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店小二把烫好的白酒壶送了进来,店小二还是起初招待他们的那位,“爷,你俩慢慢喝,饭菜什么的,你们有事再喊我。”他扫眼饭桌有看眼俩人说道。
丁贵云想开口策略地问问张天东的什么时候能回来,担心会打草惊蛇,张天东为人谨慎细微,略有不对或许便会被他察觉,想到这她把大嘴的话又硬憋了回去,“行。”她向外挥了挥手。
店小二离开后丁贵云拿起一壶酒放在了金浩哲的面前,把第二壶拿起来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大当家的——”金浩哲一看连忙站起身要劝她不要再喝了,想不到话还没出口却见丁贵云拿起剩下的两壶白酒直接倒在了地上。
金浩哲顿时明白了,大当家的并没借酒消愁,也没感情用事,心中绝对有数!在这呆的时间这样长,不喝点酒喝不吃点菜怎么行?她又点四壶酒是为了遮盖四人来的目的而为继续等下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当家的,真是这个!”明白过来的金浩哲心中不由得暗暗竖起大拇指。
又是一个半小时过去了,白酒又要了六壶,当然,全部倒在了地上,此时大厅中的食客已寥寥无几,二楼,也只剩下两个单间还有客人,今晚只能这样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或许便会坏事,金浩哲多次把眼睛向丁贵云看过来,丁贵云叹口气站起身来。
四人回到旅店。
没办成事,丁贵云的脸色很不好看,坐在那一声不吭,担心她郁闷金浩哲打算陪她坐一会儿,但当坐下来,原本能说会道口齿伶俐的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当家的,没事,今晚兴许那谁有什么事,反正咱们都来了,那谁也不能跑,早早晚晚的,是吧?”金浩哲想想说道。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丁贵云眼向窗外望去像是喃喃自语。
原本恩爱比翼双飞的夫妻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世事弄人?还是某些人不懂得爱惜?金浩哲也很难受。
“浩哲,你也早点去睡吧,明天咱们还要办事呢。”这时丁贵云回过头来。
“好,大当家的,别想太多了,你也早点睡。”金浩哲点下头起身走出房门。
金浩哲走了,丁贵云却睡意全无,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以往种种眼泪禁不住掉下来,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知道,是到了自己同这个男人了断恩怨的时候了,直到凌晨三点多,在泪水中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不到六点丁贵云便起来了。
“大当家的,今天咱们去哪?”吃早饭的时候金浩哲悄声问道,要五六个时辰才到晚上呢,以大当家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让时间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一定有打算。
“吃完饭先歇一会儿,然后咱们去把头诘所看看。”丁贵云边吃变答道。
金浩哲点头,这与他不谋而合。
九点多钟,大街上的人开始多起来,四人分两拨走出旅店大门。
把头诘所总公司地址在向阳街,城里其他地方还有四个分公司,丁贵云等人直奔总公司而去,一到目的地他们立即明白了,情报所说的一切都没有错,这里大院高墙,防守极为森严,除了大门有背枪的四名岗哨,三米多高的围墙上还拉着电网!
丁贵云的心咯噔一下。
八米宽的大皮黑铁门紧闭着,如同一张黑黑的大嘴。
丁贵云在远处看了好大一阵儿,除了偶尔有人路过,并没有人进入把头诘所,对于围墙里的一切根本没法获知,那冤家到底在没在里面以及里面到底是不是诚如老百姓所说的那样是人间地狱?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仅有些着急。
现在,丁贵云除了一腔的心思一点办法也没有,不仅不能走进大门探个明白,而且也不能离得太近,太近了倒不是担心被所里的人看出问题,而是害怕被他们不由分说地拉进去充做了劳力。
金浩哲也很着急,不能总在大街上这样鬼头鬼脑地干站着,寒冷不说,时间长了一定会惹人生疑,何况已经站了好几十分钟了,见大当家的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连忙把眼睛向一旁看去。
把头诘所的对过有几户房子,却没有一家商铺,只是几家民居。
“大当家的,走,咱们找地方坐下。”金浩哲计上心来向丁贵云指了指那几户房子。
丁贵云回过神,会意地点下头随着三人急速地向前走去,四人来到其中一户房子前,金浩哲了望一下,见左右无人边嘭嘭地砸起房门来,大约一分钟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还没等她说话四人已不由分说地推开门挤进院去。
“老太太,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用你家房子这办点事,但是你记住了,想要活命,就别乱说话,明白吗?”丁贵云边掏出两块大洋放在老太太手中边脚不停地向前走着。
老太太看眼手中的现大洋再看眼四人的背影很是恐惧与茫然。
“老太太,别害怕知道吧?别告诉任何人,晚上我们就走。”金浩哲回过头向她略笑一下。
不笑还好,这一笑露出了他一部分的脸,差点把老太太吓昏过去。
三人走进屋子,为了防备万一,留下一人在屋外,房子斜对着把头诘所,他们把门虚开,透过院子的板障子栅栏正好可以看见对面的一切,位置是相当的不错,既可以观察,也可以出手。
三人几乎不错眼珠地紧盯着,不知不知觉整整一上午过去了,虽然有几人进出把头诘所,但其中并不见张天东,难道情报弄错了这几天他外出根本就不在鹤岗?不对啊,一直紧盯着他呢,绝对不会错,难道是临时刚走的?
到下午两点多钟时丁贵云有些沉不住气了。
“奶奶的,不等了!浩哲,走,咱们到里面看看去,看看这犊子到底在没在这!”丁贵云站起身就向外走。
“大当家的,想让那谁跑了现在你就去!”金浩哲知道劝不住情急之下忽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丁贵云一下子停下脚步。
“大当家的,知道你着急,但这不是着急的事是不是?你不说了嘛,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昨天才初一,今天也才初二,咱们不着急,你说呢?”金浩哲又说道。
丁贵云清醒过来,为自己刚刚的不管不顾有些自责,自己闯进去,百分之九十九该办的事情办不成,或许还会白白地搭上这三位兄弟的性命,自己死了也就死了,那是自己与张天东之间的事,但这三位兄弟岂不冤?!
几人一直等到四点多天都黑了,还未见到张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