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奇妙的景象，让浩一感觉在梦游。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觉得是不是自己太累了，又陷入了昏迷中。
任凭他尝试唤醒自己，眼前的景象依然清晰可见。
确信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
就是上次一样被拉到异空间，还接受莫名其妙的训练。
再一次身处类似的环境里，倒也没有感到太多惊讶。
“你这训练场装修过了，不错啊，还搞了霓虹灯。”浩一想把那声音给钓出来，顺便查一下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他准备往前一步继续探索的时候。
从五颜六色的光球背后，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昊天！
浩一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指着他问道：“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昊天没有回答他，而是面带微笑，向他走来。
“你还真特别，竟然没有问这是什么地方。”昊天脸上依旧带着那股玩味的笑容。
“等一下，你别过来啊。”浩一看到他在步步逼近，自己则是一直往后退。
结果发现被一堵空气墙给挡住了，让他无法再往后移动。
说好的运动番，为什么会出现超能力者？
本来以为这是系统搞出来的异空间，却没想始作俑者，竟然是昊天。
昊天还真停下了脚步，在远处看着浩一。
“别害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昊天说道，“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聊聊。”
“聊什么？”浩一心里充满了疑惑，看起来没有敌意，不过还是保持警惕，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一定在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吧？”昊天笑着抬起了手，其他的光点则是向着他的身上聚拢了过来，环绕着他。
看得浩一目瞪口呆。
“新型VR游戏？”
昊天的笑停滞了，挠了挠脸颊。
“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呢，总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不过你猜得差不多，就是一种新型的游戏。”
随着一个紫色的球出现在昊天面前，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
他打了一个响指，在虚空中出现了一副画面，里面正播放着全国大赛中各个拥有zone球员之间的对抗。
南烈，牧绅一，御子柴，佐藤，鬼冢...
就像走马灯一样播放过每一个画面。
浩一仔细看完了全程，还真是不错的纪录片。
可是好像少了两个主角。
“怎么没有我和泽北？”
昊天反问道：“你怎么不问没有安田？”
赤司不是这个世界的，还用得着问。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下，浩一立刻改口道：“安田呢？”
“你这也太假了。”昊天喃喃自语道，“没有你们的数据。”
浩一本来还以为昊天是漫画里的奇怪科学家，就像盖洛博士一样制造了微型机器人，四处搜索强力球员的资料，然后做成游戏。
“你有没有觉得有件很奇怪的事，在正规比赛中，很少见到使用zone能力的选手？”
这个问题一直都是环绕在浩一心头的疑惑。
先前高桥曾经和他谈论过，说是大部分人不希望自己被当成怪物，所以会隐藏自己的能力。
他觉得这一点根本说不通。
高桥会这么想，完全是在日本人的思维，“跟其他人不一样就是怪物”的观念在作祟。
这个年代的欧美早就开始搞宣扬个人英雄主义了，要是有了超级英雄一般的能力，鬼才会隐藏自己。
要说只限于在日本的选手，也说不过去。
毕竟自己和李岩打球时，他就说过，自己见过拥有“无我境界”的球员。
在电视上看不到魔法对轰，浩一觉得很纳闷。
“你再看看这个。”
刚才的画面再次回到了最初，比赛变得和电视中的画面一样，虽然他们打得还算精彩，但比起浩一自己的直观体会要差了很多。
“中场三分就这个距离？”
“鬼冢的突破也太慢了。”
“诸星的传球这么烂的吗？”
...
“我不是让你来吐槽的。”昊天看到他一直在数落其他球员，忍不住打断他。
看完了全部内容，浩一转过头，等到昊天的解释。
“其实在普通观众视角当中，这才是你们的比赛。”
“啊？”浩一眨巴着眼睛，“不至于吧，这么菜？”
难道比赛都是他们自己脑补出来的，实际上就是菜鸡互啄。
“这就是你们被称为zone的保护机制，只有和你们关系密切的人才能记住，在其他人看完后，不久只会觉得是一场普通的球赛罢了。”
昊天解释道。
好家伙，这么说实际上真正的比赛还真是和魔法一样了？
浩一觉得背脊发凉，那NbA的怪物到底有多强。
“可惜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基本上都不会长命，所以才会有人提出把zone能力逐渐融合到身体里这回事，将其分为三个阶段的理论。”
这番话，博多商的高桥曾经和自己提起过。
前面的话浩一觉得存疑，但后面的话他再清楚不过。
使用zone确实会给身体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更可怕的是处于这一状态下，身体不会有任何痛和疲惫的反馈，会一直积累到脱离状态。
但是，这些话跟他说有什么用，自己又不搞研究。
“本来世界按照这一套逻辑运行的还是很完美的，zone不过是少数人的乐子。”
“但是，你们几个的出现打破了这平衡。”
昊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泽北的不讲理突破，安田的瞪谁谁倒下，还有浩一的三分扣篮。
这些是真正被观众看在眼里的，隐藏都藏不住。
浩一思考片刻，昊天好像理解错了。
自己的zone能力根本就不是什么弹跳，而是闪避。
至于安田，赤司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做什么事掩盖不了也很正常。
泽北倒确实有些不同，至少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就知道他速度很快。
“你们表现的简直像超能力一样，难免会吸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浩一的脑海里出现了各种疯狂科学家，把他们抓起来解剖研究。
“而且很快就出现了。”昊天叹了口气，“你可能会觉得是绿风高中对宫城，三井，还有御手洗这三个球员进行了洗脑，让他们被自己所用吧？”
“可惜，不是的。”
“绿风是在救他们。”昊天的脸上再也没有微笑，一颗光球停在了他的手心。
“他们本来不应该有zone能力的，但是却被野口药业集团的人植入了机械核心，说实话，人类还真是厉害，能用理论解决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