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便陷入激战之中，姜无面无表情的收回神识。
就在离开的前一刻，姜无听见玉华说道：“我想女儿了，你过几日找个理由把她接回来吧。”
……
姜无回到张府后，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繁星好似不记得那日醉酒后的失态，皎月依旧每日教习姜无功课。
这天，姜无刚结束功课，皎月便提出要带着府里的孩子去武馆学习。
前几日张府又从人牙子手里买进一批孩子，这些大都是被抛弃或者被家中长辈转卖的。皎月心善，不忍看他们受苦，便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去集市上转转，如果有孩子便买下来。
听王厨娘说，姜无也是半个多月前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的。
买回府中的孩子，要么留在府中做事，要么便会替他们寻一个好的收养家庭。
王厨娘还说，当时她在集市上，一眼便相中了姜无。姜无长得可爱，浑身上下都透着机灵劲，她便动了心思想要买下姜无。
可相中姜无的不止她一人，出价比她高的也比比皆是。就在王厨娘打算放弃时，姜无却怯羞羞的伸手握住了王厨娘的手。于是王厨娘便以一百银币买下了姜无。
王厨娘说道这里，慈爱地摸了摸姜无的头道：“你我有缘，你同小姐也有缘，看来这是上天在让我们相遇。我当时一看到你，就想到我的果果。若不是那场洪水，果果也同你这般大了。”
王厨娘突然感伤起来，忍不住用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她笑道：“哎，居然在你这个小娃面前丢脸了。”
姜无俯身向前抱住了王厨娘，王厨娘一惊，随即回抱紧了姜无。
姜无知道她是将自己当亲生孩子看待，虽然得知果果的死讯让人不免感伤，但这也为姜无排除了一个选项。
这个秘密与果果无关。
不过，王厨娘的话也让人不得不深思。既然她扮演的这个人是被王厨娘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那人牙子定会注重她能带来多么大的利益才是，怎么会因为她与王厨娘之间的互动，就便宜卖了呢？
姜无不解，但也来不及多想。
不一会，李妇人和王厨娘便将张府中所有的孩子都叫来，说要带他们去武馆。
姜无想起了前几日玉华说的想女儿了，而现在皎月又突然带孩子们去武馆，莫非这里面有玉华的孩子？
姜无数了数队伍中的女孩，算上她一共十三个。
姜无佯装好奇地问道：“大小姐，我们女孩子也要去武馆吗？”
皎月笑道：“昨日收到馆长的来信，说武馆想要收一些孩子，男女不限。若是你们被馆长选上，便可以留在那里学习武术，长大了也可以在武馆做工。”
男女不限，看来玉华的孩子就在这十三人之中了。
姜无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但是大小姐我不想离开你。”
姜无这般说，剩下的孩子也开始向皎月撒娇，说自己不想离开这里。有些孩子开始大哭起来，说皎月不要他们了。
姜无暗地观察女孩们的情况，面露不舍的只有六人，剩下七人要么好奇、要么兴致勃勃，看起来都很快乐。
难道玉华的女儿就在那七个人之中吗？
皎月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她看着失控的局面，无奈地笑了笑，开始一个个安抚起来。
“怎么回事，你把他们都弄在这里，是要给谁哭丧吗？”
繁星在花园里边遥遥的听见孩子们的哭声，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便急匆匆的赶过来。看见皎月也在这里时，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却并未在面上显露自己的担心。
皎月早已习惯繁星的说话方式，自从玉华死后，两人的关系便大不如前了。皎月也尝试过修复，但繁星却从不给她机会。
皎月淡淡的笑道：“他们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怎么，你要把他们卖了？”
皎月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事待他们出去一趟。”
姜无见皎月并不打算告诉繁星他们此行的目的，便佯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安慰身旁哭泣的孩子道：“你别哭了，虽然我们要被送去武馆，但我们还是能见到大小姐的。”
姜无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在这一阵哭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也不偏不倚地被繁星听了进去。
繁星的脾气一下子被点燃，她提高了音量质问皎月道：“你居然要把他们送到武馆！是谁要求的，是他们还是你。”
说罢，繁星又否定了自己，她摇着头道：“不对，孩子们肯定不知道武馆，你也不会平白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馆长，是不是他要求的。”
看着皎月有些躲闪的目光，繁星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她忽地大笑起来，随后表情又变得十分恐怖，她狰狞着脸说道：“不行，我绝不同意你把孩子送到那里，至少女孩子不可以！”
繁星永远也忘不了玉华和馆长苟合的那一幕，那时玉华也不过十二三岁，却要在一个老男人身下承欢，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繁星都觉得恶心至极。
当年出事的时候，繁星并没有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众人。、
一是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反而觉得自己太过恶毒，不仅杀了玉华，还要造她的谣。
二是她觉得玉华已死，这件事说出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皎月看着如此激动的繁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但已经这么多年了，无论发生过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而且，我也是为孩子们好。”
“你要是想为孩子们好，就不应该把他们送去武馆。你若想让他们习武，大可以请一个师父来府中教习。”
皎月摇摇头道：“这件事是馆长亲自开口，我不好拒绝。毕竟当年他力排众议替你说话的恩情，总是要还得。”
繁星大吼道：“这是什么狗屁恩情，他就是怕自己做的那些好事被我说出来罢了！”
皎月道：“他做了什么事？”
繁星道：“他做了……”
繁星怒目而视，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繁星偏过头道：“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信。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不能去。”
皎月与繁星一直僵持不下，姜无勾了勾唇角，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既然二小姐怕我们出事，那就同我们一起去吧。二小姐的武功可是一顶一的好，到了武馆肯定不会有人欺负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