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也配跟我谈自由
夏寻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又酸又痛，头也晕沉沉的。
等她看清秦斯年脸上的不耐，一个激灵回过神，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她慢慢站起身，定定看着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秦斯年沉默了一瞬，“公司有事，手机调静音了。”
夏寻星扯起唇角笑了下。
秦斯年当她是不上网的原始人吗？
还是说只要他撤热搜的速度够快，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想揭穿他的谎言，却又觉得没劲。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我昨晚一直在餐厅等你。”
“你是蠢的吗？等不到我就回家啊。”秦斯年没好气的道，“吃顿饭而已，哪天不能去吃？”
“是啊，哪天不能去吃……”夏寻星小声重复着，忽然笑了。
“秦斯年，我们离婚吧。”
她语气轻飘飘地抛下这句，下一秒就看到秦斯年变了脸。
“夏寻星你又发什么疯？”男人英俊的面庞黑沉如墨，“我又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你少拿离婚来吓唬我！”
“没有吓唬你，我是认真的。”
夏寻星专注地看着他的眼，“当初结婚时就说好了，我嫁给你是给奶奶冲喜，现在她老人家身体好得很，你也该放我自由了吧？”
“你想要自由？”秦斯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自由能让你住山顶别墅还是让你开豪车？自由能给你每季送最新的衣服包包？还是自由能给你们夏家更多的生意？”
他俯身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凶狠，“夏寻星，离了秦家你什么都不是，你也配跟我谈自由？”
他的话刻薄又锋利，刀刀都刺中她的软肋。
夏寻星下巴被他掐红了，不受控制地湿了眼眶，却还在笑：“秦总一向大方，应该舍得多给我一些分手费吧？”
“你做梦，一毛都没有！”
秦斯年突然松了手，看着她跌回沙发上，浓眉拧紧，“以后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别拿离婚来威胁我，我不吃这套。”
他摔门离开，大步上了车，“回公司。”
副驾驶上的助理回头看了一眼，小声提醒，“秦总，您刚才忘记拿给太太的生日礼物了。”
“不送了！”
秦斯年一抬手将座位上的方形礼盒推下去，没好气的道。
司机已经启动车子，助理不敢再出声，车内气氛沉闷压抑。
行至中途，秦斯年忽然开口：“夏思凯这两天有没有找过你？”
助理一个激灵，忙斟酌着说：“夏先生似乎对您投资的那家医药公司很感兴趣……”
秦斯年扯唇冷笑了下，“我就知道。”
他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说：“他要是再来找你，就让他占五个点的股份。”
助理连忙应下，脑子转得飞快。
昨天是太太生日，老板却陪了沈小姐一整夜……这是打算给夏家股份当做补偿吗？
*
秦斯年走后不久，保姆来上班，看到夏寻星吓了一跳。
“太太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吧？”
夏寻星头还是很晕，她抬手摸了下脸，是挺烫的。
“可能昨晚风大，着凉了。”她说，“李姨，帮我找两片药。”
保姆迟疑着，“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我给先生打电话……”
“不用！”夏寻星飞快打断她，语气坚定，“没事，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保姆拗不过她，取出药箱，又倒了杯温水。
夏寻星一口气喝了整杯，上楼进了卧室，把手机调成静音，蒙上被子沉沉睡去。
下午，总裁办公室。
秦斯年给夏寻星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她故意的？就因为昨晚自己没接她电话？
秦斯年皱着眉打给保姆，“让夏寻星接电话！”
“先生，太太发烧了，在楼上睡觉还没醒……”保姆小声解释。
秦斯年声音一顿，片刻后道：“算了。”
挂断电话后不久，助理进来，“秦总，今晚的酒会太太要参加吗？我现在安排形象工作室上门服务……”
“她不去。”秦斯年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你问问沈蔓经纪人，她今晚有没有别的安排。”
“好的。”助理压下心头无数疑问，退出去联系沈蔓那边了。
*
夏寻星这一觉睡到傍晚，一睁眼就看到手机屏幕闪烁，来电显示“简恬”。
她接起，“喂，恬恬，你找我有事？”
“大小姐，你这周的稿子还没发我……哎你声音怎么回事，病了？”
简恬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过来，活力满满，让夏寻星也不由翘起嘴角，“没事，就有点儿着凉，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开电脑发你。”
她开了免提，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和好友闲聊。
切出通话界面，才发现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秦斯年打来的。
换做是从前，她一定会诚惶诚恐地马上拨回去，问他有什么事。
但现在，夏寻星心中竟然十分平静，丝毫没有着急的想法。
原来放下只需要一瞬间。
有那个工夫，她还不如多给简恬交点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