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明
他立马伸出手，想拉住她，可她掉的太快，他手便抓空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掉下去，心里一慌，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跟着跳下去了。
她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心里想：终于……要解脱了吗？
想着，她脸上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
“漫夜！”
她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看到他竟然也跳了下来，心尖颤了颤，立即做出反应。她右手剑指按逆时针点了空中五点成一个五角星后迅速变幻手势双手结印，她和他由躺着的姿势变成站立姿势缓慢下降至地面站稳。
确保他没什么事，她提着的那口气才松了下来，随后一个瞬移回了住处，徒留他在原地气无可气，无可奈何。
心里堵得慌……
你遥远如萤火，是世间所有闻说。
确实不能就这样死去，要死，也要战死沙场，才算死得其所。
漫夜洁缘心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肆意妄为，差点害了他。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计划已经开始，没有后路了。
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这是意月竹霂此时唯一的想法。
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他带着清辉缓缓走向归处。
他和她彻夜无眠，在同一时刻起身坐起，看向窗外，听着窗外渐渐变大的雨声，思绪万千。
为了破那个预言，她决定从此以后少和他来往。
为了践行那个诺言，他决定从此以后多和她接触。
次日，漫夜洁缘头痛痛醒。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感觉有数根针同时在刺激她的脑部痛觉神经，让她除了痛，没法有其他的感受。她努力忍着痛，手抖着，艰难的用法术屏蔽了痛觉。
屏蔽了痛觉后，她感觉自己满头大汗，不禁自嘲：莫非是现世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面无血色，双目无神。
理智回归，先想了想这里到军医的住处该怎么走。
因为很少去，想不出……
好绝望……好无助……
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啊……面具？还是人为？
意月竹霂进来时，看到她坐在床上发呆，心里没由得有点慌。
“谁？”
漫夜洁缘察觉有人进来，问。
意月竹霂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向她。
而她没有听到回答，就看向他那边，假装停留了两秒就移开，嘴里道：“是你。”，心里想着至少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失明了。
意月竹霂看她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变化，却还是感觉不对。
“是我。”
意月竹霂清冷的嗓音入耳，心里的烦躁减少。
“我有点不舒服，能劳烦竹霂你去帮我请一下军医吗？”
漫夜洁缘冲他微微一笑，问。
“你怎么了？……好。”
意月竹霂有些着急，但还是压住心头的担忧，同意道。应后立即转身离开，去给她请军医。
“兄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走到一半就遇到了来找他的意月林嗣，意月林嗣见他常年波澜不惊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慌乱，很是意外。
“没。”
意月竹霂漫不经心回，心想：倘若不是真的特别不舒服，她绝对不会让我去找军医，而是直接自己去了。仔细回想，方才她脸色很差，可能随时会晕过去，还有，她的目光——
是散的。
思及此，他加快了脚步。
意月竹霂走后没多久，漫夜洁缘就晕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一段对话。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对他没有害处的吗？为什么他会这么虚弱？”
这是一个女子对一个人怒吼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他体质特殊。快走吧，有人来了。”
这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
这两不速之客前脚刚走，意月竹霂后脚就带着军医笙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