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愣神的时候，聊天对话框里突然发过来一个“？”。
系统猛的回过神来。对于林盛发过来的“？”，它不明所以，于是在它的基础上加了个“？？”。
林盛：“？？？”
系统：“？？？？”
林盛：“？？？？？”
……
两人就这样逐渐加问号，等到系统回过神的时候，它第九十九个问号已经准备好了。
系统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它回复林盛：“你幼不幼稚？”
林盛：“……我们俩半斤八两，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系统：“？”
这个林盛怎么回事？学会一个词语便迫不及待的用吗？它以为这样会显得它很有文化吗？
系统默默在心中三连问。
林盛像是看穿了它的想法，微信聊天框上出现了一行文字。
“没文化，但略胜于你。”
系统：“？？？”
林盛是不是欠揍？
看着一一发过来的三个问号，林盛就知道自己快把它惹急了，它笑了笑，弥补道：“我要是说输入法有问题，你……信吗？”
系统：“……”
它看着很像傻子吗？
林盛：“乖……不跟你闹了，一一最聪明啦，找我有什么事？”
系统：“为什么要这么说？”
林盛：“你最开始不是正在输入中吗？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
原来是这样。
经过林盛的提醒，系统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初不小心碰到了键盘。
难怪林盛会突然发过来一个问号，原来真的是表示疑问。
想到自己做的蠢事，系统不由得觉得脸上一热。它还没有正式化形，现在的脸指的是它的操作主位面。
既然林盛都这么说了，系统就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能幻形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过程痛苦吗？”
林盛：“什么？”
见林盛不理解，系统解释道：“就是拥有自己的身体，我们化形都是以小孩子开始的，然后再慢慢长大。”
林盛：“可以。而且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宿主同意就行。”
林盛从有意识起就跟着苏执了，它不像一一，跟了好几任宿主。在林盛最初的指令里，苏执的命令高于一切，无论什么事情，只要苏执同意便能执行。
一一：“？”
还能这样玩？
果然，系统跟系统比简直气死人，它辛辛苦苦的带着宿主赚取信仰值才得到的机会，林盛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苏执同意就行？
系统沉默了下来。
林盛：“怎么了？你要化形？”
系统闷闷的敲击键盘：“嗯，但是要等一段时间。”
毕竟信仰值还不够。
林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林盛对一一总是很温柔。
系统看着林盛发过来“帮忙”两个字，心情竟然不自觉的变好了。
它回复道：“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约着一起化形？”
它一定要狠狠地惊艳林盛。
林盛笑着回了句“好”，这场意外的谈话便结束了。
跟一一聊完后，林盛立刻就跟苏执沟通了这件事。
【宿主，我想化形！】
林盛从前不是没想过化形，但又觉得没必要，它又不认识地球的人，而且大部分事情都能在网络上解决，化形对它的意义不大。
“化形？”
苏执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顾年后，才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情侣住的时间长了，真的会变得越来越像。就像苏执，他以前挑眉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跟顾年住在一起后，挑眉变成了个习惯性的动作。
【就是我拥有自己的身体……可以像正常的人类小孩一样，接触人类。】
小孩？
苏执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系统平时就够能说的了，他好不容易发现的屏蔽功能，要是系统真的变成了小孩，他还能继续屏蔽它吗？
“能拒绝吗？”
苏执漫不经心给自己削了个苹果，他轻咬了口，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唔，这个苹果不太甜。
想到这里，他拉进了跟顾年之间的距离，而后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我的这个苹果不太甜，你的甜吗？”
顾年感受着唇齿间苹果的清脆，诚实的点了点头：“是甜的。”
“让我尝尝？”
顾年犹豫了几秒，她解释道：“这个苹果已经咬过了。”
“你觉得我会介意？”
没等到顾年的回答，苏执便凑过去轻轻咬了口她的苹果，他满足的弯了弯眉眼，认真点评道：“你的就很甜。”
可这两个苹果看上去分明差不多。
顾年拿起苏执放在桌子上的苹果，好奇的咬了口，一股清甜弥漫口腔，她纳闷道：“这个苹果也很甜啊。”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苏执面不改色的扯着慌，他淡定的将顾年咬过一口的苹果拿过来，再次尝了口：“这次是甜的。”
顾年：“……”
奇奇怪怪。
她没再管苹果甜不甜的事情，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电视上。
电视上放的是一部经典的宫斗剧，后宫女人争宠的戏码层数不穷，有些计谋，她在星际的时候都没有见过，所以看的津津有味。
苏执连顾年的注意力转移后，拿起手中的苹果咬了口。果肉的清甜逐渐在唇齿间蔓延，他不禁勾了勾唇。
而林盛则被苏执的这手骚操作弄得措不及防，原本想要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从前没发现宿主这么不要脸啊？
就为了跟崽崽吃同一个苹果，竟然能想出“我的苹果不太甜”这种拙劣的借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系统才反应过来，耐心的解释道。
【宿主，您放心，我化形后也会烦您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还没追到？”苏执忍不住笑了笑，“怎么这么菜？”
系统的交友圈很窄，网络上加的那些好友都是简单交谈两句便散了。能让它上心的，似乎只有小朋友的系统。
系统：“……所以我需要化形。”
知道系统的真正的目的后，苏执总算放心了：“可以。”
既能远离聒噪的系统，又能让小朋友抽出更多的时间，何乐而不为呢？