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婚
意月竹霂回到军营时也听人说军中要操办喜宴，只是不知道将会是谁。
与此同时，漫夜洁缘和渊亦清去见未来嫂子了。
敲门，开门，看到的是没有戴面纱的国色佳人。
漫夜洁缘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芸桂嫣没有戴面纱时的场景。
清扬婉兮，如出水芙蓉。
芸桂嫣问：“不知公子来此为何？”
她笑：“为你。”
芸桂嫣不知是不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微笑着说：“愿闻其详。”
……
“敢问，公子何故戴面具？”
芸桂嫣最后问了这个问题。
她无奈：“长的丑不是爷的错，出来吓人啊，就是爷的错了，为了不出来吓人，就戴了。”
“公子言重了。我观公子除面具外的样貌已是不凡，不难想象，面具之下的面容，会是多么俊美。”
芸桂嫣言语恳切。
她笑而不语。
回忆只是一个念头间的事，这些年，渊枫然和芸桂嫣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事，倒是让她有些羡慕了。
她对这里一直都抱着随时会离开的念头，对这里的归属感并不强烈，就连真实性别都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
若是意月竹霂不出现，估计这，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知道。
婚礼定在三日后，成婚前三日新婚夫妇是不能见面的，就借此机会多相处一会是一会。
他们是来送聘礼的，她向未来嫂子问个好后就离开了，不想做那大瓦的电灯泡。
渊枫然婚礼那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红妆十里，锣鼓喧天。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他把新娘子接到军营。
他牵着新娘子踏过火盆，走向主营帐。渊亦清和迩楚坐在高堂，漫夜洁缘站在一旁做见证人。
等这对新人站定，漫夜洁缘便朗声道：“今日，是渊枫然和芸桂嫣大喜的日子。话不多说。一拜天地。”
渊枫然和芸桂嫣转过身一拜。
“二拜高堂。”
渊枫然和芸桂嫣再次转过身，向渊亦清和迩楚一拜。
“夫妻对拜。”
这对新人相对而拜。
“礼成。送入洞房。”
说完这一句，漫夜洁缘立马下去喝了杯茶。心道：这活废嗓子，没有下次了。
新娘在新房等着，新郎官出来敬酒。
难得没了约束，漫夜洁缘打定主意要喝个痛快。和渊枫然敬完酒，就直接拎了几壶酒溜了出去，坐在城楼上对月独饮。
意月竹霂视线从喜宴开始就一直在漫夜洁缘身上，见她溜出去了，他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知道他跟着，却没理会。
她喝了三口，就感觉有人坐在身旁。
她转过头看他，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此情此景，让她不由想起了一句话：
漫长黑夜，意中人如月。
他暂时算不上什么意中人，却在她那无边际的世界里，真的很像一轮月亮。月光清冷，她却觉得明亮温暖。
真的挺奇怪的。
他和她同时在想。
她又喝了两口，心里压抑已久的悲伤涌上心头。她仰头看月，想把眼泪逼回去，不让它流下来。可它偏偏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
他沉默着，静静注视着她。
无声的安慰，她也懂，眼泪却止不住，不停的滑落。
她喝完手里的酒，难得想借着醉意说些什么。
她苦笑：“你知道吗？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心是冷的，捂不热。我来自未来，总有一天……会回去。回到……属于我的地方。那……有我熟悉的一切，我做梦都想回去。现在生活很无忧无虑，我很喜欢。这里的人也很好，我也很喜欢。但喜欢，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她看向他，有些恍惚：此时的他——眼中满满都是那个戴着面具的漫夜杰——还当着她唯一的听众。
她心里苦涩莫名，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