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这说了小命还能有？
转过身去，阿娇倒是怎都不肯再看张汤一眼了，背后的男人是什么模样通通都不关她的事。
将情绪归于平淡，阿娇的目光又全都放在自己面前的铁锅身上。
“娘娘可曾憎恶卫夫人？”
张汤今日是疯了吗？
阿娇心中直发憷，若不是疯了能说出这么疯疯癫癫的话？
她没吭声，等着张汤说下一句话，他倒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阿娇向后一看，不见张汤的身影，心中只觉得纳闷。
张汤左右摇摆自己的衣袖，从酒楼中走出去。
陈皇后没有害卫夫人之心，对陛下的态度也并非从前朝臣中所看的那么热衷，这巫蛊之术真是陈皇后所为？
先前调查陈皇后、淮南王等二王一案，只觉得下头案件波诡万分，他始终查不到蛛丝马迹来，如今见到陈皇后出宫自然想从她身上调查个究竟。
无果。
陛下对待皇后的态度也变得奇怪。
先前恍若是拼了命想拔除皇后这根心头刺，如今倒是不作为了，静观其变，甚至对皇后还有隐隐保护的意思。
陛下这是做什么？
张汤遥望这初开业的大酒楼。
陈皇后，还有的查呢！
馆陶公主将茶杯轻轻落于案板上，“张汤常去那酒楼。”
男宠恭敬的匍匐在地，“他似乎对皇后娘娘的酒楼很感兴趣。”
“他不是对阿娇的酒楼感兴趣，他是对阿娇感兴趣。张汤这个人惯是会揣测刘彻的心意，也总是恨不得揪出阿娇的把柄。”
“那公主要除掉张汤吗？”
男宠小心翼翼地开口，只等着刘嫖发话。
“杀什么？我若是杀了，这陛下定然想尽办法都要揪出我的小辫子，到时候没有把柄反倒给他留下把柄来。”
“那公主预备如何？”男宠轻声开口。
“你没发现，阿娇现在的性子同以前已有所不同了。”
男宠噤声，没有动作。
“我这张扬跋扈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审时度势、畏首畏尾了？”刘嫖将酒杯落入桌面，“去查，阿娇到哪儿去了？我敢肯定，面前的这个女人十有八九不是我的女儿陈阿娇。”
正将美食欢欢喜喜的置于桌面，阿娇叉着腰看这全席的美食，心中畅快至极。忽听有声，阿娇皱了皱眉，将厨房的那扇门给打开。
男宠？
这人她见过，这不就是馆陶公主的男宠吗？
“请进。”
阿娇开口，男宠也跟着进来。
“皇后殿下。”
男宠踌躇着开口，馆陶公主句句都是自己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让他来，可他来就能顶用吗？连馆陶公主都说光看外貌，陈阿娇就是那张皮，但这性子相差太多，更遑论陈阿娇说话的语气同面前的这位阿娇说话简直判若两人。
她馆陶府中养出的人，生来就不会低头，而阿娇面对她，低头了不知多少次。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会是她的女儿。
但这话，男宠自然不敢报备给陈皇后。
他可是公主的人，这若是说了脑袋还能好好的搁在脖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