眼神中还是带上了些许的热切，他不忍打击她的热情：“嗯。”
“如果你可以和我去现代，你愿意吗？”
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问。
“我……我也想问你，如果可以，你又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吗？”
他心里犹豫要不要直接答应，反问。
他的犹豫被她看成了不愿。
她眨了眨眼，答非所问：“坦白局就先到这吧。这么晚了，你也该回房了，晚安。”
他看了她良久：“好。晚安。”
他起身离去，她留在原位，没有送他。
她又重新戴上蝴蝶面具——虽然摘下就等于废了——而后变回之前小公子的形象。
拿起桌上只喝了一口的酒壶，一口一口饮尽壶中剩余的酒。
她心道：我们各自有割舍不了的东西，去留这道题，似乎总是无解。害……又强人所难了呢……
他在回房的路上想着：我愿意。只是……想知道，我是否可以成为你留下来的理由。看来，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咚咚咚”
她喝完酒总感觉忘了些什么，敲门声响起时，她才想起来自己这个房间是一直都设有结界的，规定手下的人要找她只能通过敲门。
“进来吧。”
她说着手一挥，地上出现了个人——赫然是之前那个被抹了脖子的车夫，血已然止住，气息微弱。
来人一身夜行衣蒙着脸，露出来的丹凤眼其型睑裂细长、内勾外翘，瞳白比例得当，眼尾自然向外延伸，开合颇具气色神韵，刚进门便单膝下跪行礼。
她见此恨铁不成钢：“莫少卿，小爷都说了不用行礼，怎么就是不听呢？爷是阁主你是阁主？”
“礼不可废！阁主有何吩咐？”
莫少卿固执己见，询问。
漫夜洁缘有点累，不想再去纠正，吩咐：“算了算了不管你了。你把这个人弄回意月国，至于具体地点，你定。反正不要让小爷看见他就成了。”
她思索着：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把肉包子不小心丢他脑袋上？
“遵命。属下斗胆一问，阁主此举可是想把属下支开？”
莫少卿脑中对阁主放着这么多人不用、偏偏让自己去干这个差事做出合理推测，直戳了当的问。
漫夜洁缘不禁扶额，直接承认：“对，小爷就是想把你支开，有异议？有也给小爷咽肚子里。出去。”
“遵命。”
莫少卿纵然心里万般不愿还是领命，把人扛肩上。
“悠着点儿，别把人弄死了。弄死了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身后传来自家阁主凉飕飕的话语，莫少卿微微点了点头。黑布下嘴角却勾起了微妙的弧度，眸中带光，心里的不愿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欣愉。
莫少卿心道：阁主，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醉烟阁本来只是作为漫夜洁缘的赚钱工具存在的，偏生她手贱，路上碰到个小叫花、弃婴之类无家可归的小孩儿就想逗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