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斯内普的警告
时间进入十二月后，被学业压得喘不过气的学生们终于看到了曙光的来临。
圣诞节和新年的假期让他们可以整整两周不用上课，所有人几乎都是天天数着手指头过日子。
教授们的斥责和沉重的功课已经让人麻木了，大家在苦苦忍受的同时都会不断地自我安慰，用小长假来临前的曙光给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打一针兴奋剂，这才让很多人坚持着没有倒下。
哈利上辈子在学校里不愿好好读书的时候，总找借口说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如果每天学习的内容是魔法，自己肯定会充满热情，加倍努力。
事实证明了当初的他是多么天真。
无论再有趣的东西，想要学到登堂入室的地步，都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的。想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持下去，靠的是外在压力的约束和勤劳自律的品格，而不是一时的兴趣。
他最近越来越明白这一点了。
虽然他很喜欢魔药课，但没完没了地配置一些在他看来十分“低级的”魔药迅速消耗掉了他曾经的热情。尤其是还有斯内普那个讨厌的家伙，时不时会不知道从哪儿突然蹦出来对他的操作进行一番吹毛求疵的点评，这让他感到更加不爽了。
魔药是一门很精细的学科，一旦情绪波动过大，手一抖，一锅药剂可能就全毁了。哈利最近就是这样，本来就有些不耐烦，再加上斯内普的聒噪，总是三番两次地犯一些低级错误。
这就造成了一个死循环，失误----斯内普训斥嘲讽----心情不好----再失误，如此往复。
“您到底要在这儿看多久？”这天哈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结果一不小心香茅草提取液多加了两滴，坩埚里本来淡蓝色的液体瞬间变成了橙色。
“指导学生是我的工作，波特。格兰芬多扣2分，顶撞师长。”斯内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哈利强忍着把坩埚砸在他脸上的冲动，咬着牙说道：“如果您真的这么关心学生，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呢？西莫的坩埚都快把教室点着了。”
“哦，谢谢提醒。格兰芬多再扣2分，破坏学校公物。”
哈利：“......”
他强忍着伸手去抽魔杖的冲动，干脆不说话了。他现在真的很想试验一下成年巫师的脑袋和碎颅哪个更结实一点。
“波特，”斯内普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如果我下次再发现你偷偷潜入我的办公室......”
“诶？教授，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哈利装傻。
斯内普冷笑，“巨怪出现的那天，窗户上扭曲的金属条，和我办公室里的痕迹如出一辙。波特，别把我当傻子，力气这么大的，学校里除了你还有谁？”
“这可不好说。我看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就很有可能，长得跟个大猩猩似的，掰弯个笼子简直轻而易举。”
“啊哈，笼子？我可不记得我刚才提起过这个。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办公室里被破坏的是笼子呢？”斯内普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哈利心中顿时就是一句卧槽，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你个老六，跟我玩阴的？
“什么笼子？我刚才有说到笼子吗？”哈利无辜地摊了摊手，矢口否认，“可能是您听错了吧。”
斯内普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球型的试剂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啊？啫喱水？洁厕灵？口腔异味清除剂？”哈利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脸上却还在强撑。
“这是强力吐真剂。只需要几滴，你就会完完整整地把你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说道。
幸好下课铃及时响了起来，结束了这不知该如何收场的对话。
斯内普估计也只是打算给哈利一个警告，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哈利收拾东西和罗恩赫敏一起离开了。
“刚才我不小心中了斯内普话里的陷阱，他现在已经知道是我闯入他的办公室了。”去食堂的路上，哈利对两人说道。
罗恩恍然大悟道：“难怪他最近一直刁难你。但是不用怕，他又没有证据。”
“他刚才用吐真剂威胁我来着。”哈利无奈地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是不会允许随意对一个学生用吐真剂的，它可能会对人的智力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赫敏安慰道。
“是啊，我也这么想。不知道他之后还会有什么动作，只能见招拆招了。”哈利沮丧地搓了搓额头。
其实让哈利烦恼的并不主要是斯内普的刁难，最近他在施法练习上的进展也不太乐观。
自从发现保持低魔力水平有助于精确控制魔力流动后，哈利就一直在使用这个方法。每次二话不说先来一发爆裂射线，把魔力消耗一空，然后等待魔力恢复到一定程度后，再进行精确控制，完成施法。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方法只对照明术有效。
因为施展其他法术所需的魔力是照明术的好几倍，差不多要半个小时才能恢复好。如果按照这个方法，他一晚上的时间也就够练习个几次的，关键每次还都是失败。辛辛苦苦攒了半天的魔力，连爽都不让人家爽一次，这谁能忍？
结果就是其他咒语他一个也没学会，【爆裂射线】和【荧光闪烁】倒是练得滚瓜烂熟。难道真就只能一个法术打天下了？决斗之前把对方的眼睛晃花了，然后拎着碎颅上去就是一顿胖揍？巫师的逼格还要不要了？
不过在千百次的练习后，哈利总算找到了应对方法。
【爆裂射线】默认会使威力达到最大，可是在这种模式下，魔力的消耗也是最大。
哈利现在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输出功率，使得魔力消耗变为变为原来的90%。这样一来，就能剩余充足的魔力来施放法术而不用慢慢等待魔力的慢慢回复了，把效率直接提高了一倍。
但是这样只是解决了魔力补给的问题，并没有提高他的施法成功率。
以漂浮咒为例，哈利虽然成功地控制魔力从两条回路中流过了，但是却并没有那种魔力共鸣的感觉。即使赫敏亲自为他做了示范，哈利也保持着和她完全相同的语调语速，却仍然没有成功。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